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你来一下。”面容慈祥,笑容和蔼的老院长站在长廊尽头朝他招手。
谢邀将已经安抚好的孩子放到椅子上,又交代了几句,才朝老院长走去,“院长妈妈,怎么了?”
“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老院长慢慢拉住谢邀的手,拉着他颤颤巍巍的往孤儿院的库房走去。
孤儿院的库房不大,但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条,除了一些不常用的大型器具和桌椅之外,里头最显眼的,就是两个两米高的档案柜。
两个档案柜相连,靠着墙壁摆放,霸道的占据了一整面墙壁。
老院长从腰间解下钥匙递给谢邀,“最上面一行,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柜子,里头有你父母给你的东西。”
说到父母,谢邀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院长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你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身下就压着一个信封。”
谢邀搬了椅子,找到钥匙把柜子打开,里头空荡荡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平瘪的信封。十八年过去了,信封受潮发霉,拿到手上还有一股明显的潮味儿。
老院长说:“这些年一直放在里面,就等你成年了再给你。”
谢邀今年18岁,高考后刚成年,这几天恰好收到了B大的录取通知书,9月,他就将前往国内最优秀的高等学府学习。
老院长挑在这个时候给他也是前后思量过的,这会儿他已经走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未来可期,父母之于他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再看也不会那么伤心。
“看看吧。”老院长催促着呆愣的谢邀。
谢邀捏着薄薄的信封,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料到那么多年过去,还能见到父母留给他的东西,那么多年来对父母的渴望在这一瞬间让他变得无比胆怯,可摸着那信封的厚度与重量,他又觉得这个信封有些太过单薄尴尬。
谢邀悄悄深呼吸一口气,忽视掉剧烈跳动的心脏,郑重的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泛黄的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边角很不规整,纸不大,约摸就两指宽,上头离开。只写了一句话——
爸爸妈妈养不活你了,你不要怪我们。
再倒一倒,信封里还有一个铜制的小手圈,系着两个铃铛,只可惜那么多年过去了,生锈了,哑了,听不到响。
一句话,一个手圈,只字不提爱,只有负担。
谢邀长呼一口气,这比他的预料要好一些。
因为养不活而扔了他,也不提什么虚伪的心疼与爱,简简单单的,无纠无缠,挺好的。
“看到了就走吧。”老院长让谢邀把柜子锁上,又拉着他出门,“知道你很忙,以后上了学就不用回来的这么频繁了,你太辛苦了。”
谢邀应了一句不辛苦,两人沉默着和老院长一起走到孤儿院门口,然后道别离开。
经过拐角的垃圾桶时,把手里的纸和手圈扔了进去。
他现在很平静,盘桓心中多年的执念散去,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轻松。
谢邀搭乘公交回租屋,一路都倚在窗边看外头的风景。
夏天的T市总是少不了雨,太阳还没有下山,天上的云就迫不及待往下掉眼泪,一滴滴掉的比豆子还凶猛。
行人匆匆,公交车上上下下也带了一股子浓重潮湿的水汽,谢邀不喜欢这样潮闷的车厢,脑袋只差贴到了车窗上。
然后他就注意到,在拥簇的公交站台,有一个满身雨水,抱着膝盖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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