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过程也许很短也许很长.
但是刘商的执意相邀却叫谢湘无从拒绝.
如果沒有刘商专门的点明.谢湘也还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会谢家村他爹应该高兴才对.现在仔细想想.浑不似那种味道了.
刘商的话也很有道理.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回去.该如何对老爹解释.直接告诉他老人家自己刚进來乌州城就被人拎起來往石狮子头上扔去.
然后.便遇见夏雪宜了.
然后.便和夏雪宜一起住进乌州城著名的勾栏落芳院.
然后……估计就沒有然后了.老爹也该翻白眼翘辫子了.
被他活活给气死了.
人的思想有时候就是那么活泛.特别是惶惑无措时刻.本來认定的事情.忽然给人用话语一点拨.不免心里就开始踌躇起來.
现在.谢湘就是这样的了.刘商的调侃忽然之间让他左右为难起來.
以谢夫子那种耿介刚硬脾气.就算是不打折他的两条腿.成天给他一张臭脸看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自己嘚吧嘚吧转了一圈.回去看老头子的脸色过日子.就算是等到了夏雪宜也沒有啥意思了.
“有句话小老儿想问书生一句.”一直旁听的叶老头忽然低声开口道.“不知道您丢在那家勾栏的东西可否还能寻到.如果还在的话.小老儿倒是愿意效劳为二位公子跑一趟.”
刘商顿时就瞪大眼睛.有些惊奇的看向叶老头:“咦.掌柜的.倒是沒有看见你喝酒.怎么就说起酒话了.你沒听见我这位天窗好友说嘛.乌州城现在正在杀人放火.你还敢去.呵呵.你可真敢吹牛皮的啊.”
正在电念心转的谢湘赶紧阻拦刘商道:“云皎.休得无礼.这位叶大叔才是真人不露相呢.今天早上若不是大叔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我身上的伤就不止双脚了.更有可能被一群恶狗给撕裂了呢.”
叶老头赶紧摆手道:“书生过奖了.总归不能叫那些畜生伤了过路人的……谈不上什么出手相救.”
刘商愕然道:“怪不得我早上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的狗群和疯了似的.当时还暗暗的心惊以为匪盗掩上來了……怎么会是你.啧啧啧……”
刘商的脸上全是很不真诚的同情.“果真是狗眼看人低啊.若是搁在我们箫玉沒进那勾栏风流快活之前.那一介玉树临风模样.想來那些狗群是万万不会这么夸张放肆的.”
谢湘伸手便要抓了面前的筷子去投掷嬉皮笑脸的刘商.不料身体一动便带动搁在凳子上的脚差点落在地上.龇牙咧嘴道:“今天我算是……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了.”
刘商却故意的把脸凑过來.满脸暧昧的笑问道:“我早就羡慕乌州城落芳院的头牌.听说是叫做什么灵灵的.不但唱的荡气回肠好词曲评书.一双菱角般的三寸金莲更是勾人心魄.箫玉.你老老实实地和我说.不需打马虎眼儿.你是不是给那妖精迷住了.”
“灵灵.”
谢湘乍一听这个名字不禁顿了一下.说句实在话.他住进落芳院几天一直都是在后宅的.落芳院的头牌到底是谁长啥模样他还真是说不上來.
然后他便想到进乌州城的第一天在那个叫做妙音苑的茶楼听书.恍恍惚惚好像说是什么落芳院的头牌.谢湘只记得一个脸儿抹得白白的涂着鲜红口唇.穿着大红裙衫的女子.声音不过娇甜些.究竟有啥不得了的好处.他也沒有体会到.
至于人家女人的脚.他压根就沒有那种变态畸形的恶趣味;喜欢女人那种人为残忍地缠裹所形成的残疾折叠式脚趾.谢湘曾经看见过几次自己母亲那双缠裹的紧紧的小脚.就是那副可怕模样.
能从那种恶俗变态的肢体上寻找到一种高/潮般的兴/奋感.估计也只能古代那些不可思议的恋/残癖们了.
所以他完全不会去在意台上表演的女子双足是不是真的像菱角般大小.
谢湘忍不住对着满脸想入非非的刘商鄙夷的啐了一口:“戚.菱角般大的三寸金莲.亏你还满脸津津有味.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两只脚却只有菱角般大.你不觉的吓人嘛.”
听见这两位年轻公子其实并不真正的关心什么路引书信的.反倒沒心沒肝的岔到女人的小脚上面去了.叶老头微微的有些尴尬.他竟是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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