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她坐在他床边。
他刚从医务室里出去了不到三天又回来了,而今天是他再次回到这里的第二天。
“怎么这样说?”他低声说。
过了一会,见她没有说话,他又问,“回哪里去?美国吗?”
“去找我们Papa,”她说,“他有法子救你的。”
“第一,他不是我们Papa,是Grandpa,你总是喜欢省略人的称呼,但是有些省略省完了就会出问题所以不可以,第二……”
“你会活下去的,”她低声说,“你说过你会和我在一起的,你不会是想着你死了以后这一切都不算数了才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吧?”
……
“我们是学生,”他低声说,“学生就要待在学校里……”
“我们的生日是五月十九日,现在已经三月份了,”她低声说,“Re,只有78天了,我们就回去让他看看你,让他想点法子让你多陪陪我,好不好?求你了,我只要你一个人的,所以你不可以不要我……”
“妹妹……”
“Re,”她注视着他,“别这样悲观,总有法子的,总有法子让你多陪陪我的。还有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知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妹妹?”
“V,”他低声说,“他的法子是要用别人的命来换我的命,V,那是不对的,我们不可以那样做也不可以觉得那是对的。而且他肯定很生气,他不会喜欢你和我这样的。”
“那至少让他看看你。”她低声说,“求你了,让他看看你,他这样喜欢我,不会舍得伤害你的,”她注视着他,“他要是不要你,那我就不要他好了,我喜欢他,但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你,只要有你别人我都可以不要,所以Re,求你了,跟我回去。”
她低声说,“跟我回去找他吧,Re,求你了,跟我回去,你说过你会不顾一切跟我走的,是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若不可闻地说,“是。”
她惊喜极了,“你等我一会,我去帮你拿两件衣服,外面还是很冷,我不想你感冒。”
他所有的衣服都在寝室里,只在医务室里穿着病号服,她站起身来匆匆跑去拉文克劳休息室,径直进了他的寝室想从他的衣箱里帮他翻找衣物,却无意间翻开了他的素描本,上面是一只雪白的猫咪。
她盯着那只猫咪看了一会,终于在好几个拉文克劳的视线里笑起来,抱住那张素描把它压在胸口,索性不找衣服了,直接把他的皮箱盖上,拎起来就往医务室匆匆而去。
“你画过我……”她兴高采烈地掀开帘子,却一眼看见了邓布利多,她猛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早上好,教授。”
“早上好,马尔福小姐,”邓布利多慈祥地微笑着,“你拿着布莱克先生的箱子做什么呢?”
“我想带他回家,”她微笑,“我想看看我Papa能不能帮他。”
“您是想要退学吗?在上学期间主动离开学校就会被视为主动退学。”
“学校其实也教不了我们什么,”她偏着头,“还有我知道家教生也可以很优秀。”
“或许,”邓布利多说,“对您来说是这样,但是对布莱克先生来说就不一定了,您的Papa不管是传闻还是实际都很宠爱你,但是对他就不一定了。”
“Re,”她注视着他,“你跟我走吗?”
他坐在床上,因为邓布利多之前的话而脸色苍白,心神不宁。
她有点害怕,“Re!”她叫起来,“你答应过我的!”
他千头万绪被强行压制,“是,”他从床上站起来,“教授,我答应她了。”
“她是你妹妹。”邓布利多幽幽地说。
“他杀了你妹妹!”女孩忍不住咆哮着,“不,也不一定是他干的,或许是你干的呢?但是你不能接受那可能是你自己干的这一点!”
“V!”雷古勒斯抢先开口,“不许这样说话!”
她气鼓鼓地,但是看见他过来了,忍不住微笑,“我们走吧。”
“雷古勒斯,”邓布利多低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教授,”他低声说,“我知道不可以,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想要。”
“你不许和他这样说话!”她把他的手握住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我没有说我们做的是对的,我也没叫全天下的所有人都和我做一样,我甚至没有想过遮掩这种事情,你凭什么还要来指责他?是我要他这样做的!是我要和他这样的!什么都是我要做的,你为什么要去指责他?错误是我和他的,你不可以因为他在乎自己犯错就找他麻烦,要真的说正确与否,我才是错的最厉害的那个。”
她说,“你要训就训我,你不要挑好训的那个,你要挑真的犯错的那一个才能训!”
“你没错,”雷古勒斯低声说,“是我错了,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就比我大一刻钟你还想照顾我到哪里去?”她反驳他,“你想要我从现在开始管你叫爸爸吗?像德拉科那样一口一个爸爸吗?!我叫你爸爸会让你高兴吗?”
“V……”他忍不住笑起来,“你在想什么呢?”
“别管我想什么,”她把箱子打开从里面翻出了毛衣袍子还有长裤衬衫,“你快点换衣服!”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
“不,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她说,“你不肯在我面前换衣服,但这里还有个他呢,所以你当着我们两的面换吧!”
“马尔福小姐……”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有点不知所措,“马尔福小姐?”
“抱歉,”雷古勒斯说,“我妹妹在这一点上有点天真不知世事,您能出去一会让我换下衣服吗?”
“恐怕不可以……”
“你想看他换衣服?”薇拉说,“他不让我看他换衣服,我们两个人的话他应该就准了,”她对着邓布利多招手,“过来呀,教授,我们坐在床上等他换衣服吧。”
“马尔福小姐???”
“你和邓布利多教授都先出去好不好,”雷古勒斯捧着那一大堆衣服有点头疼,“我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
“你小时候还和我……”
“薇拉!”他低声叫她,“你又要那样不顾场合的乱说话了是不是?”
她嘟着嘴,“可我真的看过你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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