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曜的公寓,因为好几天没有人住的关系,夏以愿先是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真就拿着个手机下载了一个学做菜的APP,对着自己刚才在超市买的菜,想着等下能先尝试做一个比较简单一点的菜,至少要给自己开一个好头才行。
只是还没有等夏以愿决定晚上烧什么菜的时候,成曜的电话就先进来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夏以愿是欣喜的,以为他已经忙好了,准备要回来。
所以接起手机想都没有想的问道,“你忙好了呀。”
听到夏以愿在电话这边这样问,隔着手机的成曜迟疑了下,原本想要开口的话一时间变得更难以说出来。
“元元。”轻声的叫她的名字,成曜的声音里带着沉重和痛苦。
“嗯?”夏以愿微微皱眉,似乎是感觉出来他的语气有些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边成曜有些痛楚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努力,才对着电话这边的夏以愿说道,“局里刚刚接到了个报警电话。”
夏以愿听着,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
成曜顿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说道,“电话是你父亲打来的,他报警称自己杀了人。”
闻言,夏以愿心里咯噔了一下,拿着手机的力道不禁抓紧了许多,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问道,“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成曜有些不忍心,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老钟说他要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阻止,明明现在要他这样亲口跟她说出来比给他一枪还要来得痛苦!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话,她可能会更加奔溃。
这样想着,成曜有些痛楚的闭了闭眼,对着手机说道,“你父亲他杀了你母亲,我们现在正在现场,确认过了,你母亲她在我们到的时候确实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夏以愿愣怔住,后面成曜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她想起自己刚刚在公寓门口见到夏江海时候他的样子,现在想来他当时确实是奇怪的,整个人精神恍惚,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骂她,而且可以说是语气还相当的和气。
可是,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居然是因为他动手杀了母亲!
电话那边成曜好半天没等到她的回应,不免有些担心,“元元?”
“你,你骗我的对不对。”紧紧的抓着手机,夏以愿这一刻无比希望他能回答她说是的,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真相永远是让人难以接受的那一面。
成曜也想回答是,可是他现在就站在现场,甚至高素莲的尸体这会儿都还没有抬走,他知道这很残忍,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对她说道,“元元,对不起。”
夏以愿挂断电话,抓着手机就朝门口跑去,甚至顾不上换鞋,大冷的冬天,就穿着双夏天的塑料拖鞋跑了出去,而且身上就穿着见单薄的线衫,还系着围裙和袖套,整个人这个时候完全顾不上去说什么形象。
夏以愿挂了电话之后成曜就立马给重新打过去了,电话是通的,可是就是没有人接,无论是打了多少个,始终都没有人接。
成曜有些不放心,找到老钟对他说道,“我出去一趟。”说完就要走。
老钟还想问他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人直接跑出去了。
陆洋刚好经过,见成曜急匆匆的跑出去,好奇的问老钟说道,“什么情况,老大跑哪去?”
老钟看他一眼,打发说道,“干活去,哪那么多问题。”说完也直接走了。
陆洋抓抓脑袋,嘀咕说道,“今天各个都吃炸药了啊。”
夏以愿直接打车过来,小区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警察,而公寓楼下围了一群人,楼道那边还拉了警戒。
夏以愿顾不上别的,挤过人群就要进去,却被警务人员给拦下。
“你什么人,这里现在不能进去。”
夏以愿这会儿那里有平时的光鲜亮丽,素着一张脸,身上也是普通的居家线衫,所以那警务人员一时间并没有认出她是谁来。
另外这个小区算是比较老的小区,所以里面的大部分住户也都是中老年人居多,他们平时并不怎么上网刷微博之类的,所以对于娱乐圈里的一些男女演员艺人自然认识的也不多,所以倒也没有人认出来夏以愿是谁。
老钟带着几个同事下来准备找人录些口供,正好看见夏以愿被人拦在了外面,见状,忙上前去同那人打招呼,然后带着夏以愿直接进了去。
夏以愿愣着头就要上前,却被钟建国给拉住,“等下,我先给成曜打个电话,他刚跑出去找你了。”
夏以愿愣愣的站在哪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楼梯,即使是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成曜接到钟建国的电话之后立马就调了车头赶回了现场,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夏以愿的这身打扮,上前边脱身上的外套边直接将她裹住。
当被成曜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夏以愿死死的抓着成曜的手问道,“你骗我的对不对。”边问着,眼泪控制不住的从脸上落下。
成曜看着她,这个时候突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见他不说话,夏以愿哭着朝他挥着拳头打着他,然后打着打着整个人就奔溃了,蹲在地上痛哭了出来。
陆洋和林越他们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纷纷从楼上探出头来,刚想问什么情况,却被钟建国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陆洋这才看清楚了那蹲着痛哭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他们老大的女朋友。
夏以愿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等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整个人一双眼已经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对着成曜说道,“我,我想看看我母亲。”
成曜点头,带着她上去。
夏以愿到的时候法医刚看过尸体,正准备用装尸带将人装了给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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