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杀手（1 / 2）

沉默是一种惩戒性的暴力，惩罚他人也惩罚自己。

……

北京某高级酒店总统套房，外宾接待室，两男一女。

一男为老者，眯眼躺在沙发上，胖乎乎，鹰钩鼻，肩上袖有四颗金星；一男脸蛋俊俏，着装休闲，孔武有力，表情木雕似的严肃；那女子则捧着电脑疯狂打字，一头黄灿灿的金发，妩媚娇艳，着装是一套威严女军服，口红却涂的血红，煞是低俗。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开门进来，大步流星走到那老者面前，低声下气说道：“亨利将军，汤姆博士来了！”

“汉克，唤他进来！”亨利将军点燃一支雪茄悠然抽了起来，眉宇间飘有疑云，额头上的皱纹瞬时如根茎那么“粗糙”。

汉克又走出去，领进一位矮胖的男子，皮肤白洁，蓝色的眼珠子明亮而尖锐，戴着一幅圆圆的金丝眼镜，两边太阳穴那位置有两条深深的沟痕，头发有点自然卷，前额光秃秃――一根毛发也看不到，看来是个用脑过度的人。

那人弯着腰卑躬屈膝站到亨利将军前面，笑道：“将军，让你久等了！”

亨利将军指着身旁的坐位，狡黠笑道：“汤姆坐下说话，你来中国有五年了吧！”

“将军，你记性真好，一共是六十一个月零九天！”汤姆毕恭毕敬坐下，说话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丝丝微笑。

亨利将军仍然眯眼问道：“汤姆，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将军是我的导师、恩师，如再生父母，当初你派遣我到中国学习民间医术和武术，这些年受益匪浅，中国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人文地理、艺术民风、古医术和武术都具有神话般色彩，有些民间的东西，根本无法用现代科学实验去证明，譬如：气功、梦幻般的少林功夫、奇妙的穴位……。”汤姆言吞很激动。

亨利将军让金发女郎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汤姆，换了一种语气，低调而深沉说道：“汤姆，你可是我最出色的弟子，这些年你的成绩斐然可喜，我铭感不忘，这是下一步计划的资料，这次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

“将军，汤姆赴汤蹈火也要完成下一个任务指标，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像上次那种意外事故！”

“汤姆，上一次的确是意外，你不必过于自责，尽管那两箱hgm药物离奇丢失，但并没有影响总部那边的计划，但是，如果追查不到两箱hgm药物的下落和那位神秘之人，终究是个隐患，这些天你有没有发现到什么蛛丝马迹？”

“有，但是希望却很渺茫。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外出巡逻的铁猫无意之中感知到服用hgm药物的人，而且那人穿着和当时抢走hgm药物那人有惊人相似之处，我直接下达指令追捕那人，可惜在场所有铁猫全部被击毙，那人身手高深莫测、耸人听闻。后来，我利用铁猫的眼球临死瞬时成像图也无法模拟出那人长相，因为那人每一拳居然直接击中铁猫眉宇间的印堂穴和后顶穴，所以眼球已经暴裂，视觉神经系统崩溃。事后，那人仿佛从人间蒸发，铁猫再也没有感知那人的存在，我怀疑他是中**方的人……”汤姆述说的皱巴巴，至今仍然大惑不解。

亨利将军沉吟良久，指着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脸蛋俊俏的男子，笑道：“汤姆，追查那人这事以后交给雪夜去办，你用尽全力在一年内定要完成新的任务指标，买家在等我们的新产品投放市场。”

汤姆随手翻了翻新计划的资料，胸有成竹说道：“将军，中国地大物博很多药材和物料的管理比较松疏，在中国实施这个计划再合适不过，我看半年内应该小有成绩。”

这时，那汉克恭敬说道：“将军，时间到了，我们该去赴宴了，车已经准备好，那边的安全检查也结束！”

……

夕阳西下，那最后一道纷彩的霞光隐没大地时，我变换容貌上了来接方雨梦的加长轿车，不情愿地去赴宴。

方雨梦也换了一套粉红色的晚礼服，光彩耀目，脖子挂着一串又一串叮当作响，或玛瑙或翡翠，长长短短，大大小小不一的项链，摆出一副特隆重，赴宴的高傲样子。

此时，我想到一句话：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心中蓄有一枉清泉的女人，必令人产生非常柔和之感。

虽然，我不知方雨梦属不属于这类型的女孩，但是，至少可以看出她的用心良苦，上了车时不时皱眉拧着扣紧缠在蛮腰上那根松松垮垮的彩带，可能生怕脱落，届时笑糗。

方雨梦坐在我对面，若无其事叹气看着窗外，她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脸上刻意装扮冷淡表情和翩跹气质，不如平时来的洒脱和真实，我心想莫非换上高贵晚礼服的女子都会摆出一反常态的神情？

对此我不屑一顾，却饶有兴趣欣赏眼前这幅如花似的美景，毕竟她貌美如画，仙姿玉貌。

行程可能有点远，方雨梦扫视我一眼，吆喝着打开话匣子：“霍天然，看什么看，难道你没见过美女？”

方雨梦凶巴巴的样子很霸道，相处这么久，每天都要数落骂我几句，难怪人常说美女和野兽一般无异。

我冷笑道：“我对美女从不感冒，要是喜欢我会直接占有她，至于你至多列入欣赏一类，难道我欣赏美女有错吗？”

我一直认为欣赏和占有是两回事。

“你……”方雨梦咬牙切齿，我不知她为何生气。

我付之一笑：“你放心，我绝不会向你伸出魔爪，否则雅丽姐会杀了我，再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方雨梦顿时不语，冷眉冷眼盯住我，居然流了一滴眼泪。这是我对她的报复，谁让她三番五次，不经过我的同意决定我的时间。但是蓦然之间我也产生一种心疼，其实她这人口是心非，心底也挺善良。因此，我只好闭上眼，沉默不语。

车在一家私人豪宅面前停下，但不是我上次去的那一家。我要参加的家庭聚餐似乎比正常的宴会还要隆重，因为是两国高级军官的友好聚餐，所以豪宅外面五步一岗，十步一摄像头，还有数辆坦克和军用吉普车来回徘徊。

全身经过检查才能进入大厅，可见安全措施非常严密。

我远远瞧见方雨梦的外公笑逐颜开和几位头发苍白的将军在交头接耳。

“小梦，快过来见过几位爷爷！”方雨梦的外公招手大声道。

方雨梦一颦一笑上前，施礼作揖，笑道：“王爷爷，张爷爷，孙爷爷，……好久不见！”

其中一位将军?了?花白胡须，豪放一笑：“老许，小梦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张爷爷，我早过二十了，什么女大十八变。”方雨梦娇羞反驳了一句。

“几年不见，小梦还是这么伶牙俐齿，你在张爷爷心目中永远是那位长不大爱在部队中捣蛋调皮的小女孩，我说你十八岁就十八岁，谁敢说你二十岁，老子我……我枪毙他！”那位张将军突然粗言一句，众人哄堂大笑。

“报告几位将军，亨利将军的车已经到了！”这时，一位士兵进来传言。

方雨梦的外公笑逐颜开、大步流星冲出去，余下的几位将军顿时不语，面面相觑。

我瞧见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将军挂着一张郁郁不乐的脸，好像不喜欢那位亨利将军。

此时此刻，我的心忐忑不安，焦思苦虑。

一阵狂笑，一阵喧哗，那亨利将军耀武扬威进来了：

威严军装，有一张看似和蔼可亲的脸，头发白了，皱纹也深深地爬上额头，步伐稳健如山，笑起来的时候蛟眉向中间微微靠拢，快连成一条直线。

从面相上看，亨利将军是一位平易近人的老人，和善的面孔下并非是我料想中的青面獠牙、狰狞可恶。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已从黑狼大哥口中得知他那罪恶滔天的行径，那可是罄竹难书呀！

茫然之间，方雨梦推了我一下，噘嘴问我：“霍天然，愣头愣脑，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我的目光丝毫不离亨利将军半寸，瞧见他用不流利的中文和方雨梦的外公抵掌而谈，两人的表情像一对久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言谈举止微笑而诚恳。

我诧异问方雨梦：“雨梦姐，你外公和亨利将军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