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别急.这些日子你待我倒也不错.只是该使唤本尊的时候.你可也沒有少使唤.”
钟馗拿袖子擦着冷汗.唯唯诺诺.不敢说甚.
“话还沒说完呢.这些年.也麻烦你了.本尊这还有事情未做.便先走了.”白泽说完.身形幻化做一点白光.直冲天际.
该算账的.总是要算的.
这头.钟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神尊大约是去栖梧山了.那里.有他心中最神圣的爱情.
也有他最深的痛.他想起当年來.那时候.他还是沧鹤.
……
还是那一场仙宴.涂山镇命着白衣在舞池起舞.舞衣翻飞.彼时沧鹤就在武将的行列里头坐着喝酒.醉眼惺忪看见舞池中的镇命.嘴巴一撇.
“哎.那人是谁.怎的沒曾见过.长得跟个小鸡仔似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这般评论落进了弄战的耳朵.弄战拍拍下属沧鹤的肩膀.嘿嘿一笑.
“这个小子.好像是涂山那一族的少主.好像还是那个什么八荒美人簿上头第二美人.”
弄战这一番话.叫沧鹤嗤之以鼻.
“那长相还能算得上是第二美人.如今男色当道.老子也不抗拒.只是世人的审美观也该改改了.”
这话弄战听着只是撇嘴巴.闷头喝酒.并不多言.他又不是断袖.他还是喜欢那些娇滴滴的女仙.果然还是丰满的胸脯比较吸引人.如是想着.弄战已然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侍女高耸的山峰之上.
对于他这般做法.身为断袖的沧鹤.自然也是嗤之以鼻.
“凤王到.”
有人高喝着.
大抵.那是凤九千第一次以凤王的身份出席宴会.这个身份锁带给他的.自然是注目.其中不乏沧鹤弄战这些武将.
红袍墨发金红瞳.兼之风华万千却清清冷冷的脸.金红瞳目不斜视.一路朝前走.那也是.沧鹤第一次看见凤九千.
这场宴会.一见钟情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时候的镇命.第一眼看见的.是虚妄帝君奈渊一样.沧鹤第一眼看见的.是凤九千.
那是一个完全符合了他审美的男人.
“那是凤王凤九千.先代凤王凤栖梧的儿子.他是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大抵你是沒见过的.”弄战说完便满饮一杯佳酿.砸吧砸吧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凤九千.”沧鹤低声念着.只觉得这人.连名字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你就别想了.他可是帝君带大的孩子.性子又极冷.你若是扑上去.当心被打回來.”弄战摇摇头.笑道.
沧鹤所关注的.却不是这个.
“你如何对他这样了解.”沧鹤眼睛一瞥.就将弄战看得浑身发毛.
“咳.当年虚妄帝君曾请我教导凤王修习排兵布阵之法來着.”弄战如此解释道.
是了.年幼的凤王.被虚妄帝君一直强逼着修行.这才有了今日超越平辈的修为.当年还有谁也被帝君捉去给凤王上课來着.弄战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时候.凤王每日都如一只小陀螺一般.不停旋转.
“原來如此.”沧鹤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他记得凤凰一族族人似乎并不多了.族王是住在栖梧山的.
如此.他便打算去一趟栖梧山.
这一去不打紧.去了便又将凤王在他心中的分量提了一提.
彼时凤王正在岚凤居外头的石桌上喝茶.眉眼一扫.便瞧见了被孔樊引进來的沧鹤.沧鹤急忙将从茶仙那里得來的好茶奉上.
“小将见过凤王.”
本以为会是如后辈给晚辈施了礼.晚辈受宠若惊之类的画面.可让沧鹤沒想到的是.凤王竟然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何事.”哼完便是冷冷的两个字.
沧鹤一愣.紧接便嬉笑道:“嘿嘿.这是浮云春山之处的新茶雪溪.小将听说凤王爱茶.便特意从茶仙那处讨來的.”
“我们.似乎并不相熟.”凤九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俩又不熟.或者说是根本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对方名号罢了.这一來便送礼是个甚意思.
“不相熟不打紧.以后便熟了.”武将就是武将.瞧不出凤九千的疏离來.
凤九千将那盒雪溪茶往石桌上一放.便冷声道:“送客.”
……
送客.他从來不敢想.倘若再见到那红袍美人.自己要如何自处.又或者.还是那一句冷冰冰的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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