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勉强，饿不饿？”
纪淮闻有意不想让余念说这件事情，因为他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一件好事，并且，是一件他做的很混蛋的事情。
纪淮闻怕自己听了，也许会忍不住打死自己。
“五年前，”不搭理纪淮闻说的那些，余念自顾自的说着，像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情说出来一样。
“嗯。”没再说什么，纪淮闻只是应着，余念想说的话，她说就好了，等他觉得自己混蛋了，就回去狠狠揍自己一顿。
如果自己揍的不爽的话，他就叫别人揍，那几个，应该都挺像揍他的吧，尤其是乔沐言那货。
给他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样乔沐言也爽了，纪淮闻自己也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不然，总觉得自己亏欠余念的太多了。
虽然揍他一顿并不能改变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他大概心里面会稍微舒服一点。
“五年前，”余念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还是有点哑，“有一晚，你喝多了，所以……所以大概什么都不记得了。”
纪淮闻就听着余念说的这几个平淡的不行的字，他就觉得自己近乎喘不过气来，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点，他恨不得把余念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就你那天醒来之后，还不太开心的样子，我看着，像是完全不记得了，也就没提，大概也就是……我走前两个月。”
余念声音沙哑，听起来让人心疼，说的又是这样委屈的话，纪淮闻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傻子一样。
自己的女人都怀孕了，他还跟个什么东西似的，就……跟个什么东西似的……还敢赶着人家走，他怎么好意思？
“啊，我不好，我真的……不好……”
纪淮闻低头，把脑袋埋在了余念的颈窝，缓缓的说着，他说这话，也跟带了哭腔似的。
纪淮闻觉得，如果此刻余念不在的话，他是真的会哭出来的，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真的，太过分了……
他想了想，就算是自己不喜欢当时的余念，也不该那样对她的，他真的，真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好好对人家小姑娘。
感觉到纪淮闻的情绪不对，余念顿了顿，“你，还要听吗？听不下去的话，我就不说了。”
本来以为纪淮闻是很期待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这样。
所以如果没有这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应该都能过的很开心吧。
“听，要听得，想听。”
纪淮闻声音闷闷的，头依然埋在余念的脖颈处，难得的，余念没推他，也没说什么，就躺在那里，乖得不行。
“那我继续说了。”
像是不确定似的，余念又问了一遍。
“嗯。”应了一声，纪淮闻把余念抱得更紧了。
“然后，我也不知道我怀孕了，出国才知道的，我本来……想打掉的。”
纪淮闻的身子一震，虽然知道余念这个想法无可厚非，但是他还是慌了，慌了。
“那怎么……怎么没打掉呢？那种情况下，打掉才对吧。”
纪淮闻这话，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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