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笙瞥我一眼,“干什么?”
我低着头,“不麻烦你送我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
“送你?”他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要送你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我家。”
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上了我的车,还想去你家?曾小迪,我哄哄你爸妈,你还真把我当好人了?”
“……”
这人,在我面前倒是坏得坦荡。
哼笑了一声,我扭头去看窗外的街景。
光线错落,霓虹乱闪,没有半点夜晚的样子,只让人生出一种迷离的躁动。
停了片刻,萧景笙问:“不拍车门叫我放你走?”
换了从前,我的确会那样做。
但现在……
“拍了有用吗?”我幽幽地说,“你想做的事,我从来也拦不住。挣扎也好,怒骂也好,末了还是要按你的想法办。我何必白费力气,还让你看笑话。”
呵呵淡笑了两声,我从他这笑声里听不出情绪。
车子拐了几个弯,我认出来,这是去他家的路。
心里有点发慌,可立刻又平静下来。
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带我回家,最多也就是把我压在床上,用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方式“惩罚”我而已。
又不是没和他做过,他真强迫我,我就当被狗咬了。
可真的到了他家,他却是很安分守礼的模样。
先催促着我去洗了澡,等我出来,他穿着浴袍,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等我。
“好了?”
他抬眼看看我,问道。
“嗯。”我应了一声,反问他,“你把我弄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这会儿掐灭了,烟灰缸里还有淡淡一缕青烟冒出来。
萧景笙深吸一口气,沉声说:“还记不记得,从前就在这个客厅里,你打碎了一个花瓶,然后我赶你走?”
怎么会不记得?
我苦笑一声,当时的场景又渐次回到脑子里。
那次是因为我私自去了他的书房,被他发现,他大发雷霆,而我不小心碰碎了他妈妈留下的花瓶,他不顾我身上有伤,衣服都没让我换一件,直接把血淋淋的我赶出门。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那件事,我没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良久,他才又说:“那花瓶是我妈的,小时候没法子拥有,后来长大了,在一间拍卖行看到它。”
静静地听着那个花瓶的历史,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在读大学,也没什么钱。可看到那花瓶,想着一定要把它买回来,给自己一个念想。”
这执念我理解,毕竟是已逝的母亲的遗物,错失多年后偶然见到,当时他的惊喜和悲怆,我几乎可以想象。
“钱不好挣,指望打工,到毕业也买不起那花瓶。所以,我开始试着研究股票,走钱生钱的路子。没想到,我居然还有点天赋,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买下了这花瓶。”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
原来他开始接触金融,是因为那个花瓶。
如此说来,这花瓶于他而言,还真是意义重大。也难怪,当时我打碎了,他会生气成那样,好像恨不能当场吃了我。
“所以,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赶你走么?”
说完了花瓶的故事,他突然问。
我点头,“这花瓶这么重要,难怪你赶我走。”
他却摇了摇头,“我赶你走,不是为了花瓶被摔碎生气,而是怕自己伤了你。”
“什么?”
我很诧异。
萧景笙慢慢地说:“也许是从小环境不好,我这人……你也知道,身上戾气很重,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尤其是在你面前。”
“当时,我真的生气,看着你,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恨不能掐死你。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很怕。如果不马上赶你走,我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说完,他一双黑眸灼灼望着我,灯光下,目光亮如繁星。
愣怔地吞了口口水,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些。
“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
低低问了一句,男人突然站起来,两步跨到我跟前。
从我的头顶,传来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和你说这些,就是想你明白,很多事我做的不够好,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比如……在你身上装窃听器的事。”
“窃听器”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这是要向我解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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