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盯着她看了一晌,拆穿道:“你如今这副打扮,拿了我的宫牌,只会让人以为你是紫微宫的大丫鬟。”
林霏只对他笑了笑,未再多言。
过了半个时辰,谢桓才离开天梁宫。
谢桓一走,林霏便拿上包袱,前往偏殿。
计划是今日晏海穹与林夕坐商船离开大禹,可等林霏到了偏殿,便知今日是走不了了。
林夕卧病在床,气色不甚好,即便精心调养,一日里的大部分时间依旧是昏睡不醒。许是刚落水那阵,她不注意休息,天寒地冻地还往外头跑,所以才致使风寒如此严重。
依林夕如今的情况,倘若就这样颠簸上路不啻于雪上加霜。
林霏把为林夕准备好的包袱放在一旁,看了她沉睡的面庞,实在不忍心将人叫醒。
她在林夕床边坐了一会儿,月长突然步履匆匆地走入殿中。
月长不比月如稳重,慌张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甚至急切到不顾场合就要出言禀报。
林霏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她到外间说话。
“怎么了?”
“姑娘,巨门宫来了十几个人,说是奉欧阳夫子之命捉拿宁儿姑娘。月如正在西厢与他们周旋呢。”
林霏神色也不由肃了几分,她嘱咐一名婢女去告知晏海穹行程有变,便和月长一同前往西厢。
路上,林霏提醒道:“到时就按我说的办。”言讫,将刻有“紫微”二字的宫牌递给月长。
月长忙不迭点头,伸手接过后,快步走在林霏前面。
二人还未进院子,就见昏迷的窦宁儿被两名玄衣卫架着左右胳膊朝外拖,而月如正拦在这二人面前,据理力争。
领头的玄衣卫被纠缠的不耐烦,一把将月如推倒在地,斥道:“夫子有令,就是你们姑娘亲自来了,也要把人带回去!”
话毕,那玄衣卫不再和月如多说,做了个手势,一行人继续往外走。
月长和林霏站在宫道边,待那队人马走过,二人当即跟了上去。
那领头的玄衣卫显然不好糊弄,一眼便发现队中多了两个面生的人。
行伍骤然停下——
“你!还有你!做甚么的?”
头领踱到行伍后,孤疑地打量月长以及在她身后低着头的林霏。
月长拿出宫牌举到头领面前,“鬼先生吩咐我二人看守此女,在钦差来拿人之前确保万无一失。”
头领见那宫牌上的“紫微”二字乃漆金,而非一般的朱批,心下虽还有疑虑,却也不再阻拦。他最后看了眼月长身后的林霏,领着一干人等离开天梁宫。
窦宁儿被一路拖去巨门宫,最后和林霏及月长二人一同关押进天牢。
月长不服气,狠拍着木门阑,高声喊道:“我们是紫微宫的人,凭甚么关我们?”
走远的头领又折返了回来,阴沉警告:“别多嘴问不该问的,做好你的分内事,将人看紧了。”
待头领及一帮玄衣卫离开,月长悻悻地回身,就见林霏正整理地上的草堆,她忙上前搭手,口中道:“这些粗活我来,姑娘你去一边休息罢。”
林霏便松了手,转而去看窦宁儿的情况。
窦宁儿的脚腕和手腕皆被锁了千斤镣铐,她长发披散,面色憔悴,人也昏昏沉沉。
林霏替她把脉,确定人无大碍后,将她抱上了月长收拾好的草堆上。
窦宁儿似有所觉,长睫动了动,微微掀开眼皮,见是林霏,她双唇嗫嚅,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最后熬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
林霏秀眉微蹙,问身边的月长:“那帮人可是给她吃了甚么药?”
月长点头,“宁儿姑娘服了软筋散。”
言讫,月长看了看林霏平静的神色,迟疑道:“姑娘,若是让盟主知道……”
林霏边为窦宁儿传输真气,边回答:“他已经知道了。”
谢桓见她这身装扮,再加上她对他说得那番话,一早便猜到她的计划了。
只不过令林霏诧异的是,谢桓并未出言阻止,甚至还主动配合她。
林霏见月长还有些不安,便笑着安慰她:“别怕,到时他不会降罪于你的。再过不久,月如会来带你出去。”
月长摇了摇头,“姑娘,奴婢不是担心自己。十四宫上上下下都知道欧阳夫子的脾气,奴婢是怕姑娘会因此事惹怒夫子。”
林霏苦笑,又有些无奈道:“我一早便惹怒他了,不差这一次。”
月长知道自己这位新主子是极有主见之人,便也不再多说,只与林霏一同坐着。
她们在天牢中不知待了多久,直至日光不再透过高墙上拳头大的小洞照进天牢,外头突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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