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说……”一个姿势可能累了,康明瑶正了正身子。
“就说她母亲吧,爱和人唠嗑,一些事,我也是和她闲唠嗑听来的!”康明瑶说道。“别小看了人家,人家是大家闺秀!父亲,公公都是进士出身的县太爷!盛烈你是没见过,王言大见过!虽已不惑之年,长的雍容华贵,颐指气使,气度非凡……一副贵夫人相!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想当初那可是县令,李大老爷千金,是远近闻名的李昌荷李小姐,不仅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还能歌善舞!诗词歌赋无所不晓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像这样出身名门又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要是光绪年间,还不得选进宫中!……就这样人家也名震县城一把!……我听说她腊八出嫁那天,多冷的天气,滴水成冰,但丝毫没影响老百姓热情,整个复县城轰动了,万人空巷,人们就想目睹一下这位县太爷的千金初嫁时的英姿!听说连省里的道台都去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王言大在纳闷。“这可是新的,我怎么没听说!”
“都叫你听去完了,反正不是空穴来风!……当然,传来传去未免添枝加叶,不过不影响大局。师母,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奇女子!难道你不承认吗?别的不说,就其思想来说,一点不守旧,开明的很!”
“何以见得?”王盛烈问了一句。
“她竟同意女儿吕馥慧,去日本学习画画,那可是一个十八岁单身女子啊!这样的家长在社会很少见!”
“那也说明吕馥慧很了不起!那么年轻就能……”王盛烈说了一句。
“当然!不仅人长的漂亮,这种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气质也让男儿钦佩!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小姐!”
“哦,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个叫吕馥慧的已经在日本?……你们也算行了!紧追不放,矢志不移,一下子追到日本!,我要是吕馥慧,一定会被你们的这种精神所感动!”
“可惜你不是!”康明瑶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
“可不是,盛烈竟说那无关痛痒的风凉话!来点实的,别让咱明瑶痛苦不堪!”王言大又来凑趣。
“那就来实的!”王盛烈说道。“我想……你们一个明攻,一个暗慕……这样做不是让人家为难吗!小女子终身只能委于一人!看来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办!你们是不是还得决斗分胜负?那可太残酷了!”
王盛烈亦庄亦谐在半认真半开玩笑。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还真把我们……我们有这个心,还没那个胆呢!谁知道人家吕馥慧会怎么想……王盛烈我得提醒你注意,你在我们面前说说笑笑还行,将来见了吕馥慧的面,可不要胡说乱咧咧!别让人家把你当成小流氓!丢我们君子的脸!”
康明瑶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说道。
“嘻嘻!言重了!小流氓谈不到,风流才子差不多!你别说吕馥慧同学十分爱才……哎呀!明瑶!危险啊!我们两个可别成了鹬蚌相争,让盛烈渔人得利!盛烈的绘画才华可是在你我之上啊!”
“哼!我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们可要注意喽!哈哈!”
王盛烈还在凑趣,正因为是凑趣才肆无忌惮,说的全是玩笑话,再说了,他连吕馥慧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可能想那么多!即使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康明瑶故作忧郁:“那也没办法,一家女千家求吗!也可以公平竞争嘛!想垄断是不可能的!”
“那老弟可就当仁不让了!哈哈!”盛烈说完哈哈大笑。
“盛烈,你别老听我们的,揩我们的油……你也谈谈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还是很自然想起了黄毛丫头!随之他脸色变得有点忧郁。
“哈哈!怎么样?这还没开口说呢,脸上就布满了阴云,看样子还要下雨……还堂堂君子呢!你可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句话吗!”
看样子轮到康明瑶王言大风凉王盛烈了。
“咳!不瞒你们说,我一想起她,我的心就很痛!她是我心中一个伤疤!……我的生活中也有一个姑娘,一直让我感动,伤痛,难以释怀!”
“看看,看看,有门,有情况,有故事!……我们两个可要洗耳恭听了!”
康明瑶耸起耳朵准备细听他的下文。王言大也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王盛烈张了张嘴:“咳!算了!不说了!提起来怪让人伤心的!”
“王盛烈!这可不对呀!你把我们的食欲勾起来了,就想撤桌子!不行,不行!想请客就别吝啬!既然说了,那就索性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不如一吐为快!”
“……那好吧,我就讲给你们听听!”
王盛烈说完就把他和黄毛丫头怎么认识的,怎么交往的,怎么帮他参加画展的,后怎么倾囊相助的直到最后怎么“霸陵伤别“的,一五一十的向他们两个人做了讲述,讲的两个人不断的点头叹息。
“难怪!难怪!与这么好的姑娘伤别,不用说你,就我们听者,也为之落泪!”康明瑶感叹的说道。“你说的这个黄毛丫头,她也陪你参加考试了?”康明瑶问。
“对呀!她说心烦意乱没考上,我这个人土命心实信以为真,后来是我哥……”
“我可听说有一个女的,考上了,还名列前茅,她这是心烦意乱,若是不心烦意乱……盛烈她可不在你之下呀!说老实话,我还真想目睹她的芳容……没想到,没想到她参加抗联去了!”康明瑶很是感慨。
“人家报仇心切!在这个问题上,人各有志免强不得!”那个叫王言大的说道。
“不过,……她对你的一片真情,实在让人感动!等打败了日本侵略者,你学成回国,你们肯定还有见面机会!”康明瑶说道。
“但愿如此吧!事事难料啊!”盛烈紧锁双眉陷入沉思,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不能不担心黄毛丫头的安全。
可能受盛烈的传染,康明瑶,王言大也都陷入沉思。
就这样,三个孤单单年轻人,三个怀有报国之志的热血青年,在船上这个小小空间里相逢,在轮船的甲板上相识。
由于他们有共同语言,共同的爱好,相似的经历,又是去同一个学校学画,所以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由于有了伴,一路上说说笑笑,结伴而行,他们没觉得多孤单,也少了许多烦恼,也没觉得时间有多漫长,就顺利的到达了日本。
时间过的真快,王盛烈东渡日本求学,不知不觉已是三个月有余
三个月的时间,生活上基本安定下来,学习基本走上正轨,学习态度上谁吃苦,谁努力,学习成绩上,谁画的好谁画的差,都见了分晓。学校老师同学都很请楚,当然还是入学时第一名考生王盛烈当仁不让!他仍保持领先优势,他的画他的作业,倍受老师同学推崇和称赞。
他所读的学校学生宿舍是在当时日本东京大森区马*町,那是一所典型的日本式四面起脊建筑,每个房舎里都有一个大壁橱,白天存放被褥及杂物,夜间空出来,便成了盛烈及同学康明瑶小小画室。
每当夜间熄灯后,同学们鼾声四起的时候,盛烈便和康明瑶悄悄爬起来,溜进壁橱,他俩轻手轻脚地打开事先备好的台灯与画具,静静地画起石膏像惑者互作模特,有时也自画像
七,八月正是溽暑季节,闷热的很,壁橱里密不透风,两个人一画一身汗!那可真叫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尽管这样他们仍坚持画,一直画到后半夜才睡下,有几次画的太投入,忘了我,画到鸡叫还不知晓!清晨照样!洗把脸吃口饭赶去上课!
就这样一天天坚持,他们没叫一声苦,没喊一声累。
难到他们不知道苦不知道累?不!他们知道!但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们,既然千里迢迢要来日本学习,就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那就必须吃苦!必须学会忍受!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时间。
他们而一直保持这个念头,不动摇!绝对不能被困难吓倒,也绝不向困难低头!更不能半途而废,走回头路,困难面前做逃兵。
这其中也有一起到日本学习的人,这些人来时就胸无大志,在困难面前渐渐放弃自己当初的梦想,混噩度日,想混个毕业证书回国,向父母做一个交代。说白了是为父母学习,是想混张文凭,回国端上金饭碗。
盛烈他们和这些人看法截然不同,他们是想要学到真实本领,报效国家。所以倍加珍惜自己的这次学习机会。
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由于起早贪晚,勤学苦练,使他们的画作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不仅让他们的才华得到展示,也为后来的艺术创作和教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一次下课后,王盛烈刚走出教室,被身后一个小女孩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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