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我们擅自出来真的好吗?”小包子扭头看着凤轩,心里有点不安。
“蠢包子,谁说我们是擅自出来的?在你还在做美梦的时候,我给两位使者说过了。”凤轩拍了拍小包子的头,露出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哦,可是,为什么又让我拿上药箱和这些布条呢,上次也是这样。”小包子摊开手上的布条,痴痴的样子煞是可爱。
“我们去碧水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凤轩微微一笑,颠倒众生。
还未走进村子,就听见里面悉悉索索,有些嘈杂,像是在祭祀。
再往里走,碧水村依旧没有一点植物,光秃秃的泥巴上错落修建着几处小屋,虽然有人家,有炊烟袅袅,却因为少了大自然的点缀,显得没有生机。
有几户人家匆匆往后山跑去,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有些着急。
凤轩和小包子见状,跑上前,询问一个拄着木拐杖的老人。
“老伯,你们形色匆匆,是去何处?”凤轩上前询问。
“后山,有一个祭祀,天灾啊,没有人管我们这个小村子,多亏了青云坛开坛设法。”老伯说的有些急促,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些病容,说起青云坛时,却又有几分喜悦。
“青云坛?我们也去看看。”凤轩略一思索,今日怕是遇上了一月一次的祭祀了,幸好早有准备。
等他们到达后山时,此处已有不少人家,男女老少纷纷沉默的站于坛下,低着头,仿佛在默念着什么。令人奇怪的是,他们皆用一块布条掩面,看不出任何神情。
坛上有一块乌黑刻着雕花的大青案,足有两米长,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杯盏七八个,一把匕首和一块大小见方的布条。旁边立着一尊青铜大鼎,上面图案有些模糊,略带青黛色的铜绿,有些历尽岁月的沧桑。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红巾掩面,挺拔的站于高台之上,目视远方,一言不发,像是在看时刻是否将至。
“小包子,用布条把脸遮上。”凤轩一手执一块方巾,快速遮住了脸,转向小包子,平静的说道。
“哦,不过,轩轩,你怎么知道的?”小包子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弄不上去,心里有些着急。
“来之前,我问过客栈里的人。”凤轩看着一旁手忙脚乱的小包子,有些好笑,一把拿过布条,帮他系起来,“你怎么这么笨,真是没办法。”
小包子立刻哭丧着脸,满脸委屈,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凤轩,像只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又过了半晌,身边的人纷纷双膝跪地,抬起了头,眼神直直的看向了那位神秘男子。
而台上那位黑衣男子则收起了一直眺望的视线,冷冷的环视了一圈。凤轩见状立刻拉着小包子跪下,因为没反应过来,小包子生生的跪下来,疼着直喝冷气。碍于气氛有些诡异,两人并没多说什么,便一心期待下面的举动。
那位黑衣男子手执一把匕首,在空中挥动了大半天,口中念念有词。倏尔,他一个腾空,绕原地上空一圈,口中疾呼:“供品何处?”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牵着一个单薄瘦弱的小女孩,缓缓走上祭坛。小女孩有些胆怯,瑟瑟发抖,不愿走上去。老人看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看她。
神秘男子一手拽过小女孩,手快速的在她的眉间比划了几下,便停住了动作。只见小女孩眼神有些呆滞,面无表情,直直的走到了青案前,跪了下来,目空无人的看着众人。神秘黑衣男子点燃了青鼎里的三炷香,烟雾袅袅上升,不一会,整个祭坛上便被白烟所笼罩。
男子抱起小女孩,放于青案,拿起匕首,对准手腕,正准备使力时,突然……
“放开她。”之前送她上去的那个老伯伯哭着跑上去,直直的跪了下来,重重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求你们放过她,她只是个孩子啊……”
台下的众人,对上面的场景没有一丝动摇,仿佛…司空见惯。他们一动不动的跪着,口中继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下去。”黑衣男子如同鬼魅的声音划破长空,叫人发颤。
下面走上来两个魁梧的大汉,把老人拖了下来,扔在了空地上。老人仍然在原地不死心的磕着头,像是获取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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