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欣长的身影站在床边静默半晌,面色复杂的看着依然熟睡的少年,一阵风轻轻吹过撩起了他披散在肩头的几措墨发,冰冷的让他打了个寒颤,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
玉白色的皮肤在他转身中,发出柔和的光,皎洁似月,行动间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流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绝艳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面色一冷,个性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手拿起了被丢在一旁的外衣,没有任何预兆的大步走了出去,没再回过头一眼。
打开门的瞬间,屋外的大风夹杂着雪花卷了进来,吹散了屋内尚留的一丝温暖,熟睡的少年孩子气的打了一个喷嚏,还未曾醒来,只是又向被窝里面缩了缩,襟了襟眉毛,在梦中也不曾安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那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门边想要溜进来的阳光,大片的阴影随着门关上而消散。
刚冲出来的那一刻流光恨不得马上就杀去找风清讨一个交代,都是风清惹的祸,现在的流光恨不得能够活寡了他来泄愤,来洗去这一身的狂躁,抹去自己身上的负罪感。
然而流光静静地一个人驻立在门外,狂乱的北风很快的就卷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余温,却让他混乱的头脑更加清醒。
终究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长长地舒出心中的郁结,低垂下的眼睑是说不出的冰冷,怪不得别人,风情也不过是一个诱因,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要,谁也无法逼他,就算是他的师傅也没有办法。
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鬼迷心窍了,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一日里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快的让他无力招架,前日里还只是单纯的师兄弟,一个转眼间就......再呆在屋子里面他觉得自己会疯的,做出了那种禽兽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小师弟,那个才十六岁的孩子,雪花一片一片没有阻拦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融化,凝成冰碴。
被他出来时顺手带的衣服始终被紧紧地攥在手心中,无意思的都攥出了褶皱。
紫色的衣衫上面那个昆字闪烁出来的光芒有点刺眼,仿佛嘲笑着他一般,流光犹记得那天师父亲手将这个字带到自己胸前时说的那些话,他是昆仑派的掌教人,一生以正直为信仁义为道,而那个字便是代表的他的道。
师尊的道,剑道,亦是他的道。
“我......到底还是做错了。”
“哈哈哈......哈......我还是错了......错了。”
突然之间了悟了一般,郁结于心一年的屏障在这个时候解开了,解开了,他却发现自己一直追求的都是错了,可是,错了,也晚了,什么都晚了。
多年来眼角干涸的地方,又湿润了,流下懊悔的眼泪。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师尊会在八年前他爆发的近乎无理取闹时,会在最后留下一声叹息了。
执念,是对亦是错。
从八年前灵枢在他的面前一头撞向墙只求一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帮助他,以此为道,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方才执剑,想要自己不断地变强,在变强,以为只要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不会再让灵枢遇到危险,以为只要自己保护好他就能够避免他再一次受伤。
到头来,还是错了,到底是他自大的过头,还是太天真。
晶莹的泪珠划过他的脸庞,顺着刚毅的面部线条滴落到了地上,风雪双腿僵直着再也无力支撑住身体,整个人身体向前倾,跪倒在了雪地上,小腿深深地埋在了雪地里面,磕出来了一个深刻的大坑。
黑色的外裤很快就被遇热融化的冰水侵湿,黏黏嗒嗒的粘在他的皮肤上,流光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毫无知觉。
如果......如果当初他能够多抽出一些时间来关心一下灵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少年的灵枢已经不同于孩子,张开的五官就如同一朵布满荆棘的玫瑰,外面世界的危险太多,就算今日里没有风清以后的日子里还有别人,他被自己教导的太过于单纯。
他自己也......为什么当时不能够在坚持一点,只要推开了他就好。
都是他的错,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是他太傻太笨太执着,流光黑沉的眼前突然浮现了那个依然还在熟睡中少年的脸,带着淡淡的天真,未因事事的稚气,他就是个禽兽,冻得通红的手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流光......其实你无须如此。”
一个声音渺渺的从天边传来,浑厚的内力不断地来回飘荡,清冷的声音颇有几分高人的气势。
随着声音,同时而来的是一股柔和的灵力,将他整个已经快要冻僵的身子从冰冷的雪地中托了起来,凌空而起的一只透明的大手,抓起被他遗落在一边的外衣,给他披在了肩上,虽然衣服也冰冷的冻人,却起码能够抵御一些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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