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开始轻咬她。
他弄得她指尖发疼，她抽回了指尖，“你真像一只狗……”
“I’madirtydog.”他低声说着，却已经把她按在床上了，她躺在枕头上，而他侧坐在她身边俯视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帮她把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免得压到它们，过了一会，他低下头，把嘴唇埋到她耳朵后面，轻轻地舔了她两下，随即开始吻她。
他吻她吻得很轻，并不执着于嘴唇，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抖得有点厉害，想要往后躲，想要更深的陷在床里，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她下意识地觉得那样才是安全的。
但是那不可能，她退无可退。
于是她小声地抽着气，下意识地侧过头将食指弯曲，递进嘴里用牙齿咬着，那只手指还湿漉漉的，正好是他刚刚吮过的那一只。
他已经在吻她的脖子了，此时抬起头来，望着她，绿眼睛像是水里泡着的宝石一样的闪闪发光，他把那只手从她的齿间解救出来，同她十指交握，将它们按在她的枕边，“不疼吗？”他问她，“咬它做什么呢？”
她的食指上已经有了牙印，她不说话只是望着他，她显然是紧张起来了，大眼睛又亮又湿，像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他吻了吻她的手指，用脸颊磨蹭她的下巴把她的面孔摆正，“叫我，V，叫我。”
“Re？”她有点颤音，“Re？”
你想做什么？
他和平常不一样。
她害怕了。
她什么都不懂，她不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会弄疼她的，会弄坏她的，会让她被所有人都厌弃的。
“别怕，”他轻声说，“我只想亲亲你。”
他单手支在她枕边，“别怕，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他的吻很轻很密，但是全部停留在锁骨处不肯往下一寸，他吮吸着她的锁骨，细细密密地一路啃咬，同时舌头轻轻的擦过她的皮肤。
这综合起来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让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往后躲，但同时她哪也去不了，她身后是层层叠叠的被褥，是结实的床板，身前是他，两侧则是他的手臂。
他和她互相扣着的那只手在某种程度上安抚她，它很温柔，很轻，根本没有用力。
她又伸出手想要抱着他，可是过了一会举着的手就酸疼的要命，她只好什么都不做，只是继续一只手同他扣着，另一只手靠近他支在她腰处的手，
她亲手把自己送到他手里了，她没法逃也不想逃。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软着，像是漂浮在空中，任由他处置而毫无还手之力。
他细细密密地吻了她好一会，从床上跳下去，“我去一趟洗手间。”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回来了，她还待在他床上，她望着他，“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坐在她身边，而她背转过身，“你去太久了。”
她有一点哭腔，她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他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她。
“那你怎么去那么久？”她问他，“怎么那么久？”
他苦笑，“睡吧，V，睡吧。”
他又吻了吻她的脖子，觉得那个焦渴的令自己恐惧的自己已经远去，而留在这里的这个自己则让人安心——因为这个自己回到了平常的样子，而平常的自己对她来说是完全无害的。
他终于敢去搂紧她，哪怕因此会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前也不怕，“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她懵懂着，却又回过神来了，她挣扎着转回身，说，“你还没有给过我一个正常的吻呢。”
她望着他，“你不想吻我的嘴唇吗？”她不明白，“你之前还想要吻我的嘴唇的。”
“这一次你轻一点好不好？”她把他的手指移到自己的嘴唇处让他摸着那个小小的伤口，她说，“你之前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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