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愿赌服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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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哥,师父临终定下的师妹和关朔的婚事其实是什么意思咱们都知道,无非关朔年幼,无人能一直给他撑着家。而师妹自从拜师之后便一直住在家里,又看着关朔长大,她是最好的人选。说是未婚妻,其实师妹就是奶娘。有一天关朔真的长大了,他也势必会反对这桩婚事的。”齐岳心底里也是不赞成的,阎以凉和关朔差了几岁,而且以阎以凉的个性,若是谁做了她丈夫,那得被压制的一辈子是软蛋。

关朔这辈子要真是个软蛋,师父肯定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邹琦泰不说话,整个大厅也陷入了寂静当中。

“咳咳,虽然我是个外人,但是毕竟也认识了阎捕头和关朔这么多年。自从我认识关朔,他就是个孩子,即便有长进,也只是一点点。若是他终生都与阎捕头在一起,有她这么强悍的妻子,我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有长进,永远是孩子心性。”柳天兆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

邹琦泰看着柳天兆,不得不承认阎以凉定然会一辈子压制关朔,凭关朔的心性,他也不敢反抗。

“所以,这事儿暂时搁置。待关朔成年,再问问他到底想不想履行师父给他定下的婚约。”齐岳看了一眼阎以凉,尽管她从未说过,但想必也是不愿意的。

“师妹,你的意见呢?”看向阎以凉,邹琦泰还真的不了解阎以凉心中所想。

“随你们吧。”起身,阎以凉离开,她没发表任何意见。

皇都有名的明月楼,这里的菜并没有任何出色,但是酒却是最好的。甚至连在宫里可以品尝到任何好酒的卫天阔都喜欢这里的美人袖,三不五时的要大内侍卫出宫买一些带回去。

二楼一个雅间,窗子半开,在外面依稀的可以看见一张脸。

宁筱玥看着窗户外,一边轻酌着手里的美人袖,这酒味道清淡,可是喝下去却有余香,回味绵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酒不上头,即便喝的很多醉醺醺,第二天也绝对不会头疼。

收回视线,看向对面,阎以凉靠坐在那里,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

“阎捕头,你把我找来喝酒,就是看着我喝么?”她已经喝了两杯了,阎以凉那里纹丝未动。

“我请客,你只管喝就好了。”淡淡开口,阎以凉的眸子却一直一动不动。

“哼,这不是谁请客的问题,你这模样,我想敞开了喝也没心情。”她明显心里有事儿。

“那就不看我。”抬手,手指一弹那精美的酒壶,酒壶恍若长了眼睛一般径直的滑到宁筱玥面前,稳稳停下。

“不如跟我说说?有事情呢,就得说出来,说破无毒。”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宁筱玥一边懒懒道。

阎以凉不语,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

“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宁筱玥摇头,她就是心里有事。

“今天大师哥说了我和关朔的婚事,如你所说,他打算在关朔的生辰当日定下婚期。”开口,阎以凉终于说了。

挑眉,宁筱玥看着她,“你不想是么?如果不想,就和邹大人说清楚,他又不能强迫你和关朔成亲。”

“知恩图报,你觉得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么?”看着她,阎以凉的脸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知道,你想报答关捕头。但是,报答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并不是嫁给他儿子就是报答了。”宁筱玥摊手,给她分析。

“还有什么?”遵从关滔的遗嘱,就是报答。

“你可以将关朔培养成人才啊,进刑部,步步高升,说不准以后可以坐到佟尚书那个位置呢。”尽管宁筱玥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但仍旧略显激昂的劝慰阎以凉。

拧眉,“吹牛皮也要有个度。”

“他不是那块料我知道,但可以培养嘛,谁生来就是做皇帝的?”最后一句小声,担心隔墙有耳。

“算了,随他们折腾吧。”定出什么结果,她就照办。

“不会吧,你真的不打算反对一下?你若是反对,邹大人肯定不会强迫你的。”宁筱玥摇头,她很不赞成。

她认识阎以凉和关朔的时间一样长,小时候,阎以凉就和别人不一样,完全成熟。而关朔,他光屁股的样子她都见过,从小到大一直幼稚,和阎以凉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深秋过了,冬天就来了。”尽管现在艳阳高照,可是温度却不高。

“是啊,这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是我最倒霉的一年,我恨这一年。”一杯酒倒进嘴里,宁筱玥的郁闷也被勾了起来。

“其实应该是你最幸运的一年,你在今年摆脱了一个人渣,少受了很多苦,你应该感谢才对。”阎以凉看着她,她离开韩莫完全不算损失,反而是幸运。

四目相对,宁筱玥的眼角泛着泪光,却又忽然笑了起来,“没错,其实很幸运。来吧,咱们喝一杯,希望这一年能顺顺利利的过去。”分别给两人的酒杯填满,宁筱玥满腔激昂。

举杯,阎以凉也希望今年能够顺利的过去。

一个月过去,皇都也飘起了雪花,即便皇都不会像北方那样大雪封山,但是气温也仍旧降低。

刑部点卯结束,还没走回六门,阎以凉就被岳山截住了。

披着坠到脚踝的披风,阎以凉的身体都罩在其中,行走之时披风猎猎作响,气势盈人。

面无表情,她身上散发的温度和这天气一样,冷飕飕,让人不禁的想穿更多的衣服包裹住自己。

“做什么?”上下审视了岳山一通,阎以凉的语气同样冷冰冰。

“阎捕头,王爷进宫面圣,邀请您同去。”拱手,岳山很客气。

“他去见皇上,找我做什么?”拧眉,她满脸不耐,看起来颇为暴躁。

“王爷让属下给您带话,一个月前戚纳海的案子他与阎捕头你打赌,你输了。”尽管岳山不想传这个话,但无法抗命。

无声的骂了句脏话,阎以凉转身离开,朝着刑部大门走去。

岳山摇摇头,这种传话的事情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做了。

皇宫。

一路踏着整洁的连灰尘都没有的宫道走向御书房,待门口的公公禀报后,阎以凉举步走进去。

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左臂上,阎以凉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起来吧。”御案之上,卫天阔一袭龙袍,睥睨众生。

站起身,阎以凉看向左侧,卫渊正站在那儿。

“阎捕头,听说你十分愿意协助卫郡王办案?真是让朕没想到,阎捕头也有这么热心的时候。”卫天阔说话,而且明显在笑。

眉峰微蹙,阎以凉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卫渊,然后点头,“其实并不是属下热心,只是之前与卫郡王打了个赌,我输了。”

“哦?阎捕头还有输的时候。卫郡王,你做的不错。”卫天阔一副很意外的模样。

卫渊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侥幸罢了。”

“别谦虚,阎捕头还能有愿赌服输的时候的确少见。那么,卫郡王和阎捕头就跑这一趟吧,若是有需要,也可以调一个刑部的仵作。”卫天阔拍案决定,可是阎以凉都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眉头拧的紧,阎以凉看着卫渊,让他交代个清楚。

“多谢皇上,臣弟定办好此事。”拱手低头,卫渊也答应了。

“泰成公主脾气古怪,你们一定要尽量谦让些,毕竟她年纪大了。”卫天阔嘱咐了一句,卫渊也立即答应。

走出御书房,阎以凉将披风重新披上,旁边,卫渊也披上了由公公送过来的白色大氅。他本长得高,又较为瘦削,大氅罩在他身上使得他看起来更为清瘦。

“泰成公主?皇上的姑姑。”总算想起来泰成公主是哪一位,阎以凉拧眉看着卫渊,要他立即说清楚。

“没错,就是她。”微微垂眸看着她,她一身通黑,显得她的脸特别白。

“她怎么了?我记得她好像和已故的驸马爷住在杜门山庄。”泰成公主的驸马爷当年是个才俊,不过后来犯了点错误,就被先皇遣到杜门山庄了。那虽属于皇家,但应该算得上是最破的皇家山庄了。

“泰成公主一共有七个儿子,一个月内,死了两个了。”卫渊看着她,星子般的眸子缓缓浮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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