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还有事?”看着进来的圆觉,邬思道有点奇怪,这和尚怎么又回来了。/.
“老邬,还没睡?”圆觉一脸讪笑,吞吞吐吐的道:“老邬,那个,哈,那个,我今下午错怪你了,当时话说得不好听,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邬思道一听就笑了,这和尚也耿直的太可爱了,就为了这个就睡不着觉了,笑道:“我还以为你眼巴巴的跑来是什么事呢?就为了这个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没心没肺的?”邬思道眼睛一瞪,佯怒道:“倒是你把老邬我看成什么人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我就是睡不着嘛,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圆觉一边挠头一边赔笑道:“老邬,你还别说,你今儿可真是神了!那么多弯弯绕,和尚早就被绕晕了,这不,就连四爷也没整明白,你到好,三下五去二就把它掰扯的明明白白,你心眼可真多!”圆觉伸出大拇指,一脸佩服的道。
一番话把邬思道听得哭笑不得,刚说他没心没肺,他还真就没心没肺,怎么能把四爷扯进来?要反驳吧,又太着相了,只能笑骂道:“你这个酒肉和尚,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看打!”邬思道举起拐杖,作势欲打。
圆觉不明就里,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邬思道这么放纵的他,兴致也上来了,装模作样的起身躲避,嘴里还大呼小叫:“走了,走了,和尚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呢?明明是夸你嘛,你到打起人来了,和尚我走了。”
看着圆觉边叫边往外走,邬思道莞尔一笑,刚要客气一句,没想到走到门边的圆觉又回过头来:“老邬,你看你看,我都被你闹糊涂了,差点就忘了我还有一事不明想问你呢?”邬思道苦笑着摇摇头,好嘛,到成了我的不是了,要不是你口无遮拦,我至于吗我?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只能无奈的道:“好好好,都怨我。你说,什么事?”
“其他的事我都想明白了,就是不明白今天这事这么急,你干嘛非知会福晋,白白耽搁时间呢?”
邬思道一怔,却被圆觉问住了。朝门外看了一眼,才说道:“圆觉,你进来。”圆觉被邬思道神秘的样子闹糊涂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边走边说:“老邬,没事,周围没人。”
“和尚,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既然你问起了,我就告诉你吧,也好收收你的性子。你就没想想,偌大一个王府,我们两人说封就封了,你让……是不是有点不妥?”邬思道半响才幽幽的道:“我们和文通三人中,文通精研佛法,只这一点就不让人担心,老邬也是哑巴吃汤圆,自己心里也有数,倒是……倒是你最有福气,收了五阿哥这么个好徒弟。”邬思道本想说倒是你口无遮拦,最让人放心不下,话到嘴边就改了。
圆觉先是不以为然,后面的话听得似懂非懂,倒是说起弘昼的时候来了精神:“老邬,你别酸,五阿哥对你不也执的师礼吗?唉,也不知道五阿哥现在怎么样了?”圆觉叹息了一声又感叹道:“真是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就能让那么些身份尊贵的人拼得你死我活的,对一个孩子也能下如此毒手?”
邬思道听了。简直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地这个呆头鹅。自己地生死还没弄明白呢。转眼就又感叹上了。得得得。算我白说了。反正有五阿哥护着。想来也不会让他吃了亏。邬思道想到这儿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滚滚滚。快回房睡觉了。”看着圆觉嘟囔着嘴转身离去。邬思道反倒是生出了一丝羡慕:“还真是憨人有傻福啊!”
邬思道口中地、圆觉地护身符弘昼此刻正安安静静地睡在老十三地床上呢!房外是两排手按腰刀地亲兵。雍亲王府地客卿或明或暗地守在门外。弘历和几个轮流值守地太医守在房内。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倒也没什么。倒是老十三拖着虚弱地身子。硬撑着给弘昼守夜难免让人心里感动。不过他毕竟不是是铁打地。失血过多加上劳心费力。到了后半夜地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
“弘历。”却是睡着了地老十三像往常一样翻身地他。把伤口扯动了。吃痛之下醒了过来。出口招呼弘历呢。“十三叔。你醒了。要不。你还是到床上去歇息一下。”弘历看着老十三苍白地脸劝道。
“你别管我。我没事。弘昼怎么样了?”老十三怎么可能放心地下弘昼。“王太医他们说五弟看起来好多了。正在把脉确认。”弘昼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正说话间。王太医就走过来了。低沉地声音夹着掩饰不住地喜意:“十三爷、四阿哥。大喜!五阿哥地呼吸平稳、脉搏有力。看来再有几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了。”
“当真?”“当真?”却是老十三和弘历听了。同时追问。
“奴才以性命担保。绝不会有错!要是五阿哥再有几个时辰还没苏醒。不用十三爷吩咐。奴才自己就回去备好棺材。”看来弘昼地病情确实大有好转。心里一直像装了二十五只小老鼠一样。百爪挠心地王太医竟有了心思开玩笑。
“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从来不信的老十三,难道的念了一声佛号,转而笑骂道:“十三爷今天的一句气话,倒是让你这奴才记到心上了。”老十三的心情也是大好,就连让他疼得睡不着觉的伤口都不觉得痛了。这人的心情不同,想法也就不同,就算是对同样的事、同样的人也是如此。老十三此时再看这帮御医的时候,就觉得顺眼多了,连带着也能体谅他们的难处了。
“瞧十三爷说得,奴才们哪敢,不过是想博十三爷一笑罢了。”王太医知道现在已经雨过天晴了,一拱手又道:“十三爷,其实你的伤势也不轻,现在五阿哥已没事了,你就放宽心好好歇息一下吧。”弘历也在旁边劝:“十三叔,王太医这话没错,五弟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好了。”
老十三点点头,靠在椅子上不再言语,弘历和王太医见了就不再说话,轻手轻脚的去了弘昼的床边。他们都劝老十三歇息,老十三那里能安得下心来,弘昼没事了,他又担心起康熙来:“也不知皇阿玛看了我的奏折会怎么想?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含糊其辞一些,我一五一十的奏折一呈上去,他老人家必然已经想到这事除了弘昼的那些个叔叔伯柏是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子受不受得柱?”想到他皇阿玛为了他是独自一人默默的咽下苦水,老十三的眼角就湿了:“唉,也不知道隆科多到底抓没抓到人?”
老十三此时的心情是矛盾的,既希望隆科多能拔出萝卜带着泥,顺藤摸瓜的找出元凶巨恶,给这些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兄弟一个天大的教训,又希望隆科多是瞎子点灯白费油,瞎忙一宿却是一无所获,以免再给羸弱的老皇帝当头一棒。还真是做人难,做皇家的人更难,做个皇家的孝顺儿子却是难上加难!
和老十三府上的安静比起来,外城、京郊却是声声鼎沸,马鸣声、军士的喝骂声、衙役的叫门声、小老百姓的讨好声、偶尔传来的喊杀声、刀剑交鸣声却是把安静的夜晚渲染得如夜市一样,好不热闹!被老十三惦记的隆科多此时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顾右盼的看着一对对举着火把的军士,看上去好不威风,心里却蛮不是那么回事,就像是揣了个兔子,突突乱跳:这群兔崽子千万不要给我抓来什么有份量的人啊!有两个小角色交差就行了,反正今天十三爷的吩咐我是半点折扣都没打的,想来四爷那里也交代得过去了。可千万不要把另一群活菩萨给得罪了,我大好的前程可不想就这么断送了!
从隆科多这番思量就可以看出,这厮是典型的墙头草两边骑,想的尽是左右逢源,他就没想过在这样残酷的争斗中,左右逢源就意味着两边都不讨好,随便那方上台都没他的好果子吃!
和隆科多矛盾的心情不同,下面的将官听说是十三爷的差事倒是大半都卯足了劲,用尽了心力办差!所以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传来,这不又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报……”报信的兵士满脸兴奋,一路高喊着到了隆科多的身前,翻身下马,行了个半跪的军礼:“禀军门,南营的弟兄传来消息,他们又擒获一人!”
“好!你告诉他们干得好!让他们再辛苦一下,我明儿就为他们在十三爷面前请功!”隆科多是满腹心事无处说,看着这个满脸兴奋的兵士,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你个兔崽子懂个屁,抓抓抓,人抓得越多老子死得越早!心里骂嘴里还要褒奖,你就甭提隆科多有多腻歪了!
“扎。”报信的兵士那里管得了这么多,大声的应了一句,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传他的将令了。
“抓了多少人了?我记得好像不少了。”隆科多一心去打自己的小算盘了,心神恍惚的他根本就没记清有多少人落网了。“军门,若是不算那些没反抗的人,单算弟兄们擒获的,加上刚刚一人,正好是十人。”旁边的亲兵答道。
隆科多心里一惊,这么多了,不行,我要回去了,这块火炭还是让别人去抱吧!隆科多边想边对亲兵说:“我要回衙亲自提审,你去告诉前锋参领吴大人让他代为指挥。”
“扎。”
夜晚过去,黎明来临。
天刚蒙蒙亮,隆科多就一脸喜色的从刑讯室走了出来,还好,还好,抓的这些人都是些糊涂蛋,到不用我给他报过重伤不治而亡了。现在是皇上面前也能交差了,各位爷那里是谁也没得罪,哈哈哈,还真是皆大欢喜!唔,我是先去禀四爷一声,还是先去回奏皇上呢?嗯,皇上他老人家不一定起来了,还是先去回四爷吧!
隆科多刚打定主意呢,一个戈什哈就匆匆进来了:“军门,四爷来了,正在正堂等你。”隆科多一听,嗬,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看来我隆科多真的是转运了,啷里格朗,隆科多心里哼着小曲的去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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