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婢离开后,萧子鱼沉默了许久。
己昊做的事情有多凶险,她心里有了个大概。如前世一样,己昊依旧什么都不愿意和她提起。
己昊不是白从简,她问他便会说。
他想护好她们。
萧子鱼自己在屋内静坐了许久,才去找到了顾氏。
她和顾氏说,京郊的荷花开的很好。
顾氏倒是没有怀疑萧子鱼的话,而是点头,“也好,我和你三伯母出去走走。”
乔氏并未因为萧玉轩准备再京城里做事,便也随着萧玉轩在京城里做生意。
乔氏喜欢姑苏的安静,不喜欢京郊的华丽和喧嚣。
再过几日,乔氏便会离开。
从前的误会解开后,乔氏和顾氏的感情也比之前好了许多,顾氏正愁着要带乔氏出去走走,却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从前也甚少出门,对京城也不熟悉。
萧子鱼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等顾氏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萧子鱼等天色稍暗了一些,才去了白家。
夏日的天气有些炎热,即使在夜里,依旧冒着一股股热气。人似站在院内,似站在蒸笼里一般,难受的厉害。
不过,白家倒是相反。
白从简的体质弱,所以院子里摆放的冰块较少,但是进院子里后,却依旧有一股凉丝丝的气息迎面而来。
白日里的那股不安也随着这股凉气,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等见到白从简的时候,她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白从简有些惊讶她的到来。
这段日子,顾氏和乔氏忙着萧玉轩的亲事,她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却要陪伴在身侧。
尤其是这些年来,一直视若萧子鱼为女儿的乔氏。
萧子鱼从白从简的手里接过冰镇莲子汤,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嗯?”白从简疑惑,坐在她的身侧,“怎么了?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即使是炎热的夏日,白从简的身上依旧凉丝丝的,没有一点汗水。
这样的白从简,倒像一块冬日里的寒雪,不会融化似的。
可萧子鱼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十分的畏寒。
“今儿一早,小婢来找我,说外祖父想见母亲一面!”萧子鱼缓缓地说。
白从简问,“你不愿意?”
“不是!”萧子鱼摇头,“外祖父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知晓那些事情该说,那些事情不该说。他从未问过母亲什么,如今突然说要见母亲,怕是……要出什么事!”
萧子鱼觉得己昊,是想帮她处理一些事情。
可是,她明明能处理,只是要冒风险而已。
白从简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萧子鱼在担心什么,“燕燕,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即使你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我和国师大人都不会不去管的。”白从简看着萧子鱼沮丧的模样,声音更是温柔,“因为,我们怕百年时候,不敢去面对先祖!”
萧子鱼皱眉,“我还是会怕!”
她刚说完,便抬起眼看着白从简,“你会没事?”
白从简淡笑,“我没事。”
“燕燕,你别怕!”白从简继续和萧子鱼说,“我这边还未掌握向家的态度,有些事情要动手,也不太方便。”
萧子鱼看着白从简说,“向家,会是下个一蒋家!”
白从简苦笑,“还是这样了啊!”
萧子鱼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世我曾暗中帮助过向家,希望他们不要和前世一样,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白从简无奈,“可是,事情却不像我想的那般顺利!”
向家为了权利,还是会去做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些人的自私,是印刻在骨子里的。
无论他想怎么扭转,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白从简也有私心……
萧子鱼沉默许久,捧着手里的白瓷碗,过了一会才缓缓地开口,“无竟,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如实告诉我!”
白从简点头,“嗯,你说!”
“白家……不,应该是你的手里!”萧子鱼问,“真的有残余的兵力吗?”
326:往事
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外界皆在传言,昔日的白家并未上交所有的兵权。
这也是为何万启帝这些年来,一直忌惮白家的原因。
传言,白家每一代的家主手里都握着一股秘密的兵力,足以推翻大楚朝廷。
昔日先帝驾崩的时候,据说就防了白家一手。
但是实际上,萧子鱼很清楚昔日白席儒是真的将兵权上交了,没有什么保留。
他还未去世,他的兵权便被朝中的几位大臣瓜分了。
连已经有了衰败迹象的向家,手里都有兵力,可见先帝对白家的绝情。
最可怜的莫过于白从简,白席儒去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庇护白从简。
白从简从白席儒的手里,接过摇摇欲坠的白家,更没有在朝中担任什么官职。可笑的是,当年平分兵权的无论那哪一位如今势力和权利都比白家大,但是不知为何,万启帝却从未放心过白从简。
谣言一日一日的壮大。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解释,他便觉得你是辩解。
你若是沉默,他又觉得你是默认了。
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所以这些年,不少自认为是忠臣的人,一边和白从简来往,一边又防备着白从简会起兵造反。
“你想知道吗?”白从简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很平淡。
若是常人问这个话,白从简一定会一笑而过。
可若是萧子鱼问起,他知道萧子鱼绝对不是因为好奇这件事,也不是想插手他的什么事情。
萧子鱼是在担心……
如今的局势愈发明朗,万启帝为帝不仁,朝中乱臣当道,连京郊的百姓也不免这场灾难。
大楚的边境无论是东夷还是北越,于大楚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现在若万启帝再这样折腾下去,那么大楚会毁在万启帝手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前世面临的选择问题,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介意吗”萧子鱼问。
白从简从她的身前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说,“我不介意。”
“燕燕,你跟我来!”
他的神情和言语都十分的坦然。
这个事情于他而言,其实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可是他愿意告诉萧子鱼一切。
其实,昔日白席儒的确是真的将所有的兵权上交。
先帝在丹阳公主身上下的毒,是慢性的毒药。
白席儒曾天真的以为,先帝那里有解药。
他若是退步,妻子是不是会多活几年?
可惜丹阳公主身上的毒已经入骨太深,再加上小产几次后又强硬的生下了白从简,身子几乎全垮了。那时的白席儒是真的想好好的护着妻子,想不顾一切的让她活下去。
白席儒的认真,也让丹阳公主觉得内疚。
聪慧如丹阳公主,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为公主,来日要会面对什么。
她昔日也曾有过一段无拘无束的日子,而也在那段日子里,丹阳公主独子一个人去了姑苏。
“母亲和父亲第一次见面,是在姑苏!”白从简握着萧子鱼的手,朝着书房缓缓地走去,“他们相遇是在灯会上!”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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