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安安静静的赶到了碧水村,不出所料,还未踏入村子,耳边就是一阵嘈杂声,和上次一样,大概是在准备祭祀。
令小包子和凤轩都为之一振的是,短短四天时间,原本光秃秃的地面竟然冒出了点点微不可察的嫩绿,错落有致,甚是好看。
开阔的土地上,随处可见嬉笑打闹的稚童和面带欣慰之色的长辈。他们或躺或趴在地上,仔细摆弄着这稀奇的嫩芽,很小心,像是捧着意见珍宝。大大的笑容肆意展开,露出皓齿如雪,照亮了一方天地。
此情此景,本是欢呼庆幸之时,小包子和凤轩却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想自己这几天为了碧水村奔波劳碌,换来如今的这一派欣欣向荣之态,欢喜中更多的还是感慨。什么困难重重,什么生死考验,一切在孩子们无邪的笑容中烟消云散。
饶是小包子也忍不住感叹:“这几天,不枉百般折腾。”
说完,嘴角微微上翘,笑得有些疲惫。
凤轩不知眼前的人为何从离开离别谷酒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似以前的没心没肺,乐得逍遥自在,倒显得有些心事。他,大大咧咧的性格究竟被什么影响至此?凤轩不解,静默的看着他,有些担心。
“我们快去救人吧,正午快到了。”小包子突然的一句话唤回了凤轩有些出神的灵魂,看着稍微有些意外的凤轩的表情,小包子心里觉得好笑,却并无一丝一毫的表露。
“对啊,走。”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加快了步伐,往后山走去。
“你们可来了,想到办法没?”一位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人看到身边走进的凤轩和小包子,有些激动的说。
“嗯,想到了,我们还带来了解药。”凤轩挥了挥手上的草药,安抚了老人的心。
老人看了一眼草药,伸出手,用长长的衣袖摸了摸眼角,浑浊苍老的眼睛有些模糊,抽泣的说:“台上那孩子有救了,她自小在我家附近玩耍,我一直视如己出,真好。”
“不光是她,村里的每个人都有救了。我们先去给大家伙说说。”凤轩扶了扶老人的背,面带微笑的说完,便直直的走上了祭祀的台。
一上去,凤轩就被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眼光压得喘不过气来。
其中有质疑,不相信,有奢望,有希冀,也是哀求和痛苦。
凤轩挺直了腰,挥了挥自己的衣袖,大声的朝着每一位村民说:“五日之限,我们给大家带来了能治病的解药,今日的祭祀将永远的取消。说罢,双手极为恭谨的奉上了几根草药,微微附身,仿佛是在等待村民的信任。
底下不出意外的沸腾了,果然经历了误诊的事件之后,村民便对药物产生了恐惧和怀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上次一群江湖术士把我们害的苦不堪言,谁知道这次会不会重蹈覆辙?”一位激动的老妇人,扯着尖锐的嗓子,有些愤恨的说。
“咳咳……我们不想死。”身边的佝偻老人气喘吁吁的说。
“可是,不会已经长出了好看的花花草草了吗?上午信了他们也没有坏处,为什么不听他们的。”一道稚嫩却有清凉的声音响起,竟是一个瘦削的少女,很高,看面容是个孩子。
“孩子啊,你是不知道当年的惨状,我们怕碧水村葬送在我们这一辈人手中,用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后面的老人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有些悲伤。
……
正当所有人纠结徘徊,不知所措时,早已在下面沉不住气的小包子突然跑上了天坛,一手夺过凤轩手中的草药,面色有些愤慨的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这草药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你们的命值钱,难道我们的命就轻如草芥?好,既然大家不相信,我就以身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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