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了一声,既然京卫指挥所的将领这样讲,那身的他,再执意要~,就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他本已上了一半楼梯,这就又往下去。
—话说来,秦之麟一直管他叫青捕头,怎么方才突然换做青少侠了?
青挠挠脖子,觉得好不习惯。
想了想,他突然道:“咦,掌柜的怎么不在?好歹也要给几句话,我才能回衙门去交差嘛!”说完,不等秦之麟反应,阿青返身,噌噌噌冲上二楼,挨间推开门查看。
虽然说,阿青不认识常王世子长啥模样,但有没有可疑之人,总能一眼看出来吧?
这间客栈本来置就挺不好,偏僻得不像是要做生意的样子,再加上常年受京卫和衙役骚扰,基本上是没几个客人的,阿青连连拍开四五间客房,里面都干干净净,连席子褥子都没铺。
见青突然杀回马枪,秦麟心知对方是生疑了。
他将佩剑从桌上拾起,示意众人让出一条道来,追着阿青上楼去。
耳听身后传来的脚步,阿青动作加快,转过走道拐角,砰地推开又一间客房的屋门。正对着门的是窗户,紧闭着,他的视线再往右边扫,一眼便看见穿得满身贵气的男子坐在案桌之后,案上还零散地放着酒菜。
刚出言喝问,阿青~然发现,就在右侧门边还有一人。
那人手腕一抖。扇子唰地展。遮住屋中那贵公子转过来地视线。
—然顽皮地吐吐舌头。
“秦斯?”阿青愣住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嘘。轻声些。”秦摆摆手。“说来话长。咳、以后再告诉你。”
想想也对。眼下不是追问原委地时候。阿青嘭地将门关上。转身面对追过来地秦之麟。
后者望望他身后地客房。再看阿青神色。道:“请问青捕头。有何发现?”
阿青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掌柜的去了什么地方?”
“这倒是个问题……”
两人心照不宣地岔开关注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纠结片刻,决定“相携”至后院,把昔时客栈的掌柜给找出来。
秦凑着门边听了一会儿,转头对周裴笑笑:“他俩下楼了。
”
“嗯。”周裴轻声询问,“那名捕快方才险些闯进来,你认识?”
“是地。”
就像对阿青讲地那样,说来话长,秦也没打算对周裴解释一番阿青的来历。她悄悄开了一道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形,见京卫还没撤离,遂回到案桌前。
她给周裴再斟满一杯酒,轻轻抬袖:“世子,请用。”
“听说你病了,连朝也不能上。”周裴接过杯子,笑笑,“现在看来,应当已无大碍——我是松了口气啊。”
“在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秦回覆道,“自从长州兵乱之后,世子音讯皆无,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避难。……为何不写信来道一声平安呢?”
周裴摇头:“秦斯,你八成是知道原因的。”
“哦?”
秦不解地看着对方。
周裴解释道:“我听人提起,秦斯你在查长州之幕后指使。”
秦并不点头或者否认,只沉吟片刻,说:“幕后指使……真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么?”
“其实,你有这份心,已足以令人动容了。”周裴说着,端起酒杯,“来,我敬你。”
虽然尚在病中,不宜饮酒,秦仍好好地饮下了这一杯。她道:“世子,让我困惑地是,你从何得知,我在调查长州之事呢?”
她自己都没这个自觉,调查长州之乱的来龙去脉,就算知道结果又能怎样?她更关心地是姬山翁的死是怎回事。
这两桩命案不一定有联系,并且,秦记得自己只委托过一个人帮忙调查此事。
她问:“世子,你见过帛阳?”
“啊?”
“帛阳王,也即是锡师的贼首。”秦一脸严肃,“世子。你与锡师方面,可有来往?”
周裴愣了愣,随即坦然点头。
“原本也不想瞒着你……”他刚说了半句,便被秦打断了。
后者道:“但世子,你现在做的,实在是害我啊!”说完,她起身欲离席。
周裴立刻扬声劝说:“只听几句话,仅有几件事,看在常王府与姬山先生的君臣之情上,这个帮,秦斯,你可以不帮,但是,请听我说完,好么?”
秦回头看了一眼,撇嘴。
—帛阳现在真变聪明了。自从知道来硬的不行,就回回都在边侧敲击,不再威胁强逼,这次干脆连人情牌都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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