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觉得若是此刻有镜子的话,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这分明是祖贤美人在《聂小倩》里才有的场景,寂流觞也不知施的什么诡异法术唤出了八名黑衣人及一顶轻纱软榻,这是一方超大的八人抬软榻,四面围着银蓝色的云纱,四角悬着小铜铃,轻轻脆响,榻里铺有熊皮、狐裘和云锦厚毯,榻中间还有一个玲珑矮案上面焚着香,雾气袅袅,似梦似幻。
待他们上榻后,黑衣人便抬起软榻飘飘然踏着烟云而起。他们皆是黑色衣袂,飘飞如烟,双足狂奔之状,却并不着地。天涯仔细一看便又是一惊,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面容灰白,不带一丝表情,如同提线人偶,诡异非常。
再说那榻与其说是让他们架着走,不如说是贴在他们肩上飘摇着,乍一看还真不知道是人抬榻,还是榻提着人。
上榻后寂流觞便半卧在一侧,看着楚天涯坐在一边东瞅瞅西摸摸的蠢样,心情很好地解释:“这是我施法唤出的魂车,抬榻者皆为人偶,可以日行千里。”
“何为人偶?”不要告诉他,这些抬轿子的都是类似现代木偶剧的那种木头人?那工艺也太先进了吧。
“空净蝉做的人偶乃是活人抽其魂取其魄而成!”平淡的语气,仿佛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手工活,但听者如天涯已是眼睛发直,更觉得一股寒气直向上顶。
他心下慌慌,又觉得那寒气顶得他四肢泛麻,手足都要不听使唤了一般,若不是已坐在这榻上,他可能这会儿已脚软跌坐在地上。“空净蝉?”这,这还是人吗?恶鬼吧!
“魔界六君之一,也是六君中唯一的女人。”
“我们去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来内容过于惊悚,让他渗的慌,二来这高速飞在空中,一开始还不觉得,现在他渐渐感觉冷的慌。这个家伙到现在都没告诉自己,目的地究竟是哪。
“凤鸣城”语毕,便不在应声了。
我那个xxoo,他这是在挤牙膏么,问一句答一句,见寂流觞阖眼假寐,他心里十分不平衡,那个死人都不觉得冷的,他可是冻的鼻涕都要下来了,左右看看便打算把狐裘从案边拖过来取暖。
还没等他伸出爪子,寂流觞像是感觉到他的动静突地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吓了他一跳,有点结巴地解释“我冷,你都不冷么”。
寂流觞不置可否地又盯着他一会,突然一把将楚天涯捞过来,他本是半歪在榻上,现在楚天涯整个人已经坐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颈,那种微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开始哆嗦起来:“英雄,我都没怎么反抗过你。也算是听话到家的人牲了,不用这样整…….啊!”
他低呼了一声,因为一下子觉得疼,像似被针扎了一样,浑身一绷,四肢便开始乱动起来。可是寂流觞却早已一把箍紧了他的身子,让他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急急的喘着气,疼痛只是一瞬,很快的,取而代之是又是那种脱力般的瘫软。只能感觉到自身血液在不停的流失,从四肢百骸开始逆流向颈。他的心跳开始促急起来,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恍惚之间,他只感觉到这个混蛋嘴唇的温度在升高,他的手指开始变暖,他的气息也不再是微凉。楚天涯的心轰轰的震,尼玛,又喂血给这个不讲信用的混蛋了,他没有开口抗议是因为他很快又到了黑甜乡去了!
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明明只是初秋,但这风,却寒冷彻骨。他微微的蜷了一下,睁开眼睛,懵懂地看向四周,这一看却让他吓了一跳,他仍是在空中的!转念一想才回神过来,自己还在那个诡异的软榻上,四面的纱幔随风飘荡,若是忽略那两边紧贴着榻的黑衣人偶,到像是一张被抬出来的床。
随着飞纱而起的,还有那浓浓的黑云,团卷纱幔着向身后飞掠,四下里很是静寂,偶有风声吹过,却黑漆漆地一遍,看不到任何的景致。他不敢靠近榻边向下看,感觉整个人都混沌麻木了,只顾紧紧的握着手下的毯,只有这个才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触感!片刻便又感觉不对劲,心中一动,便微微侧了身,寂流觞正倚在他的身边,他身后有厚厚的垫子,手边也有,他便将手臂半搭着,此时正垂着眼看他。
“我说英雄,人吓人是会吓死的人!”顿了顿,见他没什么反映,又再度开口“就算您老人家要用我的血练那什么劳子功,至少,至少在取血之前先和我,小的打个招呼吧!”他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寂流觞,这个混蛋在他冷的时候取他的血,这不是想要他的命么。害得他到现在仍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刚看了看四下的景致,也知道他们仍在去那个凤鸣城的路上。
“不是为了练功。”
“什么?”他本没想到寂流觞会回答自己,刚刚那番话也纯属自己在发牢骚,没想到那人居然给他解释了,反弄得他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还傻傻地问了出声。
“你出门前是不是又多喝了碗补汤?不放你的血,血相会过于躁动而相冲,于你不利。”他伸手去抚楚天涯的颈,感觉到楚天涯微微的颤抖,微微一挑唇角:“怎么,怕了?小东西,补汤喝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楚天涯抬眼看眼前这个混蛋,只见他精致的面上微微泛着血色,尼玛,把他的血色都贴自己脸上了。还敢说补汤是不能多喝的?想也知道都是那两个痴呆儿干的好事。
这话又说回头,这个混蛋哪里会不知道那什么玩意的补汤不能多喝,明明知道还让痴呆儿端过来?她们端来,他当然认为是需要喝的。再说他就是不自己喝,也会被强灌下咽的好不好“不是你让人端过来的么?”想到这,他就有点想要吼着泪奔,怎么着,现在才扮好人,怕是故意的吧,明明就是想逮着机会取他血来着。
“看来是有人想让你不好过啊,小东西。”寂流觞挑了挑眉,也没怎么多说,解释神马的于他来说就是浮云,肯这么说,已经说明他大人现在心情很好了。
虽然他没有直截了当地说不是他吩咐下去的,但楚天涯还是听明白了,那么谁会和他过不去呢?真的是那两个痴呆儿么,想在他出门前故意整他?还是那个刁蛮无理的少女清瓷,明说不与他一番见识,实则暗地里瞅着机会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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