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妙的预感,已经有好几天了。
自从那日在府里躲避江近海追杀,听到些容易误会的话语之后,东宫就……
——一直没有反应。
该吃该睡该办公,全都照常,跟啥都没听见一样。
这么淡定,实在古怪,关键是以往不淡定的地方,他都跟着淡定过去了。
秦从五洲阁出来,正遇上东宫站在外面的挑台上,眺望远处景致。
她小心地提醒他:“咳咳、殿下……明儿立冬,你是否该去道院,向皇后娘娘请安?”
要是换在往常,东宫一听说可以名正言顺出城,早就蹦得半天高呢。可是这几天,他却兴致缺缺,每回提醒,也只唔一声,便不再回应,弄得众宾客不知是该筹备出行,还是跟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去?
“殿下,时候已经不能再拖了。……咳咳咳、咳、请尽快下决断,以免做属下的为难啊……”
再劝一次,东宫依然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般。
秦黯然道:“殿下,或许你我应当找个时候谈谈……”
这回东宫转过头来。平静地说:“秦晏。你地病拖得久了。身子只会越来越虚。还是不要做长谈地好。”言毕。他转身入御书房内。
秦就着这句话琢磨片刻。也缓步回到阁内继续处理公务。
“秦尚书。请用茶。”(小常识:用药期间请勿喝茶。)
“好。多谢。”
奉茶上前地内侍纳闷地偷看秦。
这位秦大人久病不愈。但一直维持在一个只是咳嗽地状态上。好像没有什么恶化地趋势。看着像病。却又并不重来着。
在民间,痨病(主要为肺结核或肺癌)是绝症,所谓十痨九死即是这个了。不过富贵人家就不同,即使患上这病,好生休息将养,就可以跟没事人一样活很久。
唉,不管是不是痨病,平时还是走得远点的好,万一跟着染上了,自己可没那么多银子来养。
不知道多少人存着这样的心思,秦身边的人虽然不见减少,但却是都离得远些了。
曹寰不停让人送好药来,另外,这个病情也传到了元启帝耳里,他老人家在前线写了诏书来慰问,要求御医全力治愈秦斯。
于是秦每天都会带着大堆药包回家。
现在还多了一项麻烦,就是东宫下令让她休息,允许她近日不上朝议事。
说是特许,但是这并非口谕,而是写了份手谕派人专程传到府上的。秦接着手谕,轻叹一口气:“唉,殿下是要我闭门反省了……”
“东家,这是好生养病的机会啊!”
张缇乐呵呵地安抚着,指派人手去将送到门口的几车赏赐(慰问品?)卸下。不过到了夜里,他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他将秦府的大门拉开一道缝。
“这位皇卫兵大哥,打个商量嚯,夜这样深了,咱府上也备有美酒好菜,各位进府来饱食一餐再继续值守,如何?”
门外台阶下,两边排着的是站姿整齐的皇卫军将士,粗略一看,得有二三十人。
张缇的好心建议与招待,被众将全然无视。
颇有耐心,张缇半开着门,吩咐家仆等待在门内,随时准备招待各位兵哥哥去用餐。谁知没一会儿那小仆回来说,人家从长街南边来了一队皇卫军,跟原先值守的那队换岗了。
得,本想拉拉关系,看来没希望。
别以为就这么点人被派来值守,外院和内院之间的那道门,也调派出来了六名将士负责看守呢。在张缇与家仆说话的时候,前来换岗的皇卫便开了大门,堂而皇之地跟同事换班来了。
人家爱守就守吧,监国在秦府受了惊吓,派人保护四姑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眼看着夜深了,张缇换身衣服,准备出门去接江近海。
谁知到了秦府大门,有内侍迎上来,热情地问他:“这位管事,你是要出门,还是收灯笼?”
“在下有事出门一趟,即刻回来。”张缇道。
“唉呀,这个恐怕不妥,叫鄙人难办了!”内侍变脸,高调地为难道,“秦府中人,不得离府,这乃是监国大人的命令,阁下还是请回吧!”
“哦?”张缇一愣,道,“在下不过是小走一趟,也就一盏茶功夫,立刻返回,大人,你看,能否通融通融?”说着,他往袖中去摸银钱。
而这名内侍见状,是逃也似地退开几大步,拒绝之意昭然:“这位管事,请勿为难在下!”
人家都表现得这样决断了,张缇也不便追着求告,他左右望望,看向目不斜视的皇卫,大家脸上,似乎都写着一句话——这事没得商量。叹气,张缇退回秦府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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