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从剧烈的痛疼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几乎被人嘞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缓过劲来,才看清楚自己被一男子抱在怀中,不住的摇晃。一张黑脸离自己脸庞不过数寸,虽然钱诚还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可其中暧昧之情不言而喻。待看清对方那张板肋虬髯的老脸,顿时一阵恶寒:老天啦,难道这家伙是个玻璃?老子不是被雷电劈了么?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有没有救护车?不由得奋起残余之力猛地向对方推去,无奈他刚刚苏醒,力气全无,推到那人身上无异于抚摸一般。至于口中的破口大骂,更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自称为周仓之人正满心悲伤,以为钱诚已死,一只手抹到老友的面上,悲怆道:“元绍老弟,仓知你死的不甘心,故此死不瞑目,待仓将你埋葬之后,定然取那老贼首级,与你报仇!”言罢去抹‘元绍老弟’的眼皮,谁知连抹数次也没能将他双眼合上,不由得一声叹息,无奈道:“兄弟,既然你不愿瞑目,这就般入土也好!”说着将钱诚抱起,似乎要在四周寻一处,将他埋了。
钱诚不禁大骇:这家伙是神经大条还是傻子?我可还没死呢,难道这便要被人活埋?着急之下连连大叫,发出却只是呼呼的喘息之声。无奈之下死劲的眨眼,希望对方能看见。
周仓寻了一处高地,便要将钱诚埋了,忽然看到钱诚的眼皮不住的跳动,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将他丢到地上,自己却蹿出数丈之外,一手抚胸,惊叫道:“怪哉,怪哉!”
钱诚本来就受伤极重,这时被人丢到地上,全身各处痛不可挡,一声长呼,终于叫出声来,要有多惨便有多惨。
周仓被他一声惨叫倒是叫出神来,猛然醒悟,欢喜叫道:“元绍老弟,难道你没死?”说着跑上前来将他楼在怀中,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元绍老弟不会如此短命,果然如此,哈哈……”
钱诚被他搂在怀中又是一阵摇晃,几乎连苦胆胆汁都被晃出来,心中思量道:“我便是没被雷电劈死,也被你给摇死了。”想要挣脱,无奈这叫周仓的家伙一身蛮力远不是自己现在能抗拒的,心中一声叹息,只得随他了。然而看到周仓满脸的欢喜,绝非假装,倒是一阵感动: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似乎跟我很熟的样子,看他之前一脸悲伤,现在却又欢喜无比,绝非做作,难道是我家的什么亲戚?我怎么就认不出来?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怪,先是好容易做了件好事,在雷雨天扶一位美女过马路,怎么就被雷劈。现在又遇一个自称周仓的家伙,靠!有本事你丫自称关公啊。
钱诚心中有一大推的疑问,待要问清楚,却是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加上又被周仓一阵摇晃,口中嘟囔了几句,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昏昏沉沉的便自睡了过去。
待钱诚再次醒来时,已然在床上躺了数天,浑身下上似乎被人救治过,裹得像一具木乃伊也似的。等他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寒窑一所,四壁透光,哪里有半点病房的模样?却又是一阵纳闷:这算哪门子的事?我怎么好像进了难民营啊?
他努力想要坐起身来,看看四周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叫道:“元绍兄弟,你醒来了?看来那老家伙倒真有几分本事。”说着屋里又多了一个骠性大汉,身长八尺有余,满脸狰狞,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这大汉见钱诚醒来一脸喜色,言道:“元绍老弟,你别动,我去叫周仓!”说着匆匆离去,不及半响,那大汉和周仓一同进来,手中还拖了一位老者,摸样颇为清朗,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周仓见到钱诚醒来,顿时欢喜道:“元绍老弟,你果然命不该绝!”说罢放开那老者,呵呵上前,看着钱诚从裹着的布匹中露出的双眼,笑道:“你小子命真硬,被雷电击中了还不死,真是难得。”
跟随周仓二人进来那老者走到钱诚跟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点头道:“将军所言不差,元绍将军被雷电击中,浑身上弦均被烧伤,如焦炭一般。如今元绍将军能醒来,可算是神奇之极矣!华佗行医半生,似这等奇事,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钱诚躺在床上,虽然手脚不能动,听力却是无碍。虽然这几人说话感觉有些怪怪的,口音也不同,大致意思还是听明白了。待听到那老者自称华佗,更是郁闷不已:天哪,之前那家伙自称周仓,现在又冒出一个叫华佗的,难不成老子被雷电劈到三国来了?
他这念头一起,顿时愣住了:三国?那周仓和华佗都称我为什么‘袁绍’将军,难不成我成了三国中原本势力最大的袁绍?不过袁绍和周仓、华佗怎么混到一起了?还住这么寒碜的地方?就是官渡之战战败了,也不知如此吧?想到这里他艰难开口询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三人听到钱诚询问,俱是一喜,周仓呵呵笑道:“元绍老弟啊,你醒了就好,至于报仇的事情么?倒不急于一时,反正董卓那家伙已经死了,天公将军的仇也算是报了一般。”
华佗却是按住钱诚额头,沉吟半响,道:“将军外伤涂了某自制的伤药,已然无碍,只是将军以一己肉身遭天雷之威,五脏俱焚,非药石所能医治,只可静养,慢慢图之!万万不可心急。”说着他取出一片竹简,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周仓身后那大汉道:“某这里有一副方子,乃是固本培元之法、清凉解毒之药,将军只可按时服用,三五月便可驱除火毒,康复可矣!”
那大汉接过方子,只看了一眼,呵呵笑道:“先生,这方子认得管亥,管亥却不认得他。”
华佗一愣,取过竹简,微笑道:“无妨,既然如此,某便自去取药。”说着便要离开,周仓闻言长身而起,将华佗拦住,叫道:“先生莫走,某等前些日子从一户人家中取了不少物事,其中当有先生所需之物也说不定,但凭先生捡用!”言罢吩咐手下将华佗领去,供他挑选。
钱诚躺在床上,默默盘算,忽然问道:“你叫周仓?你叫管亥?你们可认得关公?”
周仓闻言顿时欣喜不已,惊喜道:“元绍说的可是赤面长髯者的关将军?某甚念之。”
管亥也点头道:“昔日随天公将军时,多曾闻其姓名,只是无缘相见。”
钱诚一声呻吟,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痛苦,心中念道:听他们的言语,倒不像是做作,难道我真的来到三国时代,还成了袁绍?想来也不会有人如此无聊,花费这许多功夫,便是要跟我开玩笑。只是历史可没说周仓投靠了袁绍啊,难道是后人弄错了?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如此说来,我便是袁绍了?”
周仓管亥二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他为何由此一问,俱是点头道:“自然,你不是元绍还能是谁?我等聚义数年,天公将军败后,我等更是形影不离,岂有认错的道理?”
钱诚听到二人肯定,顿时大喜道:“我既是袁绍,为何落到如此地步?难道官渡之战已经打过了?妈的,看来是我来晚了,还是被曹操打败了。”心中念想到若是自己早点来到,凭着自己的先见之名,难道还会被曹操区区十数万人马干败了?弄得如今如此狼狈。
周仓诧异道:“元绍为何说出这等话来?何谓官渡之战?至于那曹操么?倒是我等大敌,先前天公将军之败,多拜此人之赐。”
钱诚听到果然有曹操其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激动,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叹息道:“既然如此,大家不必伤心,等我伤势好了,这便回去整军,难道我还斗不过区区一曹操?”想到自己那个年代多有穿越而至的种马英雄,哪怕是最一无是处的宅男,也能白手起家、建功立业,创下若大后宫。自己怎么说尚有一技之长,更是穿越到了袁绍身上,首先起点都高出不少,定能有一番作为。想到这里钱诚雄心骤起,大叫道:“好!你们去把我的军师田丰、沮涭唤来,我要东山再起,和曹操一决雌雄!”不想这一次用力过大,牵动伤口,差点就痛晕过去。
周仓和管亥惊得半晌没甚言语,只是傻傻的看着钱诚。周仓诧异道:“元绍兄弟,你口中田丰、沮涭莫不是冀州四世三公袁本初座下谋士?我等也曾闻其姓名,只是想请不得。”
钱诚听他这般说来,亦是疑惑不已,喃喃道:“难道说这两个家伙也去投靠曹操了?我记得好像是许攸那家伙干的事情啊!”
周仓定定神,看着钱诚,转向管亥低声道:“管兄,元绍兄弟伤势有变,快去请华神医来。”
钱诚越发疑惑:袁绍便是再狼狈,想来也不会至此,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不禁看着周仓,一脸希望的问道:“周仓,我真的是三国中的那个袁绍?”
周仓没弄清楚三国是什么东西,但‘袁绍’二字却是听的清楚,点头道:“那是自然,你是地公将军座下的裴元绍,我乃人公将军帐下周仓,有何疑问?”
“什么?我叫裴元绍?”钱诚大惊而起,这一次他听清楚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四世三公、三国中最大的诸侯袁绍,而是黄巾军裴元绍!那个准备投靠刘备,却不想被常山赵子龙一枪毙命的裴元绍!连叙叙关系都没机会的倒霉蛋!
天哪!为何同样是穿越,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钱诚心底一声悲呼,终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双眼一翻,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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