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仁在玩儿什么呢?”走过来,越过那小厮,瞧见的就是疯跑的唐子仁。
听到动静,小厮急忙转身,一瞧阎以凉和卫渊,立即躬身行礼,“回王爷阎捕头,七公子也不知在哪儿瞧见了什么,昨晚就开始拿着床单披在身上疯跑,说自己的飞人。好不容易累了,半夜才睡着,结果今早起来还没忘,这不还在说自己是飞人,怎么也劝不住。”
“飞人?在哪儿看见的?”对视一眼,阎以凉走进小院儿,那唐子仁的确玩的很开心。
“这、、、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厮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来。”卫渊眸子含笑,抬手拍了拍阎以凉的肩膀,随后走了过去。
看着卫渊,阎以凉缓缓摇头,反正她是没什么耐性和一个傻子说话。
抓住疯跑的唐子仁,卫渊一手揪着他,一手捏着他身上的白床单,“你这样哪算飞起来,飞起来是双脚离地飞到半空才是飞。想真的体验一下么?让你飞起来?”
唐子仁跑的满头都是汗,不过一听飞起来,他倒是眼睛发亮,别看他脑子不好,但是浑身精力无限。
“试一下?”拎着他,卫渊猛地踮脚离地,顺便扯着唐子仁,让他跟着他一同离地。
阎以凉和小厮两人站在院门口,亲眼看着卫渊带着唐子仁从他们头顶飞过去,小厮眼睛都直了。杜门山庄这么多人,还真没人带着唐子仁这么玩儿。
唐子仁的确开心了,傻眼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笑。
“好玩好玩,还要。”站在地上直蹦,唐子仁很是开心。
卫渊也笑,揪着他一边道:“若是还想玩儿,那就告诉我,你看到的飞人是什么样的?在哪儿飞的?咱们也可以去他飞过的地方去飞啊?”
“飞人,在那儿!飞啊,飞啊。”唐子仁伸手指着假山顶,他看到的飞人就是在那儿。
“白色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床单,他的模仿都是有来源的。
“翅膀。”抓着床单,他呼扇着,白色的翅膀。
“那是怎么飞的呢?咱们过去,模仿一下飞人是怎么飞的,好不好?”意外的和唐子仁对话无数,那边阎以凉看着他们,满目无语,算他厉害。
唐子仁欣然答应,两人也走向假山群,不过片刻,就瞧见卫渊带着唐子仁跃上了最高的假山顶。
先是朝着假山群外飞跃,但似乎不对,俩人就又上了假山顶。
双臂环胸,阎以凉靠着小院儿的拱门,瞧着那俩人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唐子仁玩的不亦乐乎。
小厮站在她身边,同样也是摸不着头脑,这真是带着七公子在玩儿?整个杜门山庄,可是从来没有人和唐子仁玩过。
折腾了一阵儿,卫渊带着唐子仁回来,过于频繁的上上下下,唐子仁已经有些缺氧了。
卫渊将唐子仁扔到小厮怀里,然后伸手抓住阎以凉的手腕离开。
“打听出什么来了?”看了一眼他的手,阎以凉甩了甩,但是没甩开。
“我可以确认,将唐少仁尸体从假山顶扔下来的就是周琴师。他说他当时已经走过了假山群,才听到砰地一声,那就是这个方向。而唐子仁所看到的白衣飞人,就是周琴师。从假山顶跳下来,也消失在这个方向。”伸手,卫渊给阎以凉指示方向。尽管唐子仁是傻子,但是他看见了什么就会说什么,绝不会撒谎。
“真的是他,可是他没武功啊。不行,我要再去试探。”阎以凉停下脚步,昨晚的试探,她绝对相信自己,周琴师是没有武功的。
“别急,昨晚什么都没试探出来,估计现在也仍旧一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错,是我们不知道的,别急。”抓着她的手腕,卫渊不松手,免得她一着急再跑了。
“是啊,到底有什么是我忽略的。”眯起眸子,阎以凉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眼睛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别急,这又不是你着急就会有突破的事情。”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的下滑,最后抓住了她的手。
皱眉,阎以凉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慢慢的抬起来,连带着像涂了胶水一样的他的手。
“卫渊,拿走,否则我就把它掰断。”越来越肆无忌惮。
看了一眼,卫渊弯起薄唇,“先别在意这个,按时间估算,回皇都的人也快回来了。还有去柯城官府调查的,待他们将所有调查结果带回来,咱们分析分析,逐一排除,否则你气势汹汹的去抓人,也没有说服力,毕竟没有证据。只有一个傻子看见了,但是傻子的话能作为证据使用么?”
阎以凉几分不耐,“你真的很啰嗦。”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她转身背对着他,仍旧满身煞气。
“走,这一个上午的时间不能浪费了,尽管住在这里的人很惹人厌,不过杜门山庄的风景独好。即便现在初冬,枫叶不复存在,但登高观望一番也不算白来一趟。”手被甩开,卫渊索性双手负后,满目笑意,他看起来恍若初春的骄阳。
扭头看向杜门山庄的山顶方向,枫树浓密,一些亭台楼阁藏在其中,若是不细看,还真发现不得。
“走。”看她也不松口,卫渊索性抬手拦着她的后背,推着她前行。
一条石头台阶一直延续到山顶,枫树茂盛,这台阶也被遮挡住,乍一看几分神秘。
与卫渊并肩而行,阎以凉几分不耐,这种悠闲看风景的事情她一向没什么兴趣。
“初秋之时,这杜门山庄的风景是最好的,大燕一绝。固中你去过的,你觉得风景如何?”卫渊看起来的确很闲适,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一边不疾不徐道。
“没注意看,蚊虫倒是很多。”在山里的时候,简直要被蚊虫吵死了。
“固中虽然盛产粮食,但是风景却逊色几分。”固中十城,各个地区盛产粮食。
“在我眼里都一样。”风景?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摇头,她对看风景没什么兴趣。
几分无言,卫渊看了她一眼,“阎捕头,你是不是觉得生活也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杀人有意思,尤其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杀了人埋在土里,保证谁也找不到。”阎以凉不看他,直视前方,语气凉飕飕。
“别吓我,有时候胆小被吓着,我会尖叫的。”卫渊缓缓摇头,对她甘拜下风。
斜睨他一眼,阎以凉不语,这厮不止延续了儿时的难缠啰嗦,现在还特别虚势,总喜欢说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顺着山中的小路走,前方树丛间一个凉亭进入视线当中,飞檐走角,十分精致。
“过去坐坐。”调转方向走进凉亭,阎以凉不耐烦,但最后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虽说杜门山庄是所有皇家别院里最破的,但是,所有建筑的用料都是最好的。”环顾了一圈,卫渊叹道。
双臂环胸,阎以凉背靠凉亭的柱子,没什么表情。
“固中有一座秋山,叫秋山的意思就是,每年入秋的时候这座山的树叶都会泛黄,和北方的秋天一样。这秋山山巅上修建了行宫,先皇在世时,曾三次去过秋山休养生息。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整个固中,也只有那里还不错。”慢步走过来,卫渊微微垂眸看着她,一边轻声道。
看着他,阎以凉缓缓眨眼,“卫渊,我的脸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么?”
“这是什么问题?”扬眉,他简单一个动作,却万分风流。
眯起眸子,阎以凉冷哼一声,“我自认为我看起来很凶恶,凶神恶煞,鲜少有人靠近我。不过你卫渊貌似眼睛不好使,嬉皮笑脸的就算了,现在居然发展到邀请我去固中,你就不怕固中从此后会粮食欠收?”
“你还有这功能?”卫渊笑出声,她对自己的比喻一向都很有意思。
“又开始嬉皮笑脸,卫渊,你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盯着他笑,长得漂亮,这笑起来也刺眼。
“好好好,不笑。”笑着点头,他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阎以凉深吸口气,明显在压制自己的火气,扭头看向别处,这初冬的山里实在荒芜,一点亮眼的颜色都没有。
“好像还有二十几天就到关朔生辰了是不是?不是说邹大人打算在那天给你和关朔定下婚期么,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抬手,缓缓地撑在阎以凉背靠的柱子上,使得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打算?没什么打算,随他们。”阎以凉看着别处,鼻端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还是这个决定,我以为你会有其他想法的。”卫渊缓缓点头,几天过去了,她想法依旧没变。
“待他进了刑部之后再说,最起码现在,我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微微垂眸,阎以凉尽管面无表情,眉目冷硬,但是却能够听得出她声线压低了许多。
看着她,卫渊也沉默了。
一时无话,时间好似都冻结了。阎以凉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道:“走吧。”
卫渊收回撑着柱子的手,然后看了一眼山下,眸子也在瞬间眯起。
“你看,那是谁。”树影丛丛,但胜在没有枝叶,所以能够看得到下面。
闻言,阎以凉转身,顺着卫渊的视线看过去,在杜门山庄靠近后山的一条小路上,银烛与周琴师迎面走到一处。俩人分别环顾一圈四周,看看是否有人经过。
“他们俩?”阎以凉眯起眼睛,银烛和周琴师挨得很近,即便在一起说话,他们俩的声音也应该压得很低。
“他们俩人,似乎有隐情。”卫渊看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琴师居然抬手摸了摸银烛的头。
“看来是的。”阎以凉点头,看来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银烛说的那些话也未必都是真的。”她和周琴师有隐情,自然会为他说话。
“嗯。”阎以凉点头,都是谎言。
“感情之事的确隐藏不了,即便有一张铁面,最终也还是会露出马脚。”卫渊淡淡的说着,听在阎以凉的耳朵里却有些奇怪。
扭头看着他,正好他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瞬间直接坠到了眼睛的深处。
抬手,卫渊轻轻的捏住她的下颌,“你说呢?阎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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