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给饿得不行,不过她是只负责坐在马背上,比东宫还轻松些的,所以便不吭声。东宫看她难受得脸色发白,想到她胃肠本来就弱,只得轻声安抚着。同时睁大眼继续寻找村落人家。
又过了一日,他俩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接待两个逃荒饥民一般的年轻人,村妇热情得很,将过年时候没有吃完的好米拿出煮了粥,又取下梁上仅有的一块肉做菜。
他们这里偏僻,没有银号,东宫带的银票派不上用场,秦姒拔了件头饰,酬谢收留他俩的村人。因她不是命妇打扮,所以头饰也不过村民常见的朴素款式而已,众人并未觉得贵重反至生疑。
两人借宿休养了数日,打听到这里乃是东川境地,现在属于锡师西朝的领土。
“再往北去,就要上山啦!二位不是要在还没入夏的时节上山的吧?”村妇关切地问。
秦姒道:“哦,不是的,我俩是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走到一处人家……等过几日,便要回大道上去了。”
“嗯,家宅中还有急事待办呢!”东宫也附和道。
农妇笑说:“二位当真急着离开,我自然是不便挽留的。只想说,再过几日,就是二月中了,村里并同附近各小村落。会在东川第一大庄行盛宴集会。二位若是错过,那就可惜了!”
“东川第一大庄?”东宫好奇。
“嗯,庄主姓江,这边好多地皮都是江庄主买下,转佃给大伙儿的,收的租子不多,每年底交租之后又聚集大伙儿好好吃一顿恩谢宴……这些年来实在是福泽一方呢!”民妇说着,又压低声音,悄声道,“听说啊,这位江庄主。与当今锡师的天子关系可铁了!要什么有什么,庄里是天天都像过年一般好!咱村里人,都极想把自家孩子送去庄里做学徒,可惜庄里不收人!唉!”
——江庄主啊?
秦姒与东宫对视一眼,无奈地低头自己吃饭。这种热闹凑过去不是找死么,还是趁早走了的好。
两人筹备妥当,准备再次上路,这里租不到马车,便还是带了那匹马上路。东宫在前牵着马儿,秦姒悠闲地坐在马背上。
东宫回首看看挂在马鞍左右的几包衣物和食物还有水袋,然后满头黑线地转过头去:“为何本宫觉着,这样牵着马在路上傻走,实在不是本宫应该做的事?”
秦姒趴在马脖子上,笑嘻嘻地说:“殿下莫要多想,平日难得有如此经历,殿下应当认真体验才对啊!”
“……很好玩么?”东宫无语道。
“现在咱可以说是去投奔远亲啦,你瞧这包头的布巾,”秦姒指指自己头上扎的头巾,笑道,“很像农家女,对不对?”
“啊!你不说,本宫都极力想忘却了!你看本宫这身衣裳!”东宫不满地叫了起来,“这身农夫装扮是要怎样?本宫都说了要穿得合适一些,难道适合本宫的是这般无趣简陋的平民着装?”
“平民多好,不会被官差怀疑。”秦姒故意逗着他。
东宫不悦:“哪里好了?难道娘子喜欢看见本宫穿得破破烂烂地?”
“破破烂烂?有么?”秦姒道,“我倒是瞧见干净简洁了,都说人靠衣装,可谁又能说衣不是靠人来撑呢?这身衣裳在殿下身上,我一点不觉得寒酸,相反,朴实大方,显得殿下机灵干练,更有踏实可靠之感呢!”
东宫听了,面上又是一红,嘟哝道:“原来如此,娘子一贯觉着本宫不够可靠吧……”
“哈哈哈哈,殿下多想了!”
两人说笑着。走走歇歇,一路朝着季家庄去。
此时阿青还在外游荡,呃不,其实他压根没游荡,他是很焦急很认真地在寻找秦姒二人的。
这两个遇到危险立刻逃掉了,路上也不留点什么暗号——当然,原本也没约定过,因为他们只是隐居在此,并没有打算上演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阿青猛然看见帛阳帝(的脸)出现在镇上,第一反应就是逃走,然后迅速回镇去找秦姒要求他们撤离危险地带。
谁知那两人竟然跑得比他还快,他一回到佃的院子,就发现院门大敞,里面一片狼藉,空无一人,彷佛被强盗光顾过一般。
院前院后寻过一通,住在街对面的邻居哆哆嗦嗦地告诉他,是有带了兵器的恶徒前来敲门找茬,然后开门进去又出来了,至于屋里住的女子(他不知有东宫在)去了哪里,他则完全没瞧见。
阿青犯愁了,这么说来,是有人快他一步,先来捉拿秦斯与东宫?
可是不对啊,若是帛阳帝的人马,没道理不穿差役捕快的衣着吧?捉拿逃犯,这是多么正大光明的事情啊。
他又去院后,跟着乱成一团的脚印往前搜索,却被引回了镇子,而且还回到了张缇所住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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