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哥给找来几位西医,他们说不能这样把她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要有阳光有笑声,还得有个女子和她聊天。”他哼了一声,“真是有意思!”
“这个我倒听说过,”兰清若忙说,“西医说精神病多是心理问题,心理问题只能寄希望她的心胸放开,多和她说说话总是好的。”
“今晚她格外亢奋、、、、、药都不管用、、、、、”
“那、、、、、、老爷看我能做什么?!”兰清若从没见过如此颓废的梅效白,在她的印象里,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像个商人。
、、、、、、梅效白眉头挑了两下,却没说话。
兰清若心里一动,“老爷别与我客气,就凭老爷多次的救命之恩、、、、、、”
“我说过别再提什么救命之恩。”梅效白抬起头,神色淡了几分,“只是怕污了你的眼睛。”
“这是老爷不与我见外。”兰清若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所以才让她住他前妻的屋子,也不忌讳这个病人。“我、、、、、我很荣幸、、、、、”她忙表示。
“那我带你去看看她。”梅效白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突然起身,“只是委曲你了,我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丫头们怕她,其它人则多是好奇,没人愿意真正地接近她,以前我大嫂常来,现在、、、、、她也自顾不暇、、、、、”
越说越接近实质,兰清若却慌乱起来,“我说过嘛,老爷可以当我是朋友。”
梅效白侧眸瞥过来,兰清若强压着心绪,佯装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松开了。
兰清若却努力回避着梅效白的视线,那个一闪而过的男人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再说我恐怕只会添乱、、、、、、”
“别再说自我轻贱的话了!”梅效白摇头。
“行,不说了。”兰清若笑着答应了。
三位大夫已走了两位,门口的马车只剩下一辆墨绿油布的豪华马车,车夫规矩地站在一边,身上穿着带着家族族徽的衣服,应该是梅效白的大哥梅效尤找的大夫。两兄弟同时对这个女人如此体贴用心,下人们虽然支支吾吾,却没敢有丝毫懈怠和闲言碎语。兰清若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了十足的兴趣。
大夫还坐在堂屋里喝茶,看见他们进来,拱拱手,“安神药已经不管用了,她刚歇过劲来,现在很亢奋。”
有几声嗷嗷嗷的叫声隐约从内室传出来。
“现在只能希望她自己把精力都折腾净了,恐怕今晚才能罢休。”大夫说,“再看看,不到万不得已,那针不能打,有去无回,再无恢复的可能性。”
“大夫,她为什么今天犯病?”兰清若小姨家有个远房亲戚也有轻微的神精病,他家人的口头禅就是‘小心些,快别刺激到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姐说的很对,”大夫露出赞许的神情,“这种病的发病的确需要诱因!可是这诱因却很难说,有时候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就能成为诱因。”
“我是觉得应该找找诱因!”兰清若扭头看着梅效白。
嗷嗷的叫声像沙纸一样磨砺着兰清若的神经。
“诱因?!”梅效白攥了两下空拳,从没有大夫这样问过他,他犹疑片刻,回身对身后的梅虎说,“去把今儿跟在她身边的人都叫来,一个也不许少。”
没一会儿,三名丫头两个婆子被带了进来。五个人都是神色憔悴,脸上已经木呆呆得。
“说说她今天的事,你们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梅效白手撑着头,似乎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指指碎花坎肩里套着橘红色绸衣的丫头,“你说。”
“是,”丫头蹲下行了个礼,“早上起来,在屋里吃的早饭,饭后,我们劝着到院子里走了两步,中午也是在屋子时吃的饭,饭后吃完药睡了两个时辰,起来后就犯了病。”
“你们对她说什么了?”大夫问。
“没说什么,就是日常常说的那样式,哄着她多吃多动,说说天气说说太阳,其它的也没说什么!”丫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今天有什么特别么?”兰清若问,这几个丫头显然已经被折腾得心气全无,她指着另一名丫头问。
“不同?”她眼珠转了两下,小声说,“今儿院子里在打扫。”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碎花坎肩抢着说,“每次老爷来都要额外打扫一番,她也不是没看到。”
有一个婆子快速地抬头乜了一眼梅效白,又垂下头。
“你说。”梅效白一道犀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瞥过去。
“老爷,今儿常妈妈也来了院子,和她说了几句。”
“噢?!说了什么?”梅效白明显一愣,直起身。
“妈妈摘了一蓝子花,问她今天插哪枝好?!我还开玩笑说,今天不年不节的、、、、、、”
“她是怎么说的?”兰清若不由地站起来。
“她说,府里有喜事,自然要多插鲜花。”
“我知道她受什么刺激了!”兰清若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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