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老警长突然问一句。
“警务所里没有人来电话吧？”
“有，没……没有……”
康明瑶又险些没把奇怪的电话说出来，他回答因迟疑而有点磕巴。
“怎么搞的？你说话怎么还磕巴上了？有还是没有？”
“没有！是，是紧张的……”康明瑶忙掩饰。
康明瑶不是一个说慌的人，让他撒谎骗人他觉得很别扭。
“噢，用不着那么紧张！基本没什么事！这么长时间……你们呆的有点腻歪了吧？”
“不……是……”
康明瑶刚要回答，被盛烈抢下电话。
盛烈是怕康明瑶一不小心又说走了嘴。
“老警长，我是王盛烈！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哦，是画影图形的英雄！……怎么？呆腻了？”
“不，不是，方才川端老师，跟我讲了画招贴画”拉奥孔“的事，画的还没合格，但是明天就要去付印，明天晚上就要带走……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把画赶出来……如今已是小半夜……我怕时间恐怕来不及！”
“噢，是这样！我明白，我现在还要去户籍处，按图索骥，索定“凶煞神”！这……恐怕得一个时间！如果你忙的话，那你就和川端教授，龙子姑娘先回学校把！让康明瑶，王言大再辛苦辛苦，帮我在所里守听电话……我谢谢你们今天帮我这个忙！改日我请你们吃饭！”
“客气什么，你忙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老百姓！……老警长，那就这样说定了！……您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撂了！”
王盛烈生怕老警长再问起什么，忙放下电话。
他随即看了一眼康明瑶和王言大。
“事不宜迟，那我和川端老师，还有龙子姑娘，就先回学校了！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行，行！你还得抓紧时间画你的画，那你们就赶快走吧！这里有我们顶着……看来今天真的被“拘留”了！哈哈！”
什么时候康明瑶也不忘幽默一把。
“看你说的，什么拘留！这是工作！”盛烈说道。说到这还不忘叮嘱那件事：“对了，还有那奇怪电话的事，我得叮嘱你一句，你千万不要跟老警长说。”
“我想起来了，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呀？”
“我猜想，打电话的人，之所以不敢说话，之所以让一个沙哑嗓音小孩跟我们说话，这其中必有隐情，这里毕竟是警务所，他是怕警察引起注意……”
“是啊……那你说他能是谁呢！”
“我怀疑是大师兄打过来的，正如你说的那样，别人不知道我们来警察所，除了龙子姑娘，更没人担心我们在警务所里会遭到非人性待遇。”
“那我就不明白了，“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他为什么还躲躲闪闪呢，怕什么呢！”
“也许和放火……”
“你说放火和他有关？可是他为什么要放火呢？难道他和老掌柜的，大掌柜的真的有什么仇！可是不像呀！……今天的事真怪，让人捉摸不透！”
“这里面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和内情，我们就不必去瞎想了！早晚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老警长！”
“放心吧，经你这么一提醒，打死我也不会告诉老警长的！我要为欧阳大师兄的安全负责！”
王盛烈叮嘱完，就和川端父女俩离开警务所。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老警长竟匆匆忙忙骑着摩托回来了。
康明瑶听到摩托声音，感觉很奇怪，连忙迎了出来。
“咦！你不是去户籍处查“凶煞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查到了？”
“查什么查，人都没了！”老警长神情紧张严肃，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康明瑶见状，也急急忙忙跟着进来。在电话机旁的王言大见他们两个进来，慌忙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惊恐不定的眼睛。
“什么叫人都没了？……”康明瑶不明白，在后面追着问。
““凶煞神”被人杀死在妓馆中，还有他的朋友“大块头”！从现场看，两人正在喝酒，据逃出来的艺妓讲，那个人是蒙面持刀闯进去的！”
“什么？他们被杀了？”康明瑶大吃一惊。惊的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一旁的王言大也是。
他不能不想到：“谁能杀“凶煞神”他们？不会是欧阳大师兄干的吧？”随之又进一步联想到：“怪不得欧阳大师兄在电话里躲躲闪闪的，他不是放火，他是杀了人，他是怕警方知道他杀……难道欧阳大师兄真的动了杀戒？”
“那个人为什么要蒙面杀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康明瑶故意在问。
“很明显，报复呗！现场发现一个汽油桶，和火灾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
“那就是说，放火的就是“凶煞神”“大块头”？”
“那还能是谁！……我想是蒙面人有意这样做的，两个汽油桶应该是在现场，他拿去是在为我们指认放火者。”
“那杀他们两个的……”
“那还用问，谁想杀他们？谁对他们有深仇大恨？中华武馆的人呗！”
“中华武馆？那会是谁呢？”
“行了，你就别跟我装傻充愣了，我都知道是谁，你们能不知道？怕是这个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罢了。特别是对我这个警察，你当我的面千万别说出来，否则我还得……我可不想介入这个案子，不想找这个麻烦！背这个包袱，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凶煞神”“大块头”他俩死就死了，该死！这也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康明瑶没想到老警长会对他说出这样知心的话，他很受感动，人家这样真诚相待他也不能对人隐瞒，于是他说道：
“老警长，既然你如此真心，那我也有事不瞒你，你走这个期间我们……”
在一旁站着的王言大知道康明瑶要说什么，他想阻止，可是康明瑶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急的他没办法，只好猛然咳嗽一下，康明瑶岂能不知其用意，但是他理也没理，坚持说下去。
“我这个人有话就想说，憋在肚子里太难受！再说你已经把话说到家了，再向您隐瞒也……我想说的就是你走这段时间，我们接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奇怪，先是不说，后来说了，竟是一个有着沙哑嗓音的小男孩，一字一顿的像是旁边有人教他怎么说！”
“噢，他们都说些什么？”老警长惊异的。
“他们问我们在这里挨没挨打！你说奇怪不？”
“哈！不奇怪！这很明显，这不是欧阳大师兄和那个瘦男孩吗？”
“我们也这么想，可是那男孩嗓音不对呀！”
“嗐！死脑瓜骨！那是着火时被烟呛的！”老警长说道，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哎呀！不好！他们一定是在医院，给你们打的电话，如今我们局里的访查他的人，也都去了医院……这可怎么好！你怎么不早说呢！”
“早我敢说吗！不是你方才表白的那些话，我才不敢说呢！”
“嗐！这是让他们访查到了，欧阳大师兄再想脱身就难了，他还不得同样以杀人犯论处……”
王言大一听这话急了。
“啊？是啊！那可怎么办？老警长你得想想办法救他啊！”
“没别的办法，只能赶到那些人的前头，我知道专门治嗓子的医院，咱们直接去那！能不能被抓？就看他的运气了！快！抓紧时间！咱们走！”
“那这里怎么办？唱空城计不留人了？”王言大问一句。
“也是，……那就委屈你再留一会，我们去去就回来！”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老警长又一此驾驶摩托离开警务所，所不同的是这次带着康明瑶。
摩托车风驰电掣直接去了专治嗓子的医院。在医院门口十字灯箱下面，老警长来了一个紧急刹车，他忽然发现了什么？
“不好！我看到我们局里的访查人员，刚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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