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3,同情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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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年瞪大眼睛,“谁呀。这么用心险恶,诋毁我形象。我平时只吃两碗饭好不好?”陈知年鼓鼓腮,一脸天真,“今天太多菜了,才知一碗。”

连着喝了两碗酸梅汤解腻后,肚子就已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吃得下饭?难怪林萤光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大口喝水。

叶钦摆摆手,“那你去吧。不过,不要靠太近,免得被殃及池鱼。看热闹可以,被热闹波及就蠢了。”

像这种正室打小三的戏,时有发生。见多了,就提不起看热闹的心。

只是,陈知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朱暖。

她刚刚听到的求饶声,正是朱暖的。

朱暖正被人压在地上打,她的裙子已经满是血,触目惊心。

“住手。快住手。”陈知年跑上去,想要推开压着朱暖打的人,“要出人命了。”

“快放开她。”

陈知年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正不管不顾的扑打着朱暖的两个大婶。可惜,对方不仅纹丝不动,还打得更起劲了。

一边打一边骂。

朱暖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围观看热闹的人不仅不同情,还起哄让打得更狠些。免得越来越多的年轻姑娘不要脸面、不知廉耻想要勾搭别人的丈夫。

谁都有老去的一天。但人老珠黄时,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打下的家业却要便宜年轻的小姑娘,谁愿意?

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见一个打一个。

“朱暖。”

陈知年要急哭了,费劲的想要推开正在打人的两个大婶,但力不从心。陈知年看向旁边站着的珠光宝气的女人,“古太太?”

古太太是个很凌厉的女人,看起来有些强势,也有些冷漠,应该是属于能打江山一类的女强人。

“呵呵。看来,你知道我。”古太太打量着陈知年,眼神里满是鄙视和不屑,把陈知年当成和朱暖一类的女人。

陈知年被古太太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脸。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暖被打,只能硬着头皮周旋。

“古太太,我知道你生气。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陈知年为难的看一眼已经晕过去的朱暖。

古太太嘲讽的笑起来,“既然她敢搞出人命,我为什么不敢弄出人命?呵,打,给我继续打。她不是脸皮厚吗?我倒要看看她的肚皮厚不厚。”

看着满身血,奄奄一息的朱暖,陈知年急得团团转。但不管她说什么,古太太都一脸嘲讽鄙视冷笑的看她,压根就不把她看在眼内。

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蚂蚁,不值一提。

被古太太请来打架的两个大婶正拼命的往朱暖的腰上掐,打,锤,扭,踢......

“古太太,求你不要再打了。”陈知年真的要急哭了,“朱暖会死的。”

“小妹妹,这就是抢别人东西的下场。”古太太冷冷一笑,语气轻蔑,“有些东西,我不介意。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碰触的底线。”

“既然她践踏了底线,就应该知道后果。”

陈知年知道,古太太肯定是知道朱暖怀孕并打算生下孩子了。

也是。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看着别的女生生下丈夫的孩子来争夺家产。古太太可以不在意老古这个老男人,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私生子来抢属于她孩子的东西。

对于老古和朱暖的关系,古太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很明白,即使没有朱暖也会有黄暖或者李暖。

男人想玩,管是管不住的,古太太也没想过要管。在古太太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去管男人的命根子,还不是多花时间去抢占事业版图。

有钱,有事业,有儿子,谁还在乎丈夫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捏住钱,男人也跑步远。

就好像紧握着线的风筝,飞不远的。所以,古太太从不在乎老古在外面玩得多过分,因为她要求只有一个,不能有私生子私生女。

哼。

但朱暖竟然想要生下老古的孩子,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古太太冷眼看着朱暖,嘴角冷冷一笑,“小姑娘,有些东西是抢不得的。”

“古太太,朱暖已经和老古分手了,她没想过要凭孩子争夺什么。你......”陈知年皱着眉,她也不知道怎么替朱暖开解。

因为从一开始,朱暖就错了。

是朱暖先对不起古太太,也是朱暖先伤害古太太。

朱暖介入了老古的婚姻,朱暖的存在就伤害了古太太和她的孩子们。朱暖,从一开始就不无辜。

而老古在朱暖身上花费的钱,是属于他和古太太的共同财产。

“小姑娘,不能仗着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就妄想要抢别人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不自量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古太太蹲下来,冷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朱暖,“年轻,的确是资本。”古太太带着好几个戒指的手用力在朱暖的脸上拍了拍,“好自为之吧。希望你结婚后,不要遇到像你一样的小三。当然,前提是你能嫁的出去,有男人愿意包容你曾经的不堪。”

古太太轻轻的挥挥手,两个大婶立刻放开朱暖。

见两个大婶放开朱暖,陈知年立刻扑过去。

“朱暖,你醒醒。”陈知年看着全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朱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甚至担心朱暖能不能醒过来。

陈知年的手指颤抖着放在朱暖的鼻子上,气息很弱,好像随时能断。

“朱暖。”

古太太呵呵的笑了笑,“放心。这两位大婶都是熟手,不会伤及人命的。”

“放心。这样的贱人,我们收拾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下手有分寸,绝对不会出人命。”当然,不包括肚子里的小孽种。

她们今天出手,就是要解决掉肚子里的小孽种的。

这一点,她们从不失手。

很多有钱太太都不喜欢亲自打小三,觉得有失身份,丢人,更愿意花钱请人动手。她们有力气,知道怎么打人最痛,伤口最少,而且下手有分寸,绝对不会伤人性命。

“给。这是你们的辛苦费。”

“谢谢古太太,有需要再找我们。我们收费绝对合理,而且,没有后患。”该除掉的,绝对不会活着。该活着的,也不会有半分差错。

古太太点点头,“你们是黄太太推荐给我的,我当然相信。我很满意。”

“黄太太在羊城的麻烦都是我们解决的,绝对没有后顾之忧。”不过就是骂人、打架而已,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们两人就赚了一千。

还有什么比这个职业更能赚了。

有人当小三赚钱,就有人打小三赚钱。

因为她们两人泼辣,会骂人,打人够狠,所以很多有钱太太都愿意找她们。在太太群,她们也是小有名气的。

古太太扬长而去,两位大婶也拿钱离开。

陈知年抱着浑身血的朱暖,看向围观热闹的人,请求他们帮忙送朱暖去医院。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

看热闹不嫌事大,但谁都不愿意碰触这样的麻烦。特别是朱暖还是不要脸抢被人丈夫的小三。

“呸。活该。”

“就是。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恶心。好好的姑娘,就不能靠自己劳动赚钱?怎么就不知廉耻的找个几十岁的老男人?不就是好吃懒做,想要坐享其成”

“呸。找个几十岁的老男人也不嫌弃恶心。”

周围人不仅不帮忙,还指指点点。

陈知年没有办法,咬着牙,把朱暖抱起来。

再次庆幸,她力气不小。

“摩托车,摩托车,去医院。”

摩托车司机看看陈知年,看看一身血的朱暖摇摇头,“不吉利。”

麻蛋的。

朱暖又不是死人,怎么就不吉利了?

陈知年连续拦了两辆摩托车,但都拒绝送朱暖去医院,实在是朱暖的样子太惨了,看得人心惊胆战。

他们都担心,人还没有倒医院,就断气了。

陈知年气啊。

却又无可奈何,多给钱也不愿意,她总不能逼着人家去医院。

陈知年抱着朱暖,都要急哭了。

怎么办?

陈知年抱着朱暖,一边走,一边看马路上的车,遇到摩托就赶紧大喊‘摩托车,摩托车’。可惜,都没有摩托愿意。

遇到拉货的三轮车,陈知年也没有放过,但人家鸟都不愿意鸟她一眼。

能怎么办?

继续走。

好重。

好累啊。

陈知年咬牙,抱着朱暖的双手发麻,发酸。一米七+的朱暖比陆秀娜要更重些,陈知年抱着她比背陆秀娜更吃力。

不行了。

双手麻痹了。

“朱暖,如果知道有今天,后悔吗?”

陈知年把朱暖放下来,然后再背起来。陈知年背着朱暖,艰难的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真的好累。

天气热。

她背后不仅是朱暖的血,还有汗。

汗珠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滴落在眼睫毛上,眼睛酸涩酸涩的让她睁不开眼。陈知年眨眨眼,摇摇头,把额头上,脸颊上,眼睫毛上当的含住晃掉。

陈知年觉得委屈,前不久才在深圳背了陆秀娜,现在又要背朱暖......

她的背啊。

压的不是大山,而是友情。

正在吐槽自己倒霉的陈知年突然想起还在饭店吃饭的叶钦,她怎么就把叶钦给忘记了?

陈知年站在原地,要不要回头让叶钦帮忙?

突然,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大叔从旁边经过,陈知年拼命的拽着对方的车,请求对方送她和朱暖去医院。

再不干净送朱暖去医院,陈知年真担心朱暖会失血过多而死。

“五元。”

陈知年点头,“好。”只要愿意就好,别说五元,就是十元,五十元,她也只能同意。

拉着朱暖冰凉的手,陈知年心思复杂如麻。

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是朱暖的错。但她......看着朱暖的肚子,陈知年抿抿嘴,想起朱暖当初留下这个孩子的原因。

朱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流产,否则,可能会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但现在......

这是报应吗?

伤害别人婚姻,别人感情,别人家庭的报应。

陈知年抬起手,擦去朱暖脸上的血迹,“要好好的。”朱暖眉头紧皱,好像很痛苦,但陈知年却不知道如何帮她减轻痛苦。

因为又抱又背,陈知年的衣服和裙子也全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骑车的大叔时不时的回头看陈知年和朱暖,猜测她们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也不太愿意载这种满身血的客人,太晦气。

大叔送陈知年和朱暖到医院门口,“你们进去吧。”

陈知年赶紧背着朱暖走进医院,一边走一边喊,“医生,救命。”

突然,陈知年不小心踩到一支圆珠笔,滑到跪在地上,朱暖更是直接从陈知年的背上摔了下来。

“朱暖。”陈知年要疯了。

“啊。”路过的人看到一身血的朱暖和陈知年,惊叫出来,“医生,快来人。出人命了。”

“要死人了。”

“啊。血。”

陈知年一手捂住跪倒的膝盖,好痛。

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陈知年顾不上自己的膝盖,赶紧把朱暖扶起来。

“医生。救命。”

很快,医生听到惊叫声,跑出来,把一身血的陈知年和朱暖一起送上担架。

“我没事。”陈知年赶紧从担架上下来,“我身上的血是朋友的。”

“我朋友应该是流产了。”

朱暖进了手术室,陈知年等在外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无奈的叹口气。即使是她这么护短的人,也不能说是古太太的错。

而且,陈知年也说不出‘孩子是无辜’这样的话来。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无辜的,因为他的存在就伤害到了别人。

这些年,朱暖从老古身上赚到不少钱,而这些钱有古太太的一半。古太太......

陈知年揉揉太阳穴,双手捂住脸,说不出的疲惫。为什么她身边的朋友总要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一切,能怪谁?应该怪谁?

不知道。

陈知年只觉得自己很累。

揉揉肩膀,然后去洗手间洗干净手上和脸上的血,然后去周辞白的办公室借钱。朱暖手术和住院需要交费,而她身上没有带钱。

幸好,陈知年和叶钦吃饭的地方距离周辞白的医院不远,朱暖被送到两周辞白工作的医院来。否则,她还要跑回去拿钱呢。

看着镜子里疲惫的自己,陈知年突然惊起......

“啊。请假。”

她下午不回公司,需要请假。

必须赶紧打电话请假,否则,她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

陈知年急急忙忙的跑到周辞白的诊室。

“阿年。”

看到满身血的陈知年,周辞白‘嗖’的从座位上跳起来,脸色苍白的扑过来,拉住陈知年的手,认真检查,“阿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诊室里还有病人,陈知年不好意思的弯弯腰,“对不起,打扰了。”

一向工作至上的周辞白却拉住陈知年的手,“出什么事了?”

“血不是我的,是朱暖的。”陈知年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小声说道,“朱暖流产了,我送她来医院。”

“我没有带那么多钱。”

“我和住院部说一声,让朱暖出院的时候再统一结算。”周辞白看着陈知年,“你真的没事?”

“没事。就是身上的血......”陈知年扯了扯衣服,身上这么多血,还是流产的血,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事就好。”天知道,他看到满身血的陈知年有多害怕。

陈知年又借周辞白诊室的电话给叶云飞打了电话,说朋友出事了,正在医院,需要请假。

因为周辞白正在上班,诊室里还有病人在等着,所以陈知年也没有多打扰,就守在朱暖的手术室外。

陈知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掀起裙子看刚刚被摔伤的膝盖,已经一片青紫。

痛。

陈知年用力的在膝盖上一圈圈的揉,想要把淤血揉散。

陈知年抬头看手术室的灯,一个生命,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但能怪古太太吗?不能。

只能怪老古和朱暖。

但想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朱暖,想到朱暖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陈知年长长的叹口气。

朱暖总想着等赚够了钱,就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再生个孩子......陈知年脑子里一团乱,想到老古,想到古太太,想到朱暖......

虽然为朱暖担心,但要说多难过,还真没有。虽然她不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谴责朱暖的所作所为,但也不会心生怜惜。

她同情朱暖,那谁同情被破坏家庭的古太太?

既然朱暖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承担所有后果的勇气和认知。

突然,手术室的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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