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是时,无言沉默的李修远与徐辉祖两人已走到距离天香酒楼不远处。
此时天香酒楼前的大街上早已被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人流包围圈中留出一片空地,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器相击之声,并夹杂着几声狂笑和娇喝。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是交由余侍卫全权处置比较妥当。”徐辉祖低声说道。
朱高煦与皇帝是一家人,若皇帝此时出现,就算朱高煦犯了天大的错,只要不是谋逆造反的弑君之罪,李修远都拿他没办法,除非李修远决定现在就跟燕王撕破脸皮。
李修远本就没打算出面,堂堂一国之君,贸然出现在集市之中,在外人眼里,终究是有失国体的,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恐怕还得被参劾一通。
何况李修远在得知朱高煦的身份后,就产生了要借余月滢之手,将错就错让朱高煦好好享受一通皮肉之苦的想法。
“我乃燕王府郡王朱高煦,尔等究竟是何人?若不束手就擒,小心本郡王砍了你们脑袋。”徐辉祖领着李修远上了天香酒楼对面的另一家酒楼上,刚走到包厢房的窗户边,恰好听到正与余月滢打斗的朱高煦急怒攻心的怒喝声。
李修远眯眼望去,但见余月滢与朱高煦剑来刀往,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道道耀眼白光,仿佛划破了空气,如同后世酒吧里的霓虹灯般,不停闪烁着投落在围观诸人的身上。
余月滢身法敏捷轻灵,犹如蜻蜓点水,上下翻飞跳跃自如,一手剑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如彩桥横空,弧状虹霓,招招逼其要害,几达身与剑合,剑与神合的忘我之境。
反观朱高煦,却是要悲惨许多。他本就已经喝高,大脑被酒精麻痹,身体与思维始终不合拍,加之其虽通武艺,但与余月滢这等武林高手相较,终究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身上的华服衣袍已被余月滢的利剑挑破多处。脑门上的冠带也被挑走,一眼望去,整个人大汗淋淋,脸色涨红,双目暴突,披头散发的,状若一只被砍了尾巴的疯狗吧。
朱高煦此时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刚刚骑马耍乐一通,还没来得及回到酒楼里,突然蹦出一个相貌极其标致的小妞半路拦截自己,自己的随从眨眼间便被那小妞带来的数人制服在地。
以朱高煦的暴烈凶狠的脾性,哪容得了他人在自己头上拉屎,哪怕自己处境敌众我寡,他也照样当场就杀了上去,连平时口花花沾点便宜的习惯都省了。
可是一和这小妞交上收之后,朱高煦就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转身想逃走,却被对方如网布般的剑招死死包围住了每条退路,直逼得他险象环生,窘迫不已。
朱高煦从小到大何时吃过这种亏,心中急怒交加。眼看自己就要被擒住,当下怒骂不止,连自己的身份也表露了出来,妄图能震慑住对方。可惜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连李修远都拿她没办法的余月滢。
当初李修远可以用‘诛九族’要挟她,是因为皇帝至高无上,根本没有容她反抗的余地,如今她是奉了大明王朝最高统治者李修远的命令缉拿眼前这个人的,她还哪管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照着吩咐拿下就是,反正再怎么着,也没人的权利能大的过皇帝。
“啊!”余月滢剑花一抖,手中利剑便如灵蛇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朱高煦的前胸上,朱高煦受此重击,只觉胸中气血翻涌,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悬空砸向酒楼里去。
“拿下。”余月滢看也没看酒楼里混乱的众人一眼,直接对着身旁待命的侍卫吩咐道。
“慢着!”侍卫领了命,正待进楼拿人,陡然听到楼上一声厉喝响起,接着酒楼里便传来一阵噔噔噔的凌乱脚步声。
“余首领……”那侍卫看着正从酒楼里摇摇晃晃走出来的胖子,神色骤然一变,急忙附耳低声说道,“是燕王府世子。”
此前他还不相信被余月滢痛殴的青年是燕王府的郡王爷,要知燕王府可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北平,怎么可能会跑到京城来。但此刻看到朱高炽出现,他立马就相信了,心中顿时懊恼不已。
“拿了。”余月滢毫不理会那侍卫的劝告,冷若如霜的俏脸一寒,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可是……”侍卫面有难色。还想再劝几句,但转头一想,他便闭上嘴巴,抬手招呼身后三名兄弟一起到酒楼里捉拿朱高煦。他态度之所以会转变如此之快,只因他响起皇帝对这余首领的恩宠可谓无人能比,当初余首领在乾清宫前丝毫不给太后和皇后留情面,皇帝都没有怪罪,更何况今天大家还是奉了皇帝旨意前来缉拿郡王朱高煦的。
这么一想,那侍卫心中放心了不少,躬身向朱高炽行了一礼,便径自带人进了天香酒楼。
“放肆。”朱高炽见眼前这班人居然如此无视自己这个燕王府的世子,还一意孤行的坚持要拿下自己朱高煦,简直就是对燕王府赤.裸.裸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饶是朱高炽脾气再好,也绝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尔等是什么人?”
朱高炽终归是燕王府的世子,见过世面不少,看这群人虽然是便衣打扮,但从其敏捷的身手和令行禁止训练有素来看,显然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可能还是宫里的人,要不然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断然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朱高炽不是余月滢的目标。对于他的问话,余月滢自然没有任何回答的兴趣,兀自双手抱剑在胸,侧身望着街道,一副对朱高炽不屑一顾的模样。
“你……”朱高炽强忍着胸腔里的怒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但余月滢的态度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再顾不得所谓的儒雅士子形象,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张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堂堂燕王府的郡王岂是尔等说抓便可抓的?尔等谁要敢再踏进半步,本王就砍了你们脑袋。”
“这……”陈南,也就是先前那名侍卫,被朱高炽如此一番威胁,心中立时又生了几分怯意,看看面无表情的余月滢,再瞅瞅因怒气而脸色涨红的朱高炽,几乎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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