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溪猛地站住,然后紧紧地抱住程意,把脸紧贴着程意的胸口。
他说:“老大,昨晚是我无理取闹了,我并不知道你以前还有过这样的一段。其实我只是很羡慕你,自从我父母过世以后,还从來沒有人像他们对你一样的对我,会每年都依照我的身材尺寸准备衣服。”
“嗯。”程意回抱住杨小溪。
杨小溪咬咬牙,继续说:“老大,有段时间我非常嫉妒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同学,可我从來不敢跟任何人说。自从我的父母去世以后,这世界上再沒有人无理由的疼爱我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管我做什么,是对是错都不会有人指责我。其实,我非常害怕,我怕有一天我死了,也是孤孤单单了,连为我掉眼泪的人都沒有。老大,直到我遇到了你。遇上你是上帝给我最大的幸运,也是我孤独那么多年的补偿。老大,我们一起把过去不愉快的回忆都忘记好不好?我有了你,而你也有了我。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爱人,对你知冷知热,不离不弃。”
程意这一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长到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杨小溪摸不透程意此刻在想什么,甚至有些害怕他刚刚说的话又要引起程意的不愉快了。
正当杨小溪焦虑得忍不住开口的时候,他头顶却传來程意温柔低沉的声音。程意说:“好。”
程意说完,拉着杨小溪的手继续向前走。
杨小溪一边快步地走一边扭头看程意,谁料想程意觉察出他的目光,竟然回头冲他温柔一笑。那样的温柔缱绻,仿佛昨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他们沿着小河一直走到小镇的尽头,再慢慢沿着小河往回走。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淳朴的小镇,有非常典型的欧美风格的中世纪建筑,色彩艳丽张扬,有种难以描述的历史厚重感。
他们往回走的半路上天空忽然飘起雪來,凛冽的寒风卷起半空中的雪花,密集的小冰晶随风乱舞。
这场雪并沒有堆积起來,而是砸在屋顶底板上,很快融化汇集成一小滩的水渍。
杨小溪被冷风吹得差点成傻逼了,尤其是寒风夹带着冰晶扑到他裸露在外的脸上和手上的时候,就跟被刀刮过一样疼。他下意识地往程意身上蹭,程意干脆解开风衣,用风衣把杨小溪包裹进他的怀里,两个人快速地跑进路边一家咖啡厅里避雪。
“尼玛!以前下雪的时候都沒今天这么冷过!”杨小溪进了咖啡馆,一边原地挑了挑抖抖身上的寒气,抱怨说,“也沒那么大的风!”
程意笑而不语,拉着杨小溪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在吧台坐下。
咖啡馆里人满为患,大约都是像他们一样躲进來避这场风雪的行人。
不一会儿,吧台后面的服务员走过來用英文问他们需要点什么。这是很简单的日常用语,杨小溪听得懂,于是指着菜单点了自己需要的食物。程意则点了和杨小溪一样的东西。
他们刚点完,坐在程意旁边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忽然用杨小溪从來沒有听过的鸟语跟程意说了几句话,程意转过头面带微笑地应答。两人聊了一阵,那个外国人就走了。
杨小溪连忙紧张兮兮地凑过去问程意:“老大,那个人刚刚跟你说了神马?!”
程意笑容和煦地回答:“他问我是不是同性恋,还问你是不是我的爱人。他还跟我说千万要小心那边坐在靠窗位置的穿着警服的那个男人,对方是清教徒,非常仇恨同性恋。”
杨小溪扭头,发现那边有个外国佬果然目露凶光地瞪着他们。
小绵羊全身上下的毛被刺激得颤了一颤。
程意哈哈一笑。
这场雪一直都沒有停,咖啡厅里有不少客人等不及了,干脆从门口那边拿店里预备借给沒带伞的人的专用小红伞离开了。而程意不着急走,悠悠然地和旁边的人吹牛聊天。
杨小溪语言不通,只好无聊地玩盘子里的花生米。
临近中午的时候,程家的人终于给程意打电话了。程意只报了个地址,沒过十分钟,管家就已经來到了咖啡馆里,毕恭毕敬地请他们回城堡。
管家说:“七少,家族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就差您和杨小少爷了。老爷见雪天路滑,不放心你们,特意吩咐我过來接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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