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牛刀小试（1 / 2）

要想做一个真正的英雄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往往是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我心中默念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端倪反光镜中的方雨梦：单眼皮女生，远黛细长如弯弯月牙，圆圆的脸蛋，皮肤白如玉，典型的北方女孩，媚骨透出野性和调皮，却似有雪一样气质，纵不是国色天香，也当是仙姝绝色。

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我不是色荒类人，但也爱欣赏美女，纯粹是那种另类审美观。因为，坚守自己的品味、自己对生活的那一种感觉，总令我心旷神怡。但是，坐在后座欣赏方雨梦这类型的美女，却不会令我产生冲动涟漪，反而为之沮丧、默哀。因为，心高气傲的她自始自终对我冷言冷语。忧想：她这么低调生活，累吗？还是她的固有性格，刻意让人觉得她高高在上。如果真是如此，未必过于虚伪？此时此刻，我对雅丽姐的交友眼光产生怀疑。

车水马龙的北京街道，总是显得那么干干净净，凛冽的北风驾驭着残冬萧条的景象，横扫街头，眇眇忽忽，冷冷凄凄。方雨梦的目光惝恍迷离，漫不经心地驾驶。某个街道拐弯处，红灯时，方雨梦回头说了一句：“霍天然，今天陪我去三里屯转转吧，来日方长，学车的事以后再说！”

说话的时候，方雨梦似乎精神颓靡，神思恍惚。刹那间，我觉得她是一个伤心之人，不愿意将悲怆写在脸上，却适得其反，反而令人同情。我费解点了点头。目光扫向路边，瞥见我们左边一辆黑色轿车也在等绿灯。

突然，一位带墨镜的光头男子将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蒂，却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我们。方雨梦的轿车贴有一层黑色的紫外线壁纸，所以那人看不到车里的人。我却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光头男子并非善类，说不定是在跟踪我。

我已经习惯过这种胆惊心颤的日子，反而有一种轻松感。绿灯来了！方雨梦驾车拐向什么三里屯，那辆黑色轿车也尾随身后。

茫然中！忆起三里屯好像是北京酒吧的代名词。莫非方雨梦她想去泡酒吧！果然不出我所料，方雨梦将我带入一家灰暗的酒吧。我回头瞧见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马路对面，车上下来四人，进入一家服装店，看来并非跟踪之才，或许是我多疑了吧。于是，我大步流星走进酒吧。

这家酒吧，拼的是小而密，方寸空间，上中下分割成好几层，见缝插针排桌椅。灯光，幽暗的像黑乎乎。确信无疑，这里应该是一家落伍的酒吧！我印象中北京的酒吧是这样：宽大舒适的沙发，座位间的分隔很明显，顾客的空间私密性增强了，相应的，酒吧的灯光，也就不必那么幽暗，反而亮堂明朗，适于交际，用餐，开生日part，甚至商务会谈。

我叫了一杯啤酒，凝视方雨梦的苹果脸，嘴角时不时茫然苦笑，还掏出一根烟咳嗽抽起来，她就像一位堕落人间的美丽天使，出现在这种不符合她身份的场合。

酒吧是解闷、诉苦、发泄的好地方。

方雨梦一口气灌了几杯火辣辣的烈酒下肚。片刻后，她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她搭着我的肩膀，瞪着迷失的大眼问我：“霍天然，你有……有没有尝试去深爱一个人？”

我轻轻推开她：“方小姐，你喝醉了！”

方雨梦使劲摇了摇脖子，头发也乱了，醉醺醺说道：“不要叫我方小姐，记……记住要叫我雨梦姐，以……以后你要像待雅丽那般待我亲，否则我会和你闹……闹腾。”

看来她真的醉了，不会喝酒偏偏来这种地方，难不成真的失恋了！方雨梦可是一位名人，一位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酒吧里拥挤不堪，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我怕碰到什么狗仔队，看到我们在一起，恐怕有口难辩。

“雨……雨梦姐，我扶你回车上吧！”

方雨梦嘻嘻哈哈，飘飘然扯着我的衣服：“好，我……我们去飙车！”

醉眼朦胧的她还能开车吗？我可不想一天上演两次“英雄救美”。因为，我已经知道过度使用超能力会损耗大量精力，万一再产生什么并发症，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我扶着她跌跌撞撞走出酒吧！

谁知，刚出酒吧碰到几名虎视眈眈、来路不明的男子，凶神恶煞地拦住我们的去路。其中之一，正是那位形迹可疑的光头男子。原来我的预感没有出错，他们真的是在跟踪我们。但是，他们究竟是跟踪我，还是跟踪方雨梦，目的又何在？我的忐忑不安！那光头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钥匙，狰狞笑道：“这不是心高气傲的金牌经纪人方雨梦小姐，大白天怎么在这里撒酒疯，莫非被男人甩了？”

此时，烈酒的后劲渐进上来，方雨梦越显得酩酊烂醉，玉体摇摇欲坠，双手“情不自禁”地搂抱我的肩膀。我一边扶着方雨梦，一边冷若冰霜问那几名男子：“你们什么人，请别挡道！”

光头男子恶语相加：“小子识相点滚一边去，老子最看不惯英雄救美，我们老板和方小姐有点过节，委托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貌美如仙的方雨梦居然结有仇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老大，这些地痞流氓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打的他们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每每“好戏上场”的时候，阿然总免不了助威呐喊，似乎他特别喜欢用武力解决对手。我不值一笑：“你们老板何方神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光头男子满口粗话：“小子别找麻烦，我们老板就是王法，钱就是王法，谁给老子钱，老子就为他卖命，杀人放火的事老子也干过……”

不知怎么回事，围观者蜂拥而来、切切私语，却无人打电话报警。或许，他们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双方可以私了，没有必要惊动警方。我愤懑不平，却这么想：如今世风日下，人人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种心态，天子脚下已是如此，何况全国上下。

※※老大，既然没人报案，何不痛痛快快解决他们，国家法律明文规定，同歹徒拼搏中，打残打杀属于正当防卫。※※

这些道理我岂能不知，经过阿然的调教，解决这几个小流氓绰绰有余，可我最担心的是怕方雨梦会因此受伤。还有，对方未必就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思忖一会儿，眉头一皱，心生一计，我猛烈地?了方雨梦一个重重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这么做，希望她能清醒点。围观群众喧哗一片，那几位男子也瞠目结舌。或许，大家都不敢相信我会羞辱美丽的方雨梦。方雨梦也被我打醒，醉意灰飞烟灭，捂着脸蛋怒目横眉看着我。她揉搓眼球，气道：“你……干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