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齐霖的话,元若更加不能放心了。
之前已经跟夏侯子季了解过三生的毒性,不发作的时候,沒事人一样,发作起來能生生把人痛死。
药性奇特,剂量不定,沒有办法解,这是凉泗国用來惩罚背叛了皇族的宗族子弟的刑罚。
不会见血,却阴毒无比,有多少宗族子弟因为受不了痛,选择了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
就算是坚韧如当年的护国尊公主,只怕也不可能生生的熬上这十多年呢。
而齐霖,竟然真的受了这些年。
立刻让路名将马车靠边停住,元若赶忙将齐霖平放在马车上。
心疼的抚着齐霖的侧脸,元若咬着牙不说话,若是能够代替齐霖受苦,他必定一点犹豫都沒有。
“我沒事的……”齐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元若满是担忧的双眼,就算身上痛的要死,但心里却暖暖的。
元若倒了一杯水端过來,凑到齐霖耳边,低声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齐霖本不想喝,但是却不想让元若担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好,你扶我起來……”
轻轻的将齐霖扶起來,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元若小心的将水杯凑到齐霖嘴边。
可是才刚张嘴,齐霖嘴角便溢出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滴在他雪白的外袍。
吓得元若将杯子一扔,抱着齐霖就想冲出去,找大夫。
“别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來的夏侯子季一把将门推开,大吼一声,赶忙将齐霖扶住,让他靠在元若身上。
夏侯子季伸手给齐霖号了号脉,眉头紧皱,收回手对着马车外吼道,“小鱼,赶快去找邬凌宇过來,若一刻钟之内不能赶紧回來,就永远不用回來了!”
马车外的小鱼听了,微微嘟了嘟嘴,依依不舍的松开路名的衣角,脚下轻点,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路名站在马车旁边,满脸惊讶,呈石化状态。
知道小鱼已经带着邬凌宇过來了,路名还是保持着这个状态,满脸错愕的看着远方。
“收起你那傻样!”邬凌宇一把将挡在马车门口的路名推开,嫌弃的看了一眼,开门进了马车。
听到马车门被打开,夏侯子季转头,满脸担忧,“这一次,只怕公子不能再等了……”
邬凌宇沒有开口,伸手搭上齐霖的手腕,沉着脸号脉。
脸色越來越难看,邬凌宇皱着眉收回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布包,抬手一扫,布包被打开,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银针,细细的,从小到大排列成行。
看也沒看排列着的银针,邬凌宇看似随意的捏了几只,手一挥,银针迅速又准确的扎在了齐霖胸前几处大穴。
下手快、准、稳!
元若在一旁看着邬凌宇扎针打穴的动作毫不含糊,心里总算有点底气了。
夏侯子季皱眉看着邬凌宇,看他大冬天还热的满头大汗,想伸手帮他擦一下,又觉得有些逾越了,动了动又忍住了。
过了好久,邬凌宇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略显苍白,看也沒看元若,“差不多了,让路名慢慢的将马车赶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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