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面的唐子谋,黄衣想,自己怕是永远也不会吧。黄衣很好奇,这样的唐子谋很少见,不知他笔下,到底在画些什么?心念一动,黄衣正想着要靠近唐子谋,想看看对方到底在纸上画些什么?其实黄衣自知自己很少有这种好奇之心,见到唐子谋的另一面,实在无法抑制这种好奇之心。
突然,一股阴寒之气瞬间靠近。阿傻面无表情的挡在黄衣面前,阻止对方靠近。黄衣的心,不由狠狠的一跳。不是因为阿傻的如闪电般的速度,而是对方瞬间靠近他时那种非人般的阴寒感,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曾遇到过魔教中人,那种特有的嗜杀冷血气息,阿傻比之更甚。
看着阿傻麻木空洞的的眼睛,黄衣甚至感觉对方那种阴寒的气息越来越强烈。黄衣不由暗暗奇怪,他从未见过阿傻练过武,但却越来越感觉到阿傻的深不可测。阿傻的实力在增强,但也越来越诡异,黄衣有这种感觉。
阿傻的动作,让唐子谋停下手,并在阿傻的眼下,毫不避忌的遮下手中的画。抬起头,看着黄衣好奇的脸色,他微微一笑。
“唐大人今天难得有如此雅兴啊。”黄衣放下手中的药膳,“但也请唐大人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您的身体虽然在转好,但病根仍在。
”
又来了,唐子谋不由掏了掏耳朵。黄衣千篇一律的痨叨,实在让人烦不胜烦。但你偏偏又不能发火,只能安静的听着。
唐子谋不由笑道:“黄大人请坐,竹意,奉茶。最近黄大人似乎很忙,甚少来我这竹园休息。”
“最近一直在研查岁月催人老的解药,在下查了许多典籍。幸运的是,总算不付王爷所命,算是研制出解药。”
“研制出解药了。”就算是一向镇定的唐子谋,也不由露出喜悦之色。岁月催人老虽然能让他身体一时的体健强壮,但却随时会要自己地性命。一直以来,唐子谋都有着这种心病。但随即,唐子谋便发觉出不对。黄衣的表情少有的严肃,眼底虽有些犹豫,但却很坚定的把药推向他。
唐子谋不笨。相反。他很聪明。联想到岁月催人老地药上。再想想同是中毒地轩辕戒。他便明白黄衣再犹豫什么。又为何如此坚定。
岁月催人老地似毒非毒。可以算是慢性毒药。世上中毒地人。只有两个。并且没有第三个人中此毒。解药虽然研制出来。但也必须试其药性。是否有其后遗症。黄衣地意思很明显。明着就是让他来试药地。若是此药与岁月催人老相冲。估摸着会危及生命。
唐子谋看着散发着古怪药味地碗。并没有端起来。反而道。“喝下这药。我很是愿意。但只是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黄大人。”
“问?唐大人尽请道来。黄某若是知道。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概是因为愧疚之心。黄衣答应地很爽快。
唐子谋沉吟了一声。才缓缓问道:“黄大人是医者。用药奇妙。唐某对药也有三分了解。却从来不知哪种药。是金色液体地药。香而甘醇。如饮佳蜜般。唐某只想请教。这种药到底有什么样地药效。请黄大人指教。”
唐子谋说时,眼睛一直不离开黄衣脸上的表情。果然,他的话一落下,黄衣神情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瞳孔极速收缩。唐子谋暗暗吁了一声,黄衣武功实力虽然强大,但不可否认,倒有几分医者仁心,没有多少城府。被一言道出实情,虽极力掩上脸上地心虚,却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这药,唐某必定会喝。但前提事,请黄大人实情告之。”
唐子谋并没有注意到,二人谈话之间,身后的竹意平脸的脸色,变成愤愤之色。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那碗药,似是想把那碗药给盯出一个洞来。
黄衣犹豫了半晌,苦笑了一声,最终才直言道:“早听王爷说唐大人聪明绝顶,今日一番所言,果然所言非虚。没想到唐大人还是注意到那碗药的不同之处,只是王爷有命,不得告之唐大人其药的药效。”
唐子谋把案桌上地纸推到黄衣的面前,顺手递上毛笔,笑眯眯的说道:“既然王爷有命,不可向唐某告之,就请黄大人一一写之。黄大人可以慢慢写,唐某也不着急。”
黄衣一愣,没想到唐子谋居然想出如此办法。麟王的本意,便是不能让唐子谋知道这种药。说与写,其实意义本来就是相同。若是让王爷知道自
泻密……
见黄衣面露犹豫之色,唐子谋又何尝不知黄衣在犹豫什么,继续道:“在王爷的生命安全重要,还是想要虚无缥缈地保密呢?”
唐子谋的话,终是让黄衣下定了决心。接过唐子谋递过来的笔,“唰唰”在纸下着。
他拿过黄衣写地纸,扫了一眼纸上的字。站在身后地绣意好奇的伸过脑袋,眼睛直直地往纸上看去,想看清纸上写的是什么。唐子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不变,仍一脸笑眯眯的。但手下的速度不慢,三两下把纸叠好,放到自己的怀里。竹意失望的撇撇嘴,缩回了自己的脑袋,随即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黄衣,像盯着仇人一般。
“多谢黄大人解秘。”
唐子谋二话不说,端过桌上的药,准备一口饮尽。突然在他眼前,多出了一条手臂,挡了下来。唐子谋与黄衣,同时望向绣意。
绣意抿紧嘴,恶狠狠的盯着黄衣,语气不善道:“我本看你这人还算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让我家主子试药。只要有我绣意在的一天,绝对不允许。”
唐子谋摇了摇头,在竹意惊讶的目光下,推开他的手,并把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主子,为什么……。”
为什么?唐子谋吧唧了一下嘴里苦味。不知是因为喝药喝惯了,药虽然有些苦,但却在忍受范围以内。嗯,以后不必惧怕喝药了。
见唐子谋不急不躁的模样,一边的竹意反而着急了,“主子,这种不知药性的药,您怎么能随便喝?”
“就算有毒又如何?”
唐子谋看着已经见底的碗,还残留着药汁。轩辕戒之所以会中毒,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要为了替自己拿到洗髓真经。这是他欠轩辕戒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被留在王府里,必要替轩辕戒试药。试药不一定会死,但不试药,却一定会死。更何况,尝着嘴里的药,虽然具体的药性尝不出来,但应该不会致命吧。
“主子。”
见唐子谋不再多言,竹意郁闷的低下头。主子之意非常坚决,他只是主子的贴侍,根本无法阻止自家主子的决策。绣意份外想念影子在的日子。影大人在的话,一切就好办了。
“这几天,在下会一直呆在竹园,观察此药所得的药性。一天午时喝一次便可,若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请唐大人直言相告,好让在下能及时处理。”
听黄衣所言,唐子谋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他又随即松开了眉头。唐子谋想了想,道:“留下来可以,只是有一点,请黄大人务必答应唐某。”
“唐大人答应在下任性的要求,有什么要求,请唐大人直言。”
“请黄大人答应唐某,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务必对王爷保密。在王爷生辰之前,切务说出这里的一切。当然,也请黄大人放心,我只是做某件东西,绝不会做危害王爷的举动。”
生辰之礼?黄衣点了点头,只要不危害王爷的举动,倒可以暂时保密。今晨便听闻唐子谋掳来了不少工匠,想来应该是准备做什么东西吧。
“多谢黄大人体谅。”
与黄衣达成一致,唐子谋便不再浪费时间,重新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虽然解药一事令他心情不错,但时间紧迫,再不抓紧时间,怕不能及时在轩辕戒生辰之时,完成弩弓的实物。
唐子谋来到竹意安置工匠的房间,一一寻问了这些人的手艺,命人把这些人一一间隔分开,并命竹一去让人立刻准备工具。间隔开的工匠们,不能看到隔壁之人所有的工作。经过唐子谋所研究,决定把弩弓分为十二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隔离开来,避免互相得知各自的工道,能起到最起码的保密。
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请”了不少的良匠,但不得不言,这弩弓必尽是第一次做,尺寸大小细节方面,都必须不能有任何差错。
以后几天的时间里,唐子谋一直努力行走于各个匠铺,不时指点着该如何做。看着眼前分散的零部件,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了。紧赶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放下手中的零件,唐子谋站起身来。眼前突然一黑,脚下一软,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下一瞬间,唐子谋被人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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