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君天遥充耳不闻,若是决定了想要下杀手的时候,便不能有丝毫犹豫,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嗤!”的一声,长剑洞穿**的声音,血液流淌的声音,还有,滴滴答答,顺着剑柄,在灰暗的土地上,滴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剑已至柄,君天遥的手,贴近身前人的心脏,透过那个洞穿的血洞,他看着被男人挡在身后的玉潇湘,看到被长剑串起的两个人,玉潇湘的手,还抓着童归的手,他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一抹空白。
“童归,你混帐!”
仿佛才回过神來,玉潇湘终于变了脸色,他咳出了一口鲜血,溅湿了男人的后背,那里,已经变得冰冷,可是,他沒有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将自己的手,拼命地想要从男人的手中挣出。
方才,还是生死不渝,同生共死,只是这么一小会儿,便改变了吗?忽然间,觉得一股浓重的讽刺袭上心头,君天遥轻笑,对视着玉潇湘狠戾的双眸,近乎叹息:“果然……”
你果然和我是同类,先前说的甜蜜动听,早就想要将童归拖过來挡剑了,顺便,可以借助他体内的寒心诀为遮掩,传递功力,让他也尝一尝烈火焚心飞滋味,算计的真好,只是这么一小会儿,便将这些感情,人命算了进去。
可惜呀,君天遥低头看着童归另一只牢牢拽住玉潇湘的手,五指紧紧地扣住,直达血肉,五指痉挛断裂,也不能让手中的人挣脱,黑黝平凡的面容上,是暴突的双眼,是流血的七窍,宛如鬼魅。
玉潇湘到底低估了人性的复杂,童归爱他,可以为他去死,但是,他更不愿意留下玉潇湘在人间逍遥快活,爱到最深的地步,便是拖着对方下地狱。
君天遥眼底晦暗:“我会完成我的承诺,让你们生同寝,死同穴的……”
暴突的双眼闭阖,童归的唇似乎勾起一抹笑,仔细看时,偏偏只是最平静无波的面容,便仿佛是寿终正寝一般。
叹息着,明明,在他的剑刺穿他的心脏之时,在玉潇湘的功力穿透他的心脉之时,他就已经死了,却依然沒有忘记他的承诺,依然想要一句保证,真是可敬又可悲的执念。
君天遥的唇勾出一个柔和的弧度,沒有立马再给怔愣的玉潇湘补上一剑,而是抬头,看向前方第一个喊住手的人,那个人是最好的看客,他除了方才贸然出声之外,安静地仿佛一座雕像:“贪狼……”
“见过少主,不,估计再过不久之后,便应该喊您教主了吧!属下提前恭喜教主得偿所愿!”
贪狼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丝毫不见剑拔弩张的紧迫,若是忽略他扇刃之下的那个人,恐怕,会真的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场最最平常的下属向上司的问候恭喜。
君天遥对视着对方的桃花眼,那里面,沒有惧怕,沒有忌惮,明净清澈,宛若春日,贪狼无视将他与漠团团包围的人,除了扇刃还抵在男人的脖颈之上外,他轻松的毫无道理。
那个男人的一身白衣,已经被染成了灰色,乌黑的发间,沾染了草叶,看起來很是狼狈,君天遥微蹙眉宇:“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好看!”
漠沉默着,既沒有大喊大叫让君天遥來救他,也沒有强充英雄,让对方不要管他,前者,说实话,虽然君天遥前些日子的情话很是让人心动,他却沒有多少真实感,权当一听而矣,他自问,沒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君天遥一见钟情,童归的下场,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下场。
至于后者,漠知道,自己沒有那么伟大,君天遥也知道,他不想死,眼前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
“怎么才离开如此短的时间,便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你呀……”
君天遥柔缓无奈的叹息,顺着风儿,吹拂着漠的脸颊,耳际,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粉,冷静的深沉的双目,染了一丝波澜,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救我!”
声音有些沙哑艰涩,君天遥的眸子明亮了起來,天际还是夜幕星月,他的眼中,已经荡漾着启明之星,微微侧首,看着贪狼“放了他!”
贪狼的桃花眼在君天遥和漠两个人之间转动,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暧昧的色彩,让他愉悦地笑了起來,呵呵哈哈声音不断,极尽放肆:“好,爽快,放了玉教主!”
他的眼中,殊无笑意。
嗤的一声,长剑拔出两个人的身体,一道血箭喷洒,玉潇湘闷哼一声,无力地倚靠在了身前男人冰冷僵硬的背脊之上,喘息着,即使血沫不断溢出,他的一只手还是颤颤巍巍的点住了胸口的穴位,止住了血。
哐当一声,君天遥手中滴血的长剑,扔到了玉潇湘的面前,他的喘息顿住了,双眸定定地看着那把沾满了童归的血的长剑。
“君少主,你真的打算放虎归山?”
一直躺在另一边的拓跋云烈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是不相信君天遥是个痴情种子,这样的疑惑,让他连对自己等会儿下场的担心都暂时放下了。
“干卿何事!”
君天遥无所谓地扔下了四个硬邦邦的字,惹得拓跋云烈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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