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不迫地收回了手，站起身去洗手间洗手了。
她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等他，“你就不能记着玩完她以后洗个手吗？妈妈每次都要求我玩完别人的宠物后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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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宠物，她是我最信任的仆人。而且她陪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每天都洗个几百次手吧，”他低声说，“我会把手洗脱皮的。”
“不管怎么说，”她注视着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尝到了她的味道，我待会就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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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安抚她，“我洗干净了，真的洗干净了，用肥皂洗了两次，又怕有肥皂味另外用清水洗了好几次呢。”
她终于满意了，坐在他的床上，任由他一只手钳住自己的下巴，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探进她的口腔，“左边后面一点，对，再后面一点，”她含糊的说，“对，停，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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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上面有一个小黑点，“看起来刚刚开始，”他低声说，“很疼吗？”
“能够在半夜把我疼醒来，你说呢？”她把他的手指拽出来，“巫师们有牙医吗？”
“有，”他轻声说，“但我觉得我也能。”
“你……也能？”她注视着他，“你试过？给谁治过？”
“我想所有的治疗魔法都有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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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给我用修整一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沉默了一会，“明早让卢修斯带你去看看。”他又搂住她，“我给你个麻醉魔法好不好？等天一亮就让他陪你去。”
她同意了，靠在他怀里，“你没有虫牙吗？我听说这个其实也会遗传。”
“我没有，”他微笑，“我别说虫牙了，连感冒都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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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雷古勒斯一样，”她低声说，“他怎么什么地方都和你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也希望你像我一点，”他吻她一下，“可你脆弱的像颗小草莓，磕一下碰一下就能流出汁水来，我想你这肯定也不是像布莱克家那小子，他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出来还是那样的活蹦乱跳。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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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有一种不该存在在这世上一样的脆弱。
他想了想还是不说了，总觉得这种话说起来不祥的很。
他停了一会，“或许你哥哥是像那小子呢？”
“哈，”她轻声笑起来，“谁知道呢？但我觉得他像你。”
“好好好，”他哄她，“像我像我像我，睡觉吧，好孩子。”
她又从他怀里滚出去了，睡觉的时候就是不肯挨着人的这个习惯总是让他很伤心。
“你回来呀，”他说，“你就不能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吗？”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要抱着你的蛇睡觉的吗？”
……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是道送命题。
“别在意，”他说，“晚安，你睡吧。”
她倒是不依不饶，“你看出来了，”她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话了。”
“是的，”他说，“好了，小姐，我错了，你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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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么她真的就会把纳吉尼叫过来和他一起睡，然后她肯定回自己房间。
说不是，那么她不在的时候他不抱着什么睡觉，她在的时候他也可以不抱着什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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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了一会，她到底又滚回来了，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轻轻去戳他的脸颊，“诶，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上贝拉特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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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他低声说，“我喜欢她会让你很高兴吗？”
“不一定，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那样执着的喜欢你都无法让你喜欢她呢？”
“我不一定要喜欢所有人，”他低声说，“但你相信我，不管那个人喜欢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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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有喜欢的别人了，”他低声说，“你想再和我说一会话吗？”
“嗯，”她轻声说，“我半夜醒来后通常很难再睡着了，所以我们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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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她真的特别小，窄肩膀，细胳膊，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小家伙，一个小的吓人的小家伙。
“你喜欢谁呢？”他低声说，“谁不喜欢你呢？”
他说，“这样好不好？你把他的名字给我，无论他是谁我都给你弄到手，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我帮你把他的腿打断，然后绑起来送给你，好不好？你别这样担心……”
“不要，”她说，“你可以把他的人绑起来给我，但是你不能把他的心给我。而如果没有他的心，我连他的人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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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他的人和心你至少可以有一个，”他低声说，“这样不好吗？你至少也算是得到他了。”
“那不叫得到一个人，”她说，“你得到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人与人有什么差别？谁不是由骨头和肉组成的？是灵魂让每个人都和别人不一样，是思想让人和普通的一堆肉有了区别。人的肉体和牛排有什么不同？而且我吃牛排又不吃人肉，人的肉体对我来说还没有牛排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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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这样想要他，”他搂着她，“他是谁呀？你这样想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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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要她呢？她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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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了，只是靠在他怀里，“我困了。”
才没有呢，他想着，你还肯让我抱着你就说明你还没打算睡觉。
“我帮你摸下巴好不好？”
她心情不好，只是背转过身不说话。
他随着她去了，只说，“乖喵喵，你喵一喵呀。”
“……”她捏了他一把，“你一天到晚都在给我取各种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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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摸下巴？”他搂着她低低地笑，“你最喜欢摸下巴和耳朵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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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就喜欢。
“不许把我当宠物看！”她这样说着，但是还是乖乖的变成猫爬到他胸口趴着了。
他用手指挠她的下巴让她满意极了，在他胸口低低的呼噜着，还把耳朵也往他手心里送了送。
摸下巴对她来说似乎一直都有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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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她下巴，“你试试别人呀，”他低声说，“不一定只有他才是好的，别人也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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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从他身上爬下去了，变回人，就睡在他身边，把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可是我就喜欢他。”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叹着气，摸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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