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将他的独子宫远山推到了宋鸾的面前。
论岁数,宫远山比太子宋鸾大不了几岁,却是个百年不遇的旷世奇才,小小年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其学识技艺早已在宫阁老之上,而为人又仪表端庄,谦逊和善,且与太子宋鸾年龄相仿,一来二去便讨得太子的赞许和尊重,每每与其高谈阔论,修习帝王之术。
东宫的帝师之位向来敏感多事,老皇帝身子不济,巴不得全权交给宫阁老什么都不管,宫阁老自然更是乐意顺杆爬,对外佯装着扛起了教导太子的大旗,对内则使尽一切手段,制造一切机会让自己的儿子暗中为太子倾囊相授,培养宫派接班人。
要说育养国君对宫阁老这样的鸿儒大家来说并非难事,为何要借他人之手是太子宋鸾一直未能想通之事,直到宫远山为他行修续命他才算彻底明了宫阁老的一片苦心。
宋鸾自娘胎便羸弱匮缺,出生后更是体弱多病,到了十来岁早已被长期以来反复难愈的顽疾掏空了身子,每当病发,都是宫远山亲自诊脉下药,行针艾灸,一次次将他的命抢出死地,才能让他苟活至今。
而这正是宫阁老的用意所在,什么帝师,什么将相,不过是为这两人互相牵绊打造出的一条难分的纽带。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天赋异禀,无所不通,这样的天才最难的是驾驭其上,老子命令儿子的传统套路断然是走不通的,只有让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能成事。
一切皆是赌,他赌自己的儿子会接受这个命薄可怜的太子,赌他会有那么一点点豪情壮志去辅佐一代君主匡扶盛世,赌他血液里那滴宫家的血脉,为了世族的安康稳固奉献自己。
无论如何,这步棋,这一搏是对了。
就在太子宋鸾十六岁的那年冬日,阳寿终是走到了尽头,气喘咳嗽,咯血难止,人已熬成了一张皮,整个腊月寒冬祈寿宫里灯火通明,日夜不灭,高僧诵经法式不断,对外宣称是太子沉迷佛学,大搞开坛**,而事实上只有几个贴身的亲侍知晓其中内情,那不过是为了掩盖太子离宫的幌子,而太子真正的去处则无人知晓。
一月后,太子悄然而归,除了面色不好,已无大碍。
那一刻,宫阁老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子,他知道,这两个人从此再无法分开,世上救得了宋鸾的只有他儿子宫远山一人。
就这样,春夏秋冬,辗转交替,两人亦师亦友已尽十三载有余,这些年中,宋鸾从未有机会窥探那人心中所想,也从不曾去追究些什么,托命之交,换命之情让他尊敬他,仰慕他,感激他,却再不会有什么,他不敢,不会,更不能去做什么。
可如今刺骨锥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钢针,扎得宋鸾肉心生疼。
“远山,你我相识数年,你待我如何我怎会不知?!你助我,护我,疼我,连我的性命都是你一手所予,就因为这样,我才更难受。”宋鸾摊开手掌,那一条从中间硬生生折断的生命线深深地嵌在那上面,扎眼非常:“命由天定,劫数如此,我早就该死了,你却不顾一切地救我,值吗?”
宫远山抖动睫毛,将目光移到旁处。
“若是你不认识我,会说我几岁了?”宋鸾张开手臂,来到宫远山面前,强硬地要他看他:“你说,我几岁啊?十四?十六?”不等回答,他便高声喊道:“我二十二了啊!这身子自那年便再不长大,你费劲心思倾尽全力留下的不过是一堆死肉,毫无阳气,无法生长。”
他看着宫远山,眼中炽燃澎湃,情愫满溢,说得动情无比:“我肉身虽死,魂魄已损,却仍是个人,会哭,会笑,会爱,会恨,承欢虽为半魂器身,承载你的修为与我合气双修,可这种耳鬓厮磨,床笫之欢的修行怎能让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终是……爱上了他。”
最后那几个字让宫远山的拳头都要捏碎了,咯吱咯吱响声大作。
宋鸾好像没有察觉般地扳过宫远山的肩头,言辞诚恳道:“远山,我求你,放过我们俩,这一国之君我本就不想作,我只想与承欢双宿双栖,归隐山林,反正……有他我便不会死,能活多久是多久,只要你……”
“住口!一个字也不许再说!”宫远山青筋暴跳,吼得满脸扭曲:“再说我便点了你哑穴!”
宋鸾怔得动也不敢动。
对方一连串的狂笑:“不过区区一个半魂,练几套房中之术便让你心动如此?我在你身边十余年还抵不过床上那点玩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他摇头苦笑自嘲满满:“何况用的还是我的修为功力,若不是我阳气极盛,你又阴气难驱,阴阳不调难以双修,我又何必用一个半魂替代,原来竟是我亲手作了月老之事,促成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别说宫远山不让他讲话,就是能说,宋鸾也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早已震惊得言语废绝,目瞪口呆。
宫远山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他从始至终都坚信是出于一种任务,一个人生抱负,一份天下霸业。
他想也没想过竟是……
一份浓烈得无法化开的情感。
怔忪神游间,听得宫远山的声音再度响起,音色中再无复杂的感情,只有冰冷的决绝:
“宋鸾,五日后便是你的登基大典,我不许有任何差池,那龙位我要看着你一步一步登上去,你有你的不舍,我也有我的执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忽然收声,随后一字一字念得异常清晰:“从此之后,你我之间只会是师徒之谊,君臣之礼,再无其他。”
说完,他绝然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宋鸾杵立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87.
宋鸾知道他坏了大事。
多年**上的病痛折磨让他的性子古怪偏执,任性妄为,即便他很有自知之明,那股冲劲上来也实难控制……
要把承欢换掉一事来得太过突然,他心中毫无准备。本来是想好好跟宫远山谈谈的,对那人来讲,一枚肉身鼎器,用谁不是用,更何况他最是疼他了,只要放下性子好好求求他,定然不会再换了,与承欢的双修无论是体位还是力度都契合得完美无瑕,真气在双方的体内已是浑然天成,相辅而生,实在难得啊!
可……事情……怎就变成了这样?
况且!!
半魂之躯不是万年难遇的良器么?!怎就让他一下子获得了两枚?!
宋鸾至今还记得那年大雪的冬夜,他真的是太痛苦了,咳嗽得两肋无比疼痛,吐的血有一盆那么多,他用尽全力将一切能够到的东西摔在地上,满殿刺耳的碎声响个没完,却仍解不了他心头半分痛楚,他恨,他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遭罪。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宫远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仿若在云中颠簸,软绵绵的来回摇荡,真正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才知晓他早已离开了太子寝宫,他所处之地是一个飘着靡靡熏香,昏幽影绰的暗室。
幔帐如热浪般撩动起舞,一个温润嫩滑的躯体随之缠了上来,嘴唇柔魅香软,送入口中的腥苦液体让他变得通体发热,兴奋得每根汗毛都在抖动,底下的男根也不甘寂寞,酸胀之感一股股袭来,越来越硬,越来越挺……
宋鸾身子羸弱已久,不宜房事,名义上虽纳了太子妃,却未曾鱼水欢好,那次竟是头一回龙抬头,他生涩害羞之极,连连向后闪躲,哪知此人竟按住他腰身坐了上去,那根敏感的**一下子便被滑腻温热的甬道所包围,身上的人软腰扭动,上下起舞,穴口犹如贪吃的蛇,不知疲倦地吞吐着**,狂巅浪摇中,每一下都让**最欢愉的前端生生地剐蹭在粗糙的内壁之上……
粗重的喘息,难堪的呻吟响彻一室,大量泛白粘腻的液体从穴口里喷出,宋鸾抖着双腿,射得一滩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射精。
虽是懵懂羞涩,却澎拜激涌。
神奇的是做不多时,方才还疼痛欲裂的胸骨竟舒坦多了。
拨弄开身上人嘴角无意含进的一缕发丝,眼中满是宠溺:“累么?可是口渴?”
这个人轻手轻脚地下来,为太子擦拭干净前胸上的精水,跪在床前,摇了摇头道:“奴下无事,恳请殿下恕罪,脏了您的身子。”
这人只顾为宋鸾打理,并未及自己,猛然跪下的姿势让**中的白液再含不住,顺着大腿蜿蜒流下,看得宋鸾一张脸好似被熨斗烫过一遍,红得分外别致。
“你叫什么名字?”他红脸问。
这人仍是摇头:“叫什么不重要,殿下还是给奴下赐个名字。”
“那便叫你承欢,可喜欢?”
宋怡任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道了句,谢殿下赐名。
起身时,一滴眼泪悄然落下,打在地上,湿漉点点。
这滴眼泪仿佛坠进了宋鸾的心里,从那时起,宋怡任的身影便再没离开过,他像个开苞的处子般深深眷恋上第一次给他的人,宠溺爱恋与日俱增,怎么给予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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