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有些痴痴的看着他拧眉离开,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亭子里只余她一人,冬天的夜里,风很冷,但吹在身上,她竟感觉不到冷。茂密的梧桐树叶在夜风里哗啦啦直响,使得她的心情更回的烦闷。
五年前,当他娶高姗姗,却发现就是他府里的风兰时,她只看到他眼里只是一时的错愕,立时就恢复了他以往的冷酷。他对她一直都是冷冷的,有几次她都看到他眼中的怀疑,她知道他在怀疑是不是她放走的言言。但六年前的那场戏她做得很真,她将自己的头砸伤,至此,秀发下还有一个抹不去的伤疤在。正是有这个伤疤,他才会只是怀疑她,却从未点破。
嫁给祁裕已经快五年了,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里始终爱的是夏言言。但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终究会有一天,他会忘记已经消失的夏言言,会爱上一直在他身边的自己的。
可是,她错了。
直到在风王府见到夏言言,她就知道她一直都错了。
就算夏言言死了,他也不会忘记她。何况她并没有死,只是他找不到她。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找她,却是从来没有间断的派人去找。
他在府里的大部分时间除了将自己关在书房,就是呆在言言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个房间六年都没有人住,却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记得有一次,一个侍女不小心将桌上的一个碗给打破,就被他罚跪在那堆打碎的瓷片上一天一夜。至此,去那个房间打扫的侍女都是胆战心惊,每当轮到她们去打扫时,就会害怕的偷偷哭泣。
她知道,祁裕将她曾用过的东西都视若珍宝。每次睡觉前,他都会要到那个房间去独自讲会话才会回房间。
自从嫁给他后,他就险少碰她。每次行夫妻之事,他都冷漠的,匆匆的开始,也是匆匆的结束。
风兰弯腰执起地上打破的碎片,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夏言言回来了,他的心又再次活了过来。他怎知,夏言言已经与祁枫在一起了,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那一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赤红着眼睛回到府里,就冲到了夏言言住过的房间,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砸的粉碎。府里的婢女们都害怕的躲的远远的,都震惊的听着房间里传出发的声音。
所有人都暗暗心惊的小声议论着祁裕的这一变化,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却是被他亲手砸烂。
府里所有的人都偷偷的瞅着房间的方向,却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自己也是一直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直到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当时,她唯一的感受是,房间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了。
里面只剩下一地的碎屑,连床也被他拆了。
他只是坐在仅剩的床架上,手被刮出了血也全然不知。从她走进到为他包扎完伤口他都未曾抬眼看她。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坐在床架上,突然,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她一路跟着他,直到看到他喝了好几坛酒后才冲过去拉住他的手。
“你不要喝了,再喝下去,会喝死人的。”她急吼着要去抢他手上的酒坛。
他用力一甩,吼道:“滚开。”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被他甩着退了好几步,直到碰到酒坛跌倒在地上。手指不小心压到了碎片,顿时被割的溢出了殷红的血。顾不得手上的血迹,她站起身再次去拿他手上的酒坛,被他推开一次又一次,她还是要阻上他的再继续喝下去。
最后,他将她扑倒在了床上。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他是那么的疯狂,暴戾。他不停的索要她的身躯,抚遍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可是,整整一晚,他嘴里叫的念的都是夏言言。她在他的身下无声的哭了起来,他就去亲吻她的眼泪,还柔声哄着她。但自始至终,他嘴里的名字一直都是夏言言。
昱日,她早早就醒了。看着身上布满了他弄的血痕,她的心里也是乱成了麻。他醒来后只是瞥了她一眼,却是任何话也未开口说就离开了房间。
她无意间听起了七福晋回到了风王府,带着心中的猜测,她早早就梳洗了一番。她雇了一辆马车去了风王府,却只是在门口匆匆而过没有停下。她还是没有贸然的前去探个究竟,回到府里,她也是闭口未提这件事。
直到在宫里遇到夏言言,她还是六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隐忍。祁裕的反应如此之大,她早就猜到是夏言言回京城了。
突然一阵大风刮起,梧桐的树叶哗哗作响。一阵寒冷的侵袭,让风兰拉回了思绪,起身准备回房,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捏紧了一块碎片,手心已经浸出了细密的血珠,此刻已经凝结。
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躺下了。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她才轻声的躺在床上。今晚昭玥来府里找他,她是故意跑到亭子里去的。
她并不是怀疑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奸情,她清楚的知道他们心中各自所爱的人。前几日刘戎的死,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祁裕与昭玥必然在背后计划着什么,而这个计划毫无疑问是针对祁枫和夏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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