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盛雀歌为了不耽误时间,和霍教授约的也比较早,地点定在了霍教授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她去的时候,就在心里想,不愧是业内大状的事务所,果然要豪华得多,也不是奢侈,就是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也亏得她如今整日守着贺予朝的熏陶,对艺术品或者古董文物有了稍微的了解,所以来到霍教授的事务所,就认出了摆放在这里的诸多装饰品,都不是平凡之物。
总之,霍教授,也是个财富万贯的人。
今天的霍教授在室内只穿着件薄毛衫,眉眼依旧清隽卷着冷意,那种雾蒙蒙的气质,世间独一份。
“霍教授,上午好。”
“坐。”
“我直接和您说说我的想法吧,就不浪费时间了。”
霍教授的时间也很宝贵,盛雀歌不好意思去浪费。
他让秘书送了茶水进来,然后双手交叉放在桌面,声线凛冽:“说吧,你是怎样想的。”
“现在警方初步认定王伟涉嫌贩卖和运输违禁品,而且数量极大,如果真的按照现在的认定来判罚......死刑。”
那东西只要沾上一点,就等于毁掉一辈子了。
“但如果我们能够证明,行为人主观上不明知是违禁品,而是被人利用而实施了运输的行为,就不构成犯罪。”
“关键在于如何认定为,不明知。”
现在他们所知的,也只是王伟的自行证词,也许实际上并非如此。
王伟自己拿不出证据来,无法证明自己是不知情的,而将货物交于他的上家,在发现风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逃之夭夭。
所以这样的情形对王伟很不利。
即便证据显示他的家境的确很差,但也不排除他是为了钱,在明知是违禁品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铤而走险。
“五百块钱。”
盛雀歌淡定分析:“若他是故意为之,这五百块钱可以作为质证。”
五百块钱太少了,假如王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会愿意为了区区五百块钱就冒险吗?
只有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更有可能愿意为了这五百块钱,接受帮忙运输的这一笔订单。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考虑,盛雀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能不能成为比较重要的质证方式,还不能确定。
霍教授没有立即回答。
良久,他说:“可以。”
盛雀歌心里一喜。
这也算是霍教授对她的肯定了。
“但还不够。”
盛雀歌的心又立即紧了起来。
她忐忑问:“是有哪里不对吗?”
因为霍教授一句话,盛雀歌顿时感到了极大的挫败,好像自己所做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这是在能够证明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你还得准备好,假如他是知情的,又该怎样来打这个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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