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湘见到赵夫子还是拿起了戒尺,依然不慌不忙的,微笑着维持行礼的姿势。
赵夫子看了看谢湘,冷哼了一声。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众位学子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赵夫子把戒尺往桌子上狠狠一敲,说到:“念你年幼,此次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学子们面色各异,这位夫子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上次有人偷懒被他逮到,可是生生的把手都打肿了。怎么这次,如此留情?
谢湘赶紧拱手正色道:“学生定当谨遵教诲!”
赵夫子把戒尺放回桌上,眉头一皱:“还不坐下!看因你耽误了多少时刻!”
谢湘赶紧配合的露出了惭愧的脸色,然后坐下。旁边传来一句低语:“再耽误点时间才好呢!”谢湘默默的低下了头,用袖子掩盖了露出一丝微笑的嘴角。旁边这位仁兄,可真是道出了所有学子的心声啊。
赵夫子在前头重新开始讲解他的心得体会,谢湘这次没再走神,而是十分认真的听讲;不时还配合的点点头。
赵夫子看见后,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此子眼神清澈,目光通透。果真如学政所说,是块璞玉,然璞玉得得慢慢雕琢,故而也不枉他为其破例了,临淮,可是很久都没出过状元了……
“当!当!当!”晚放的钟声响起,县学里空荡的院子开始活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夫子安好”陆陆续续的有学子开始走了出来。
县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位于县城的僻静场地,两面都围着小山,前面还有一条河流,说得上是山清水秀了。且随着年代的久远,县学里的大部分条规,都松散了起来,对学子的管理也不太严厉。
故而如若遇见不严厉的夫子,有的学子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出去寻欢作乐。当然,寻欢作乐的大都是富家子弟或官宦人家。在谢湘看来,现在的县学倒是颇有些像前世里的大学。真不知是县学太先进,还是曾经的大学太落后。
按照常例,县学学子都应是通过童试的本县之人,但既然有常例,也就有特例。就连国子监里都有捐生,更别说小小县学了。
正如……这一位。
“刘雄啊,你说……这谢萧玉,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是天上那文曲星下凡呢?”
魏方吊儿郎当的搂着刘雄走出了学房,“要不然,怎么这些夫子对他如此之好,好像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呢?搞得本公子都被叔父教训了。说是……比不上他。”
刘雄本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年纪在那了,但他父母早丧,仰仗着哥嫂,才勉强活了下来。且之前屡试不第,要不是去年中了秀才,能免了一人税务。刘雄在心里讽刺的想过,恐怕那个贤惠的嫂子,早就把自己给赶了出来。
在这种条件下生活的刘雄,自然说不上是强壮。而魏芳是常年习武,且身材壮实,他这样搂着刘雄,差不多是全压在了刘雄身上,让他觉得很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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