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记仇,是记人。”宋焱将布撕出两条,在吴铭腿上系了个结扣:“从那时起,我便……”
宋焱心知说漏了嘴,便赶紧闭口不言了。
“便什么?”停在关键处,吴铭急了:“快点说啊。”
宋焱低了头,等了不知多久才再次开口:“我心里便有了你。”他指了指自己心脏那个地方:“应是从那会儿你的倔强,你的大胆,你的妩媚,你的哭笑便像种子似的撒进了这里,不知不觉已生根发芽,当我发现时再也拔不去,除不掉了。”
这话说也太他妈浪漫了!
吴铭傻楞了良久才回过味道:“我的殿下,有没有人夸你力大无穷,天生神技?”
“什么神技?”宋焱不明白。
“撩汉之攻天下第一。”吴铭将宋焱的手放在自己左心上,那里如揣进一只小鹿乱撞不已。
宋焱被唬了一跳,焦急万分:“怎会这样?!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说着便要从大石头上抱走吴铭。
怀里的人笑着搂过他脖颈,在耳边呢喃道:“傻瓜,这叫怦然心动,难道你不曾有过么?”
“倒是有过,不过我以为那是一种心悸之症,并未太在意。”宋焱坦言道。
“真是白白浪费了,”吴铭睨了一眼这个木头,生气道:“下次你若再心动,定要告诉我。”
“为何?”宋焱挑眉。
“你摸了我的,我也要摸你的,那才公平。”吴铭噘嘴道。
“这有何难,”宋焱笑意满目:“你亲亲我,便可以摸了。”
吴铭半信半疑吻上了宋焱的唇,唇齿相交,舌尖相融,待好好地完成了这一吻,他赶快去摸他的左心,那里竟真的如他所言,跳得热烈无比,一下重于一下。
抱着这个人的腰,他将耳朵贴了上去,那里面传出的砰砰之声如天籁之音,丝丝飘入心田,甜到心窝,蜜入骨髓,无法忘怀……
……
…
昔人已去,回忆如刀。
吴铭眼中酸涩不已,眼眶微红,泪花滚滚。
他赶紧垂下头去做深呼吸,平复情绪把它逼回去。
突然,一个冰凉陌生的手抚了上来,擦去了吴铭眼角的湿润。
“伤心即会流泪,人之常情罢了,何必要忍?”宫远山的柔声便响在耳畔:“这种事就更没有男女之别了。”
吴铭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再抬起头时已无任何表情:“公子的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必当回报,还望公子自重,好走不送。”
宫远山怎会罢休:“日后我是不指望了,要报恩便在此时此刻。”
吴铭警觉地问道:“怎么个报法?”
在朔王府让他第一个意识到的是这个恩或许会跟权斗夺嫡有关,太子一党的重臣之子主动登门拜访本就蹊跷,索要之事无非便是这些。
一根不听话的发丝不知何时跑到了吴铭的嘴中,宫远山顺势将它别入耳后,笑道:
“让我亲你一下,咱们就算扯平了。”
46.
这犯桃花的命是又他妈来劲了?!
吴铭瞪着宫远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得辣么人畜无害的一位好青年,怎么尼玛刚刚二见面便要上来抱着啃啊!?
吴铭鼻中冷哼,眼神似冰刀:“公子如此孟浪之语,怕是过分了些?”
“我不叫‘公子’”宫远山微微一笑:“我单姓双口宫,名远山,便叫我远山。”
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啊……
吴铭心里冷笑万分,嘴上却道:“宫公子,在下……”
宫远山谆谆教诲:“远山。”
“远山公子,在下……”
宫远山不屈不挠:“远山。”
“……”
吴铭扶上了额:“是不是我一直不改口,你便一直不让我说下去?”
“正有此意。”宫远山点点头。
一个称呼跟他矫情个大爷啊!靠!
吴铭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道:“远山,你我素昧平生,相识不过此刻,凭什么我要让你亲我?”
“就凭此时此地我是你唯一的靠山,”宫远山慢条斯理道:“若不是我,方才你早已被戳得千疮百孔,若不是我,你定走不出这个危机四伏的园子。”
吴铭嘴角抽了三抽,冷笑:“这话委实说大了,救命之恩确实不假,但我已行过了大半的路,通往后院的长门抬眼所及,不过几步而已,吓唬小孩呢?”
随后,宫远山的脸上浮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他竖起了三根手指。
“信不信?没有我,三步之内你必定腰斩。”
“……”
这话听着真他妈渗人,吴铭不由得探头向前张望……除了层层叠叠的假山以外,再无其他。
宫远山指着前面某处:“从这边走过去,正对长门不到五丈开外之地便是阪月斩刀阵,刀片设置的上下间隔是以成人的身高所算,脖颈,胸骨,横腰,膝盖,脚踝,刀刀同时齐发,即便是轻功了得的人若留意不到内中乾坤,跃起高度不及也会被削去大半脚底。”
“你再去瞧那边,”他又换了方向,指着相反的某处道:“若是从那边过去会触发剑雨阵的机关,机关一启,喂了毒的小剑会如蜜雨一般洒下,断绝了右侧通往长门所有的路,即使轻功盖世,内功深厚的人也不过是网中鱼笼中鸟,徒劳挣命而已。”
这些话听得吴铭是一后脊梁的冷汗,手心里湿滑无比。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敌不乱,自先乱,这仗能赢吗?!
吴铭稳了稳心神,装作毫不在意地一笑:“这园子是你造的么?”
“当然不是。”宫远山道。
“自家府邸被打造得如此戒备森严机关满布,定是耗费了朔王不少的心血,既是呕心之物这内里的秘密便更不可于外人道也,想必那些替他造园的机甲工匠们现如今个个都去见了阎王,”吴铭嘴角上扬,端起一副极为蔑视的神情:“编出这些个劳什子讲与我听,不累么?”
宫远山耸了耸肩,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示意吴铭好好看着哈。
石头嗖的一下飞出正打到几丈外的草地上,还弹了一弹。
仅仅停了一拍,只听得五声劲风之音划破长空,寒光四射的刀片一齐飞出,像钉子似的定入对面的墙中,竟是深入寸许,这杀伤力若挨上人身必然是削骨剁肉,血水四溅的下场。
吴铭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其实这园子没什么,算不得上乘之作,”这位白衣楚楚的公子哥拍了拍手上的土道:“八卦阴阳之象讲究得是封相多变,五行相衡,如此杂乱无章的堆砌已大大削弱了整个脉络的走向。”
甭管听懂听不懂,吴铭的后槽牙始终都磨得咯咯作响。
宫远山得意地笑道:“其实你还有一条路,便是在这个石头上睡上一整晚,五殿下那点子穷事,一个晚上怎么也折腾完了。”
就在吴铭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提议时,那边却又说了:“不过……现在是仲夏时节,这满园花草的蚊虫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夜里纷纷出来觅食,你肉嫩血甜的,啧啧啧……扛得住么?”
……
…
操,老子认怂还不行么。
一个动人的微笑在吴铭脸上飘然而现:“你想亲我哪里?”
宫远山答道:“随君而定。”
嗨,这不就结了么。
不过打个啵而已,放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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