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场大雪下过之后,临淮这边零零星星的下了几场小雪。到了元宵节这天,早上谢夫子就被喊了出去,回来后脸色阴沉,唬的谢湘也不敢问是不是花灯节的事。
还是中午吃完饭,谢家人都在正厅里的时候,谢夫子才开口说出因果。果然,今年的花灯节不办了。
“花灯节停办,然其原因却让人如何不愤怒。去年雪灾,流民成群。县城周围聚集无数,此番官员不但不思安抚之道,反而在监军路过之时驱逐。为一己之私欲,置黎民于地!”
谢夫子神情激动,话语间对临淮官员行为十分不齿。
大家听了之后都有些沉默,而后秦伯有些疑惑的问道:“办花灯节与驱逐流民有什么关系吗?”
谢夫子苦笑一声说:“据闻监军明日即赴临淮,今日官兵已在驱逐。县口设有关卡,已在禁止流民出入。若今办花灯节,则往来人量巨大,不好检查。且办花灯会,势必要抽调部分人手看护,而今官兵多在驱逐流民,那还有人手可用!”
秦伯一听,也跟着沉默了。过了一会会才喃喃道:“就拍……引起民愤啊……”
谢夫子一听,不由得又苦笑了一声,驱逐流民,由来已久,临淮县城之前还算是好的。有的地方不论是什么季节,只要是流民,全部驱逐,当地官员唯恐玷污了政绩,耽误了升迁。
想到这他又起了自己在族里议事的时候,那个从县衙里来的衙役的回答了。那个连品级也没有的小官,昂着头,趾高气扬的坐在族长的身边指手画脚。
当时也有人提出恐引起不满,那人满不在乎的说:“怎么,不过是几个平头百姓,至于如此紧张吗?这可是县老爷亲自关照要办好的事,你们自己惦念着。要是差事没办好,到时……哼哼。”
谢夫子越想越只能摇头叹息,走狗鹰犬,不过如是。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半生奔波,运如流水,到了如今,能饱食终日,护的家小平安就已是不易。世道苍凉,命途不公。
谢夏氏见谢夫子脸色时而愤慨,时而感伤。便大致猜到此次花灯节停办,驱逐流民,定然让谢夫子那颗忧国忧民的心不好受了。
自家官人性情耿直,对于生民大计看的又重,故而她也不好宽慰。只能默默的把收拾好饭桌后,准备等下替他泡了一杯清茶,免得他急上了火,伤了身子。于她来说,虽然也同情那些流离的百姓,但说到底,还是自家人重要些。
夏雪宜见大人们都神情严肃,他对于驱逐流民似懂非懂,不太理解。不过这不妨碍他知道这时候不能上前去惹事。
他坐在刚刚吃完饭的桌子旁,看看正在收拾东西的谢夏氏,又看了看在发呆的谢湘,想了想,便等到谢夏氏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小声说:“姨母,我跟弟弟出去玩好不好?”
谢夏氏听见后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外面现在有点乱,不过听说官府也有调派人手在周围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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