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晕红着一张脸,还好夜色如醉,他看不太清。
纵然已经多次,可是再说出这种话,镜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镜水将头埋在了枕头里,小声问道:“那我们小点声?”
楚离镜嘴角轻动,笑的温柔,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
黑夜之中,两个人偷偷的,还要担心外面值夜的宫女,更要担心时刻守在周围的影子侍卫。
此等意趣,自然更能催动两人敏感的神经,**帐暖,**蚀骨……
只不过,每一步都有些小心翼翼,让楚离镜总有一种不尽兴之感。
两个人皆有些身在其中,忘情之际,这床突然出了些异动。
门外的婉乔听到这动静,也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她靠近了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而楚离镜亦是脸色微白,下意识的看向了北门镜水,两个人皆有些战战兢兢,楚离镜更是急忙穿好了衣服,趴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刻钟,婉乔没有出声,楚离镜和北门镜水这方才算是松了口气。
末了,镜水突然笑了,“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偷情?”
楚离镜亦是摸了摸头,嗤笑一声,“我也觉得,跟做贼一般。”
两个人目视对方许久,皆是笑出了声。
镜水突然栽倒一侧,擦了擦脸上的汗,轻声道:“罢了罢了,好累了,睡。”
楚离镜从后面抱住了她,小声道:“快睡。”
镜水抓紧了他的手,“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楚离镜柔声开口:“好。”
翌日艳阳高照,镜水起床之时,身边早就没了楚离镜的身影。
婉乔进来给镜水梳妆,无意间发现了床单似有些凌乱。
她微微蹙眉,先行撤了床单,随后道:“娘娘,您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安稳?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婉乔关切的开口。
本来镜水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然睁开眼睛,随后转头看向了婉乔,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床单……
镜水咽了一口唾沫,垂首道:“有些不安稳,许是苟妃离开了,本宫心里不大舒服,不用请太医了,一会儿你叫花脉脉进来,给本宫看看。”
婉乔点头称是。
婉乔拿着床单出门的时候,镜水突然道:“婉乔,你等一下。”
婉乔定住,转头看向了镜水,忙垂首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镜水看了看她手中的床单,忙道:“以后收拾床铺这种小活,都让花脉脉来,虚若姑姑那里很忙,需要人,你跟虚若姑姑一起学着看账本。”
其实此番做法,对婉乔来说,乃是恩典。
婉乔先是一怔,随后惊喜点头。
然而,婉乔拿着那皱皱巴巴的床单出门的时候,亦是觉得,似乎皇后娘娘哪里不太对劲?
花脉脉进来给镜水梳妆的时候,镜水小声道:“以后本宫的床铺你来整理,你平日里早晨早点起来,其他活都放一放,吩咐别人。”
花脉脉没想太多,忙点头称是。
毕竟镜水的床下也有很多宝贝,这一点,花脉脉是知道的。
末了,镜水又问了一句,“今晚是谁值夜?”
花脉脉想了想,突然道:“好像是虚若姑姑,明晚是奴婢。说起来,虚若姑姑和婉乔是最能熬的,奴婢一般过了子时就打瞌睡,还好皇后娘娘睡觉安稳,夜里也不常叫人,否则啊,奴婢定然是最不称职的那一个。”
镜水听闻此言,深吸了一口气。现下,她倒是巴不得所有人都跟花脉脉一般,守夜的时候打瞌睡才好。
合宫嫔妃来长乐宫请安的时候,倒是没对苟妃的死有太多的看法。倒是睿妃,许是被惊着了还是如何,竟然告病没来。
镜水眼瞧着前面两个位置空着,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但是,有一点还是肯定的,这两个刺头没来,晨起请安,倒是安静不少。
然而,合宫嫔妃还没等离开长乐宫的时候,便有人小声嘟囔道:“你说这苟妃娘娘的死,跟睿妃娘娘有没有关系?”
“谁知道呢,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睿妃娘娘那玛丽安,向来在宫里横行霸道的,咱们谁见了它不得绕着走?”另一个小声道。
镜水也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并未出声阻止。
只像是一个旁观者,淡淡听着这一切。
早膳之时,花脉脉还是一脸的压抑,见周遭没人,便又小声问道:“镜水,我还是好奇那苟妃娘娘是如何死的。其实她若是能再等一等,师叔没准就过来给她治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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