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名,你还年轻,未來还很长,有些事,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肖逸尘淡淡的看着牧哲名,仿佛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有些事,明知道是错,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弟子……明白。”牧哲名暗暗低下头去,恩师故意在这么人的面前,说起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要他从此难在京城立足吗?
牧哲名暗暗握拳,心中却始终坚信着,恩师是为了他好,至于到底哪里好了,他还不明白,但这不能阻挡他的盲目信任,他对肖益民,早就已经是如此的奉献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要说只是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就算是要他自杀,只要是恩师的要求,他也绝对的不会有异议。
肖逸尘看了眼牧哲名,“算是我欠你的,”苦笑一声,“早就该明白自己就是这种命,当初就不该去招惹你。”说着还摇摇头。
牧哲名猛地瞪大了双眼,恩师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后悔遇见他?举荐他吗?牧哲名只觉得浑身冰凉。
“你如此,孙贤也是如此,是我的错!”肖逸尘淡淡的道。
他已不顾一切,这世间的骂名,还是由他來担着吧!
牧哲名浑身一僵,孙贤?和他同届的状元爷?!他!也喜欢恩师吗?!
那他还去带着单府老夫人去告御状?他到底在想什么?!周围又是一阵寂静,似乎是好多人同时抽气的声音。
好奇是众人的通性,而且,有这样明目张胆可以旁听第一手八卦的机会众人当然不会放过,反正,牧哲名大人也沒有赶人不是吗?!众人的安心的旁听着。
却不料听到如此八卦!
原來京城中传的纷纷扬扬的牧哲名大人和前任太傅肖益民之间不干不净竟然不是真的,但牧哲名确实喜欢肖益民!
而且更劲爆的消息竟然是一向克己守礼的孙贤大人竟然也是喜欢肖益民!他不是当初还大义灭师的去带着单夫人告御状的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孙贤大人该不是那种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吧?毕竟他看起來风度翩翩,而且才华横溢,又是年少得志,用得着踩着自己喜欢的人往上爬吗?!
可是,肖益民明明说孙贤大人喜欢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贤……”牧哲名喃喃道。
肖逸尘看了一眼牧哲名,也不理会这个问題,只是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來。”
“恩师……”牧哲名喃喃道,明知道恩师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可是却依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似乎想要留住什么。
肖逸尘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以后,不要在跟着我了,我身边的小厮很厉害,这世上还沒什么人能赢得了他,你放心吧!”所以,你的所谓的跟踪根本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荡的。
牧哲名紧了紧握紧的双拳,一丝血丝渐渐从手心溢出,这就是说,他再也见不到恩师了?所以,这是道别?牧哲名溢出一丝苦笑。似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脸色渐渐的沉稳下來。
“我请恩师喝一杯酒好么?就当是送别。”
肖逸尘沉默半响,终于是点点头,牧哲名这才转身叫小二带他们去包厢内,笑话早就让别人看光了,这最后的送别时刻,他的狼狈,就不要让众人再看到嘲笑了吧!
牧哲名满心的苦涩,恩师还真是会拒绝他,生怕拒绝的不够力度,不够让他伤心欲绝,竟然故意在众人面前來了这样一出,让世人看尽了他的笑话。
彻底的击碎他所谓的忠孝节义,有恩必报的形象,留给世人一个偷偷暗恋着恩师,喜欢男人,却又不敢争取的沒用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可狼狈如此,却依旧难以忘怀。
恩师,你根本就不懂,这世上任什么羞辱伤害我都能安然相对,唯有你一句拒绝,和一句永别伤我最深。
很久很久之后,牧哲名已是真正的权贵,饱经风霜,已经能冷眼相对世间众多纷扰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才明白,此时的肖逸尘,对他到底有多么的好,而恩师又是有多么的高~瞻远瞩,竟早早就为他埋下了伏笔,救下了他多次。
从那天之后,京城中原本众多关于肖益民和他的弟子牧哲名的那些暧昧传闻,终于烟消云散,因为当事人都自己承认了自己只是暗恋,怎么能扯出那么多子虚乌有的情情爱爱呢?自然都是假的。
虽然牧哲名暗恋他的师父的事情依旧是惊世骇俗,但比起一向贤名在外的孙贤來说,却又逊了太多。谁能想到一向在外温和纯孝的孙大人竟然是如此绝情寡义的人?!一时间众说纷纭,而牧哲名的那些传闻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反之,孙贤这个一向低调的家伙终于正式的进入了牧哲名的视线,让这个潜在的敌人终于暴露出來,无法再在隐秘处算计牧哲名,让日后的牧哲名多次庆幸,幸好早早的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否则,只怕被他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同时,牧哲名也再次获得了圣上的怜悯,因为这是恩师刮目相看的弟子啊!而且还可怜巴巴的暗恋恩师那么久,又是恩师为之愧疚的,他身为受到恩师恩惠的弟子,却沒有办法回报恩师,只能为恩师回报此人的一番情谊,所以,龙杰每次有什么好事基本上都会先紧着牧哲名來。
而这些,也是真正成熟了,饱经人世沧桑之后的牧哲名才想明白的,而那时的肖益民,却早已真正的隐遁人世,做他的逍遥半仙了。
“恩师,要喝什么酒?”牧哲名强扯出一丝笑容温和的道。
肖逸尘似乎是终于不用在众人的目光中呆坐着,冒充肖益民,也微微露出本性來,挑眉一笑,道;“你猜?”
“额……”牧哲名有些犹豫,他又沒有见过恩师喝酒,哪里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呢?
肖逸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从來只喝一种酒,无论任何时候。”
牧哲名目光闪了闪,他自然也听说了单文博的那件案子,也知道闹得满城风雨的调查事件,任逍遥几乎把所有京城的酒家都翻过來找那天晚上喝过状元红的客人,并一个个的统计用于破案。
“那状元红?”牧哲名试探着道,生怕引起他的伤心事。
肖逸尘微笑着点点头,一副当然如此的模样,牧哲名暗自微愣,恩师,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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