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白是在春节的前一个星期被放出來的。
程意还有事情要忙,秦飞那会儿刚刚能下床,于是只有杨小溪和阿言开车到看守所接她。
他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萨白从大铁门后面走出來。在她身后那座巨大冷寂的建筑物的对比下,萨白整儿个的小身板看起來脆弱可怜极了,她身上穿的不是很多,最近又是冰雪融化的季节,那天气冷得她脸都是惨白惨白的,嘴唇也干裂起皮。
阿言见状把视线准备的军大衣拿出來套在萨白身上,和杨小溪一起搂着萨白一起往车子那边走。
萨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军大衣披在他身上,里面显得非常空荡。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她甚至还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
上了车,萨白终于掩饰不住心里兴奋,抓着杨小溪和阿言的手说:“尼玛!原來监狱文里描述的狱友搅基事件真的存在!”
杨小溪:“……”
阿言:“……”
不过随后萨白忽然想到什么,垂头丧气地靠在杨小溪的肩膀上说:“不过我以后再也不要写文了。”
阿言陡然一惊:“为什么?”
“忽然觉得沒意思透了!”萨白苦笑,“其实吧,这段时间我在里面的时候冷静地想了很多,这次真的是我的错,我想岔了,才会用肉來上位。可仔细想來我忽然发现这两年我写的东西越來越沒有剧情,越來越……垃圾了。说实话儿,‘垃圾’这个词对一个写手來來说绝壁是非常可怕的词汇,一个写手如果不是彻彻底底对自己创造的东西失望了,谁会用这个词來形容自己每天熬夜倾尽心血造出來的孩子?”
阿言沉默。
杨小溪倒不在意这些,搂着萨白的肩膀安慰说:“萨白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你不写也好,以后都不要写了吧,我真的很怕……”
“嗯,我不写了。”萨白闭上眼睛。
阿言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车子里都沒人吭声,萨白则直接靠着杨小溪的肩膀不说话,杨小溪沒敢动,他以为萨白是累着了。然而过了很久以后,他却感觉到他的肩膀有点潮湿,黏黏腻腻地贴着他的皮肤,让他的心脏莫名地一缩。
萨白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他们把萨白接回了程家老宅,因为她的公寓在警察去搜过后,房东太太就不敢再租给她住了。萨白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唯有先把她接到老宅安顿下來。
三天之后就是除夕。
这一年程家老宅非常热闹,老管家常年一个人在老宅里守着,见今年竟然那么多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就像一朵菊花,甚至嚷嚷着自己下厨房动手做拿手菜给大家,但被俩大妈无情地架走。
这天早上开始整个程家老宅的下人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原本打算在外面吃的,但程三觉得在外面吃一点儿都沒有春节在家团圆的那种氛围,从国外请了名厨回來做掌勺。
萨白自从那天回來之后就焉了,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地搬出一张躺椅,下面垫着一张电热毯,抱着热水袋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秦飞已经可以下床了,见女王大人晒太阳,也让人依瓢画葫芦,蹲在女王大人身边安静的摇尾巴。
杨小溪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并沒有靠近。
他和萨白那么多年的交情,他了解她。当她难过,伤心,或者偷偷抹眼泪的时候从來都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见,也不喜欢别人安慰她问她怎么了。
她从來,都喜欢一个人强撑。她只想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模样,要是哪天别人沒经过她同意就看到她流露出脆弱的样子,说不定会恼怒。
下午三点的时候,程家上下总共摆了将近十张桌子在程意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一起吃。
当然,程意,程三,杨小溪,萨白,秦飞五个人坐在屋子里的上座,其余的沒有回家过年的保镖,佣人,花匠,家庭医生等等则坐在下面的桌子。
这是一年中程家唯一主仆不分的时候,要是哪个保镖进來敬程意酒,这个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一口饮尽。
在饭桌上,萨白难得的露出笑容。
程意也心情很好,干脆提议大家都來说说新年的愿望。
程三第一个举手说,他笑得非常无耻和淫|荡:“新的一年,我希望勾搭上比去年更多的美人!噢,下个星期我就去东南亚了,我真想跟泰国人妖撸一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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