这话问的不是别人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李婷婷。
这一下不仅李总怔住了，就连一直坐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李婷婷本人都僵住了。
虽然墨北离对她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感，可是也没有要主动跟她搭讪的打算。
听到今晚他对自己的第一句问话，李婷婷眼眸像是瞬间就被点亮了似的。
或许是有些激动了，她前面的几个字音都有些抖动，“还......还是有很多的，看您喜欢室内的还是室外。”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情绪表露的太明显了，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一笑，倒让叶凝雨都觉得我见犹怜。
墨北离眼神视有若无的瞟在叶凝雨身上，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室内。”
李总看这大半个小时色，墨北离终于正眼瞧见了自己女儿还主动搭话，脸上笑的更开心了，也忘了要去握叶凝雨的手，只是招呼她坐。
叶凝雨被墨北离那几眼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又不能就这么走了，在一看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人，只剩墨北离左手边还一个位置。
她又不敢就这么坐过去，还是堪堪站在那里。
李婷婷听到他回了自己，又是一阵激动，平时那些张嘴就来的地方，这个时候怎么就都不记得了。
只得绞着手，搜肠刮肚的想着。
墨北离看似一脸不急的等着她，薄唇轻轻微张，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
等到放下酒杯，他的视线又看向旁边站着的叶凝雨，“叶小姐怎么不坐？”
那俊庞看似毫无表情，可目光却又赤果果的没有丝毫避讳。
叶凝雨被他突然点名，心里一抖，正想走人，又听到李总说，“叶小姐，不用拘束，随便坐。”
他原本的心思都扑到了墨北离跟婷婷身上，直到墨北离说话，他这才注意到还站在一边的叶凝雨。
虽然这叶氏刚在云城开了分部，根本就不需要话太多的心思招呼，可是他又不想在墨北离面前表现出来。
只是等他刚说完，就尴尬的发现这边只有一个位置，还是在墨北离旁边。
因为这一重大发现，他脑子里又百转千回，毕竟是商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虽然不敢确信，可嘴上却只能张罗道，“叶小姐要不坐到墨总旁边吧！仔细想两位都是帝都来的，说不定还认识。”
“不认识。”叶凝雨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还是有些抗拒坐过去，“没事，我看我还是......”
李总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听到墨北离矜冷淡漠的开口，“叶小姐在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不怕。”
墨北离交叠着双腿，没有笑意的脸望向她，眼神都有些冷了下来，“既然不怕，那就坐过来。”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没有特别的深意，却有种让人不容置喙的意味。
李总看了看叶凝雨最后才将视线又挪到墨北离身上，他刚才跟他太近乎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他说这么多话。
本来还以为他对婷婷起了点兴致，殊不知他这是有了更合眼的女人。
叶凝雨看着墨北离都快无语了，他不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吗？
这句坐过去就跟让她上床去，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一看到一众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怕她越不过去坐着就越有问题似的。
“既然墨先生不介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叶凝雨顶着重压，隔着墨北离还有点距离的位置坐下。
“墨总，您还想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吗？”李婷婷看墨北离半天都没有问她想的怎么样了，只能大着胆子忐忑的问他。
墨北离长指握着酒杯，薄唇勾着一某笑，半天也没有回应。
就连叶凝雨都以为他不会搭腔的时候，就听到他声音慢悠悠的响起来，“李小姐说说。”
“咳......咳......”这一句让叶凝雨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
她正了正神色，忽略掉旁边的眼神，对其他人小声的说了声抱歉。
李总一时没有说话，眼神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扫动了一刻，似乎也有些拿不住墨北离在想什么。
明明刚才他好像对叶凝雨很感兴趣的样子，甚至还要她主动坐到他旁边。
等人坐到他旁边了，他又没了下文，反倒又跟婷婷聊上了。
李婷婷得到了鼓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柔了，这个时候看墨北离的眼神更是炙热。
“墨总，您杯子空了，我给您倒上。”
看墨北离没有出声，她又大着胆子给他倒酒，没想到墨北离也给面子，端起来喝了一口。
李总看到这幕只是笑，心想婷婷也终于算是开窍了。
至于叶凝雨嘛，他虽然也承认她确实是着男人喜欢的那一类，可是也太端着了，有时男人还是喜欢主动一点的男人。
叶凝雨那会知道李总是怎么想她的，只是对墨北离这一副大爷做派极为不满。
说什么禁欲，看到人家小姑娘凑上来倒是连拒绝的话都不会说了。
因为她坐在墨北离旁边，也没有人敢贸然跟她搭讪，她想着要是刚刚那情景，她也非得在墨北离面前跟其他男人好好聊聊。
旁边还在说着一些风雅的东西，她一杯杯酒下肚，脑子又开始有些晕乎起来。
虽然还没有到不清醒的地步，可这几杯下去胃里的不适感也传来。
她现在神智还有些清醒的站了起来，“李总，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也不管在座的其他人是什么反应，直接就出去了。
墨北离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他将手上是酒杯放到桌上，沉着嗓道，“我看今天到此为止吧。”
李总一时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一旁的李婷婷只看到墨北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忧的拉着李总的胳膊，小声的问道，“爸爸，刚刚是我哪里表现的不好吗？”
李总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她，“婷婷别急，爸爸会在找时间约墨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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