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铁骑在灌婴快速有效的指挥下,付出数百伤亡之后稳定下来,而且及时有序地后撤散开,反将疯狂进攻的楚军包围起来。
“合”灌婴猛勒马缰,策马转身,手中大刀朝直冲过来楚军一挥,喊道。旁边王翳、丁礼二部将闻声而动,各领所部正面冲向殷通的驷马战车,于此同时,二翼双杨双吕也合围夹击,一改刚才慌乱颓败之状,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楚军左右二侧。
楚国新军凭着那一股子锐气,浑然不惧,分兵拒敌,而且为克制汉军的骑兵,出战的楚军皆以长枪长戟等长兵器为主,能够比较有效的扼制骑兵的冲锋。但沙场对阵,阵形与配合相当重要,楚新军从招募到出战不足三天,毫无阵形配合可言,全凭各自血性蛮劲。
楚汉二方第一次正面交锋在一阵激烈的撞击与战马的悲呜声中拉开,汉军前排骑兵纷纷倒在长枪长戟之下,呻吟声一片,而楚军在战马强大的冲击下,被迫后退与后队人马撞成一团,不等楚军重新列阵,汉军第二波第三波的冲击接踵而来。长兵器虽能有效克制骑兵,可混成一团空间受限长兵器根本施展不开,匆忙之间反倒伤到不少自己人,楚军阵营更显混乱。汉军瞧准机会,冲杀进阵,双吕左进右出,双杨右进左出,就这么一阵交叉冲杀,四千楚军倒下近一半。同时殷通的战车在灌婴、王翳、丁礼的合击中,被迫停滞不前,项庄的剑虽利、赵忠的鞭虽灵,可终究架不住狼多。
殷通脸上、身上染满敌人的鲜血,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他的心境却有质的变化,从开始的惊悚不安演变到冷漠镇定,也许是暂时地麻木,也许他体内还残留着霸王项羽的一点残酷的本性,而那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体内澎湃。“杀呀!”殷通发自内心的一声怒吼,尤如晴天霹雳,附近战马都受惊失控,数十名汉军骑兵摔于马下,被马蹄所伤。殷通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莫非这项羽以前还会“狮吼功”。
人的名,树的影,他楚霸王的一声呐喊,在汉军士兵听来如催命曲一般,而在楚新军听来无疑是催人奋进的进军曲。“冲出去。”项庄的剑从三五名汉骑兵胸口划过,朝身后已经混乱的楚新军吼道。
驾车的赵忠稍慢一步,一抖马缰,将失控的驷马制服,长鞭一甩,击飞挡在战车前的二名骑兵,长鞭回旋,抽打驷马,驷马吃痛撒腿急奔,冲出灌婴等人的堵截,刚才已无还击之力的楚新军如得神助,奋勇当先紧随其后,战场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预测。
楚军的反应令灌婴感到意外,同时也深深地感受到项羽在楚军中的地位,仅仅一声呐喊就挑起楚兵无比的勇气。嘴角微翘,暗道:“任你项羽有天大的本事,此番也休想逃脱。”论二军素质,汉骑兵远胜楚新军,尽管吃惊不小,可在灌婴的应变指挥下,迅速恢复并加以反扑,使楚军再次陷入困兽之斗。
楚新军在兵力上不占优势,而一阵冲杀折损过半,形势更显凶险,尽管殷通的驷马战车配合项庄的剑、赵忠的鞭在阵中横冲直撞,无人可挡其锋,可其尾随楚兵逐渐被汉骑兵挑杀殆尽,包围圈越缩越小。
此刻,城墙上观战,处事沉稳的文宇也脑门见汗,眉头深锁面露焦虑之色,时不时地瞭望远处,嘴里喃喃自语。旁边重伤在身,依然坚持守城的项声,激烈地咳嗽几下,再次朝文宇道:“文公,霸王势急,容末将出城救援吧。”
文宇望着城外阵中在汉骑兵砍刀下挣扎的楚兵,回头朝项声打量了下,沉呻片刻道:“霸王有令,将军负责守城,岂可擅离职守。”文宇又何尝不想派兵增援,可他项声连站都站不稳,更谈不上出战,而且城中剩余的千余人马又是新军中的弱者,在这敌势正旺之机出战,无疑是飞蛾扑火。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向打探情报回城的郝飞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下召集人马。
正当战阵中的形势极不乐观、城上文宇几乎按耐不住时,汉军背后杀出一路人马,为首那将,脚踏雪聪马,手持梨花枪,一脸肃杀之气,猛得扎入汉军阵中,左挑右刺几入无人之境,其身后二千多装备各异的杂牌军受主将影响,争先恐后冲杀入阵,来人正是董标。
灌婴眉头一拧,心中感到一丝不安,目光朝陷入重围、所剩无几的项羽所部瞄了一下,猛下决心,朝王翳、丁礼二部将道:“全力挡住援军,此番绝不能让项羽走脱。”
王、丁二将略一迟疑,虽然都想亲自擒住项羽,可见形势一时半刻奈何不了项羽,于是转身抵挡董标。面对王翳、丁礼二将,董标浑然不惧,挥枪直取王翳面门,速度之快令王翳吓出一身冷汗,不过他也是从刀口子上滚爬过来的,反应极快,身体后仰几乎躺在马背上,枪锋从鼻尖上面不足三寸处划过。
丁礼见状忙上前救援,大刀横劈董标腰身,若是砍中定成二段。可董标身体纹丝不动,长枪顺势横扫,枪尖直冲丁礼咽喉而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丁礼心中大惊,立马撤招抵挡。董标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此战不论胜负,丁礼等将回去后必是功大于过,在这种情况下丁礼肯定会自保为先,就是算准这一点,董标独战王、丁二将,依然是攻多防少,遇到危急时刻往往使出同归于尽的‘无赖招式’,化险为夷。
“援军到了,弟兄们,冲杀出去。”几乎快要力竭的项庄呐喊道,手中的剑锋似乎又长了几寸快了几分。被战车颠簸得晕头转向的殷通暗暗松了口气,小命总算不至于断送在此。
灌婴见王、丁二将合力皆不能胜,担心援军一旦与项羽汇合,势难收拾。于是再次令左右二翼分兵合击,左翼杨喜刚调转马头,“呼”地一声,脑后飞过什么东西,随即听见战马的惨叫,回头一瞧,双目圆睁,心中一阵颤抖,血泊中战马的四蹄仍在抽搐,但头颅已然血肉模糊几乎成为一块肉饼,头颅旁边滚落着一个巨形铜锤,少说也有五六十斤。杨喜骇然回首,不知何时左侧也杀出一骠人马,皆徒步而行,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飞奔而至,为首那名胖乎乎矮墩墩的壮汉正是范强,从他右手提着的铜锤不难看出刚才那锤正是他所发。
此时范强正呲牙咧嘴盯着杨喜咒骂自己道:“真丢脸,这样都打不中。”说完一头撞进阵中,硬生生地将高他一头的战马撞翻在地,提脚一拽马脖子,原先正要翻身起来的战马顿时没有动静。旁边一众汉骑马大惊失色,可他们是灌婴一手训练出的精锐,并不慌张,提枪就刺。范强身体虽胖可身法丝毫不含糊,身体一侧,左手一揽将几柄长枪挟在腋下,猛一转身反将那几人从马背上掀了下来,右手的铜锤更是不饶人,凡跟它亲密接触过的,不管是马还是人,无不皮开肉绽,非死即伤。
右翼双吕尚未分出兵马来,程军也率一路人马杀到。城墙上的文宇深呼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果断下令道:“传郝飞立即出城夹击。”
当董标杀出时,灌婴已隐隐感到不妙,还想趁此良机将项羽解决,好一了百了,可事与愿违,困在阵中的项羽所部见援军杀至,士气斗志大涨。待左右二路人马杀出时,灌婴顿时明白过来,先前的一切都是楚军布下的局,等着自己往这吴中城下钻。“哎,中计矣!”灌婴摇头暗叹,抽出刺入楚兵胸膛的长枪一抖,血滴四溅,目光朝被项庄、赵忠严密保护起来的项羽瞟了一眼,心有不甘地下令道:“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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