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是兵部尚书的女婿,兵部尚书是前朝遗臣,帛阳正需要这些老臣的支持。
秦姒沉思片刻,传了文房四宝,作书信一封,遣人送往杨选(京都衙门督监,秦姒的旧同事)手中。
回头再望衣箱,她现了压在箱内最底层的蓝色绒布小包。
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年前收到的礼物,玲珑簪。
此簪无珠宝金玉装饰,突显的就是好木与好手艺,簪头挑起一颗珠子,珠子内中镂空,细看便可见关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木雕雀鸟。
想当年,这簪子是帛阳“长公主”透过张缇赠送给秦姒的信物,不过从秦姒离京赴任时候起,它就被“压箱底”了。
“这么说来,曾经在监国那里,见过同样的一支簪子啊。”秦姒自言自语,回忆起东宫摆弄木簪的样子,他说这个簪子是机关匠特制的,里面有空间,可以藏机密物……
她学着东宫的动作,小心开启木簪内的机关。
两颗蜡丸滚了出来。
蜡丸里,裹着尘封多年的字条。
※※※
“殿下,我们沿着河道走了几日?”
“三……四?”
啪地一声响。
东宫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即墨君的手掌。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退后一步。
“别假了,殿下。还没碰到呢,哪里会痛?”即墨君冷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过是丢了个秦四姑娘而已,眼下找也找过了,人事已尽,天命难违!殿下你兀自恍恍惚惚,可知时不我待,耽搁一分,就是凶险一分?”
东宫望向河水,这条小河已泄洪完毕,显得恬静舒缓。
“再到下一个村子,还没有的话,我们就回了。”他拉着缰绳,说。
“殿下,这句话,你讲过三次,这是第四回。”
即墨君虽是埋怨,却也听从东宫的指令,将干粮收好,翻身上马。
东宫也不狡辩,只说:“子音你与秦晏处不惯也罢,连带着讨厌四姑娘,那就显得你没有风度了。”
“非也。下官总觉得,与秦四姑娘对谈,就像是同秦斯本人谈话一样。”
即墨君望着远山,眯起眼。
他想起因为某事,自己曾经怀疑秦斯与秦四是同一人,如今看东宫的态度,秦四应当确实是女性才对,自己当时一定是误会了。想也是嘛,秦斯怎么会去假扮女子呢?(他恰好猜反了!)
“子音,你多想了,怎可能是同一人?”东宫假意否认,其实心里是得意满满——只有本宫知道,其它人都被蒙在鼓里,哈哈哈……
唉。
得意什么劲,她现在生死不明呢……
一想到秦姒,东宫刚上浮一点点的心情便又灰暗了下去。他继续伏在马背上,两眼只打量河道两侧,由着即墨君带路。
沿着水流总能找着人烟。到了下一村镇,打听之后也不见秦姒行踪,东宫的心更是往下沉去。镇上有差役敲锣公告,说京里出来往西的道路都封锁,有皇室人要经过,严令百姓不得擅自进入道路附近的山林野地。
“那一路过去……”东宫轻声到,“不是送女眷修道度残年的宫观么?皇姑母预备送谁进去?”
“咦?”
东宫对即墨君说:“没有错的,前几年本宫去宫观接过养病的储妃(虽然是假的),就是这么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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