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太监宫女不认得萧华予,只笑着俯身与福祥问好,福祥满脸的和气,眼睛挤成一条缝,像是方才见得阴霾全然错觉。
福祥拍了拍拂尘,笑着道“你们这帮奴才,快与长公主请安。”
萧华予见他全然是一副老好人模样,处处得掖庭众人爱戴,眼睛微微不可见的眯了眯。
“福祥公公带本宫去瞧瞧失踪几人的房间,可有什么异样。”
福祥面露难色,有些惶恐道“长公主,那奴才住的地方脏污简陋,实在不是您该去的地方,有损玉体啊。”
杨升暗观萧华予神色,会意道“让你带路就带路,长公主心中自有成算。”
福祥满是肥肉的脸上沁出汗水,滴滴答答的像是水一样多,他抬袖抹了抹,微不可见的有些紧张,却只能听从,挪着肥硕的身躯引路。
掖庭本就是宫内最下等人呆的地方,住处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阴暗潮湿的房间只还算整洁,四个人一间,靠墙处摆了几个装衣物的木箱子。
此刻屋内并无人,白日里都去做活了,没人敢在屋内偷懒。
萧华予挨个屋子去看,发现那些失踪宫人并无未带走任何东西,若是逃离出宫的,就算不带衣物,怕被人发觉是宫内所造,怎么也不会带银钱呢?
她暗暗将自己的猜想压进心底,只是笑着问福祥“公公做掖庭领事多久了?”
“回长公主的话,奴才在掖庭做领事已经十五年了。”福祥见萧华予发问,一颗心又重新吊起来,当即打起精神去应付。
萧华予不再问他,杨升面色不改,只还是一张端着笑的脸,也没有丝毫僵硬和疲惫。“公公还是宫内的老人儿呢,想必极得先帝器重。”
“杨公公客气,这掖庭小地方,只是做杂活儿的人多,平日里也不得主子们注意,出了什么事儿也见不着,哪有什么器不器重的,偏僻安逸罢了。”福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讷讷的解释,看着真是个老实人,还是宫内为数不多的老实人。
萧华予敛睫,这掖庭的确偏僻,出了什么事儿确实没人注意,往年若是丢个十七八个人也不在意,只是今年情况特殊,她盯着宫里盯得紧了些。
福祥只是点头哈腰,不做辩解。
一众人出去时候,福祥心不在焉的在前方引路,路过一墙角时候,对面拐来一名端着木盆的翠衣宫人,砰的一下将木盆连衣服带水整个泼在了福祥身上。
翠衣宫人面容清秀,正是方才众人见的小翠。
那名叫小翠的宫人忙的跪下请罪,声音颤抖,手脚也跟着微微发抖,一副不胜惶恐的模样“奴婢无状,冲撞的了长公主,还洒了公公一身水。”
萧华予清晰见福祥不但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反倒是亲自将她扶起身,原本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一丝缝隙,里面满都是垂涎和贪婪,他咽了咽口水。
“起来,起来,不碍事,长公主宽宏大量,怎会与你计较。”
杨升收敛了笑意,给萧华予递过一个疑惑探寻的眼神。
“你去查查,失踪那些的宫人与福祥关系如何,平日有没有接触。”萧华予回宫后吩咐杨升,这话正说到了杨升的心坎儿里。
他应下“奴才也觉得那福祥十分奇怪,看着似是十分和气,是宫内难得的老好人,可总是有那些地方不对劲儿,今日他看那小宫女的眼神有些……”
“说不上来,本宫也说不上来。”萧华予皱眉“你再去查查福祥进宫前是做什么的。”她总是觉得这福祥有些可疑,他就算不与那些宫人失踪一事有关,也定然不是个良善的。
萧常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从演武场回到承乾殿,萧华予去给他送汤水,他遮遮掩掩的不让看,萧华予觉得不对劲儿,扒开他的手,果真见右脸颊上肿的像只猪。
她有些怒意,砰的一下放了碗,又心疼的要摸上他的脸“怎么弄的?疼不疼?宣太医了吗?”
萧常瑞脸上发热,却因为肿的红紫也看不出,微微侧头避过去,龇牙咧嘴的打着马虎眼“没什么,皇阿姐不必担心,只是今日一个没站稳摔了。”
“你休想糊弄我,身边儿那么多的人都是死的?!你要不说实话,我挨个打他们板子。”萧华予威胁他,萧常瑞不为所动,他心冷,那些人打就打了,总归皇姐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不会真正让人用力,他死都不肯说。
只是没想到他嘴硬,他身边儿的奴才却都是软骨头,一旁伺候笔墨的小太监是新来的,他只听说长公主是个难伺候的,心狠手辣又冷血无情。
“长公主,饶了奴才,不干奴才事啊!陛下从习武场那儿出来就是这幅模样了。”
萧常瑞一瞪眼,墨黑的眼瞳格外渗人,伸腿重重踢了他一脚“就你话多!”他跟着卫和晏习武,力气不可谓不大,小太监踉跄一下,疼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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