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阳清洗双手和面颊,道:“信卿,今日留下晚膳如何?朕有话问你。”
什么话非得要在饭桌上讲?
东宫还等她回去煮饭呢,这下他得挨饿了。
秦颔首:“是,陛下雅意,怎好回拒呢?”
东宫呆呆地蹲在屋里。
屋门一天都没开启过了,窗户紧闭,憋气得很。
原本是每日会有人进来清扫整理的,自从东宫藏匿在此之后,秦就吩咐说不能再有任何人擅自进入,否则以窃取朝廷机密论处。
一直处于窃取锡师机密状态的东宫,现在很无事可做。
天黑之后,他又不能随意点灯,只能睁眼望着窗纸,竖着耳朵,期待着院门处传来秦的脚步声。
想起在京城的候,千柳刀在京都衙门唧唧呱呱地大叫,谁也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直到京卫快马带去同在城外暂居的东瀛人,才知道,她是说,秦斯家的张师爷不见了,失踪有一个月了,让衙门的人赶紧去找。
此时去查找,众人才发现,尚书府上已经完全荒废了一个看院的人也没。
衣物、钱财,只是能搬得走的,全都不知运去了哪里。
“之秋?他没有跟我提过去哪里。”斩回忆着,“大概是回长州了罢。”
其实倒觉得,有周裴暗地里与张缇来往,他俩应该是结伴到锡师去了,或者,至少是相携去了别的地方——只要周裴打算在东朝游走暗中破坏,那张之秋一定没有拒绝的道理。
反正张缇是个乱没原则的人啦。
“他在州的家宅?这个……”
斩挠挠头阿青道:“青捕头,不是本官为难你,只是,张之秋原本也没个固定居处,以前是借住在常王府上来到驸马府,现在你要我说出他又会去什么地方……”
阿青不接受推搪:“大人好好想想,或者,将他在长州的友人列份清单给我。”
“呃……”斩啧了一声,低头去掏钱袋,“是不是之秋卷了什么贵重物品潜逃?若不是御赐之物,那一定是賖账未还了官看看能否替他结掉啊。”
“我不是来替人讨债的。”阿青道,“大人好生想想,若是记起了紧来衙门说明。”
“究竟出了何事?”
斩百思不得其解。
阿青这边肩上担子也很重,秦之死心中不好受,但千柳刀那一闹之后,东宫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事儿,死活要求把张师爷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早觉得这人行事有诡异,那秦刚死的时候,他去干嘛了,现在才想起要追究么?
位居编外武职,千柳刀也不回营去,整天蹲在衙门里,吃喝都跟着,等阿青查案子。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千柳刀所要求的,无非就是找到张师爷,到后来,阿青已经不需要翻译,就能听懂千柳刀所说的张缇姓名了。(千柳刀:去!我明明是说的读书人!)
此时,派去锡师方面的探子回报,说帛阳王出巡各地,将一名女子带回锡师。
那女子的身份,据打听乃是秦斯胞妹,因为探子从未见过秦斯以及秦四,所以无从辨识真伪。
东宫一听,立刻燃烧了起来!
他修书一封,要求属下立刻转交到密探手上,然后对方哪怕是死,也要将书信递到秦四姑娘面前!
可惜失败了。
不是探子被发现,是东宫的书信,被皇后给秘密拦下,随后交给元启帝。
“往日可以由着贺儿胡闹,如今则不同。天下有一半并不在我朝之手,锡师盼也盼不到朕送去一个转机。贺儿,你可不能中了他人之计,与敌方私通。”
元启帝板着脸教训到。
—更何况,还是美人计。
“儿臣哪里是与敌方私通来着……”东宫委屈到。明明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秦四原本就跟着反贼帛阳王去了锡师,这一点,你并非不晓得,怎么,秦斯一死,你就心慌了?”元启帝眯着眼审视东宫,“是不是秦斯许了你什么,所以,贺儿你才如此器重他?”
东宫无力,但又不便解释:“父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怎样?”
“这……恕儿臣不能言明。”东宫为难地低头道,“总之,秦四是否真在锡师,儿臣是一定要查明的。”
“若朕下旨,不许呢?”
“父皇……”
东宫的脸皱成一团,想不到刚冒出一丝希望,却是父皇要出面来阻碍他的好事。
他最近没有勤奋政事么?
还是说,他又行差踏错,干下什么让民怨四起的事儿了?
既然他这几月都很乖,为什么父皇还是对他这样不放心呢?
东宫道:“让父皇担忧了,儿臣自有分寸。”
“贺儿,你还没明白。”元启帝严肃道,“朕令你不许与锡师方面联络,不许再插手锡师暗探之事,不许有任何暗中举动去调查秦斯与秦四、乃至其部署人等,一律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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