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炷香功夫,秦这才姗姗而来。
“秦大人今日气色越地好哩。”值守的阁臣跟秦寒暄一两句,便都开始翻阅手边的奏折,草拟意见。
然而即墨君的好心情却没有了。
他一看
,就想起秦之鳞昨日报到刑部,说京中大案得破,都\7的功劳。
但在即墨君看来,综秦之鳞所述,秦斯的嫌疑却是越地重大了。
打从他一离京,凶案就一一生,这样东宫无论派谁负责案件,责任都不会落到秦斯头上。其次是被害的人,全都不是跟他有交情的官吏,而且就算是被杀手找上,在现手下是秦斯的老师之后,对方在行动中唯一一次半途收手。再来就是本应有秦斯出席的接风宴,他没有去,于是生惨案。最后,这个案子还是在秦斯帮助下结的。
这次第,怎能不引人生疑?
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人戳了戳他,递过来一份奏折。
是轮到他草签的么?即墨君翻过来一看,上面只贴了张空白的条子,再回头的时候,各人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不出这奏折是从谁那儿传来的了。
展开一看内容,唔嗯,他偷偷瞄向秦那边,然后唰地一下转身背对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读下去。竟然是分析秦斯与凶案有关联的奏章,而且还都说得颇有道理,戳到点上。
他心中一动,提笔蘸墨,想往那张空白票卷上补充几句见解,但落笔之际又迟疑起来。
思考片刻,他合上奏折,往上面再贴了一张空白票,放进需要给东宫过目批示的折子堆里。将奏折整理整理,他招内侍进来,让对方将这一叠送到御书房去。
秦咳了咳,突然叫住那位内侍,惊得即墨君一怔。
“你过来。”秦招招手,抱着老高一叠折子的内侍歪着头看路,走到她案桌边。
秦随手分了一半奏折下来,放到桌边,轻声道:“统共就几步路,多走两趟又如何,咳、咳,坠地弄混了内章,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是,秦大人教训得对!”内侍答应着,用下巴压住剩下的一半折子,飞快送往御书房去。
即墨君紧张地偷眼瞅瞅秦膝边的折子,那本票拟无字的就在中间夹着,刚才她横着接下,现在无字票页半横在外,只要她心有不专,就会看到了。
时间过得格外地慢,即墨君一手作势添水研墨,分心注意着秦这边的动静。
意外的是,他现秦看奏章相当认真,并且拟草签时候,每一本都会写上许多字,还时不时咬着笔杆思索片刻。在签写的时候,她可以说是目不斜视,全心投入的。
即墨君不知不觉扭过头,正大光明地偷看着她。
人家老说秦斯气色好,这么一看,果然不错,唇色淡粉温润,睫毛干净细密,脸颊上一抹嫣红,握笔的手指形状也优美动人,不愧是上前届的探花。
突然,他看见秦脸色微变,手中的笔杆略微提起、不使触碰纸页,紧接着她掏出帕子,狠狠地咳嗽起来。一面咳,一面又按住腰间某处,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
即墨君一惊,连忙起身赶到秦面前,接过笔,搁到笔枕上:“秦大人,没事吧?”
秦摇摇头,在案上伏了一会儿。原本腰是不痛的,可是最近咳嗽得猛了,就像笑一样,牵动腰间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整个连成一条战线,左右开火,她真有点吃不消。
缓过劲,她抬头:“没事了,即墨大人,谢你关心——唔?”
一眼望去,案桌上到处是墨点,她明明没蘸多少墨汁,也没有颤得很厉害啊!
再仔细看,原来罪魁祸是即墨君——的手!
“即墨大人你的手指……”她好气又好笑地指过去。
即墨君低头一看,“啊”诧异地低呼起来。他的指背和手掌外侧竟然沾满了漆黑的墨水!回头张望,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案上的那半锭墨已经被磨得只剩指甲盖长短的一截,他手指都擦着墨水在调了,尚不自觉呢!
“下官一时失察,这就干净!”他急忙说着,抽出巾帕来擦拭案桌。
“咳、”望着即墨君又被无辜弄污的衣襟,秦暗笑,轻声道,“即墨大人,你去忙吧,这里本官唤人清理就好。还是同样多谢你了。
”
即墨君面上一红,支吾两声,逃也似地回到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自己的手。
真丢脸,难得做回好心人,居然还出丑给秦斯那小子看……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些有的没的,直到内侍再返回来取另一半奏折,才记起——自己居然忘记留意那份弹劾奏折了!
还好,秦一直没注意到折子的不对劲。
即墨君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就找个借口先离开片刻,跟着折子去见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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