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本若是周裴说接下来的是私事,不愿秦姒看见,秦姒自然不会勉强,但对方如此的措辞,反倒让秦姒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于是追问道:“是我不能看的机密要事么?”
“不是,只是写信人的道听途说。”周裴将手中的信纸叠了两叠,交给侍女转至秦姒处。
秦姒接过来一看,仍是张缇的字迹,但是信中所写的东西……
“怎会如此!”她惊呆了。
张缇在信中写到,自己虽然处于偏远的地方,风声不那么顺耳,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锡师人尚未得知的消息。比如说。京城派往锡师的使臣在路上被人截杀了。再比如说,那使臣竟然是趵斩。想当初三人同游是何等兴致,后来越走越远,总想着有殊途同归的一日,谁知道趵无疏竟然先二人而去,世事难料,今得一见之。
趵斩是使臣?趵斩死了?
秦姒惊呆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帛阳确实跟她提过京城方面示好,派了一名使节前来,更说这使者乃是秦姒认得的人,他故意保密。到时候她便知道是谁。虽然如此,但秦姒并没有往心里去,也没猜测究竟是谁要前来做这个和谈的使节,想不到来的是趵斩,更想不到途中竟然也会出意外。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问:“王爷,消息可靠么?”
“我也不知,收到信之后便立刻派出人手去查证,只是没这样快便得知是否属实而已。”周裴道。
秦姒建议说:“既然书信是某人带来,那么询问他也是一样。”
周裴更是面有难色,“呃、不瞒四姑娘,此人送交书信之后,立刻便告辞出门,连让我招待一番都不肯,想来是看不上王府的茶食。”
“王爷,这不是说笑的时候……”秦姒郁郁道。
“不是么?”周裴干笑一声,拂了拂衣袖,说,“总之人是走了,这信中小道消息,不信也罢,信了徒增悲痛而已。”
“悲痛。”
“嗯哪,亡者毕竟是我等好友,也是四姑娘曾经共事之人,不是么?”
秦姒闭目道:“此人有可疑之处,或许是可恨之人,但如今忆得的,却是他人前亲和傲气模样,想到一条熟悉的性命竟然瞬间湮灭,难免唏嘘。”
周裴听着,心生疑惑:“可疑可恨?四姑娘,你我所言的,当真是一人么?”因顾忌身侧的侍女,两人都没有点过谈论之人的名字,至于秦姒说到趵斩可疑可恨这一点,周裴终于怀疑起来,觉着两人说的应该并非同一人。
“应当是同一个人。没有错。”秦姒道,“王爷的疑惑,反倒让我对此深信不疑。”
“那究竟是怎样可疑?我从来不觉着,他有涉入任何一派一脉,有站在东西两朝任何一方,他不过是安心做臣子而已。”周裴不服道,“最大的动作,不过是投奔另一方而已,四姑娘,你这是在表明立场么?”
秦姒安抚道:“王爷请勿动怒,我了解你维护好友的心情,具体情况,今日非是解释时机,改日再与王爷说明。”
要如何让周裴相信,趵斩是极力促成长州之乱的幕后力量之一?一贯视为知己,纵使对方出卖自己,依然轻易原谅,谁知对方竟然从头到尾,都致力于将周裴乃至他的家人统统置于死地呢?
最不可谅解的是,他居然成功了大半。
所以这话不仅是不方便在侍女面前说,更不方便直接对周裴提起,最好在她想出适合的说辞之前,对方都一直忘记这茬好了。
周裴再问一次,见秦姒打定主意不讲明情况,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再叮嘱她好生休息,不要出去淋雨,随后告辞。
秦姒心情亦是不好,命侍从收拾室内,然后将众人皆遣回去休息,只余屋外几名内侍守卫。“以后没有吩咐的时候,任何人不可入内。”她说着,特别强调一点,“记得将此话传与王府上的人知道,尤其是平日来整理外室之人……”
“是。”
片刻之后,口讯传到仆佣院中,一人飞快钻入外雇工匠房中,将秦姒的话传予他听,问现在不能再送书信进去,怎么办。
东宫笑笑,心道:呵,四姑娘这是在邀本宫前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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