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鱼依旧没将萧玉轩嘲讽的话语放在心上,她站了起来,眼里全是认真,“二堂哥有空看看我放在你这里的书!”
萧子鱼说完,便转身离开。
初晴立即跟了上去。
萧子鱼方才那句话说的情真意切,他不禁有些失神。
等清醒过来时,萧玉轩更是气的呼吸加重。
萧子鱼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后,转身便风轻云淡的离开,留下望梅院一群手忙脚乱的仆人和气的昏了头的萧玉轩。
萧子鱼刚离开,本来微掩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袍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眼里挂着一丝笑,“没想到表哥你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他的取笑,不言而喻。
萧玉轩也不介意他说话的口气,只是气的将萧子鱼递给他的书,狠狠地丢在地上,“你方才为何不出来?”
“她又没对你怎么样!”少年一双眼笑的弯弯的,“而且,若我急着出来,怕是见不到这么有趣的场面了!我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你生气了。七小姐说的没错,心里有火就别老憋着,万一憋出毛病,韩家小姐要心疼的!”
萧玉轩双唇紧闭,没有再说话。
萧子鱼方才问他,可想骑着马去迎娶韩家小姐?
他当时气的昏了头,没有细想。
其实,他自然是想的。
一个男人,谁不想给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
然而,他不能。
他不能给韩家小姐这些,也不能娶韩家小姐。他这样的一个废物,怎么配的上韩家小姐……
只是,他又不甘心!
为何,受伤的偏偏是他。
萧玉轩想着,觉得眼眶被刺痛的厉害,下意识的他紧紧地握住了盖在腿上的毯子。方才,在听见萧子鱼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居然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有人能治好他,哪怕是短寿十年、二十年,他也想要给韩家小姐完整的一切。
穿着水绿色长袍的少年,看着垂着眼眸的萧玉轩,眼里闪过一丝悲痛。
很快,他又打起精神,笑着说,“方才,七小姐是不是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玉轩说,“她说了!”
“我猜,她的意思是想说,她知道有人可以帮你?”少年分析,“我曾听闻七小姐的哥哥是个博览群书的人,他这些年虽然一直未曾出门,倒是看了不少书。瑾瑜,你说是不是萧玉竹和她说过什么?”
萧玉轩没什么反应,“萧玉竹自己都病成那样了,他又能和萧子鱼说什么?而且,母亲这些年来请了多少所谓的名医进府?结果不过都是些忽悠人的江湖郎中。”
少年有些失望。
他没有顾及周围忙碌着的下人们,而是若有所思地将地上萧玉轩丢掉的书捡起。
他记得,这是萧子鱼带来的。
他翻阅了几下,很快便发现,兵书的下面,还有一本又薄又旧的书。
016:信和不信
这本书,似乎已经放了很多年了。
书里的字迹早已有些模糊,看起来十分的吃力。
不过,很快少年便察觉,他手里的这本书,其实是一位云游的高人记录了自己在东夷的见闻。
还是罕见的孤本。
且不说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单凭是孤本这一点,这本书便十分珍贵!
东夷?
少年微微一怔。
若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存在了很久却很小的国家,而且,那边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奇怪事情。
譬如,巫术。
少年皱着眉头,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石桌上搁着的点心。
“酸梅子?”少年露出一丝笑,“表哥,我记得这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萧玉轩抬起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了过去,白瓷碟里盛着的酸梅子,十分诱/人。
他的确喜欢。
不过,自从跌落马背后,他便再也没有尝过酸梅子了。
连他的母亲乔氏,或许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这七小姐很有意思,她难道真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少年默了默,又说,“前些日子我听闻墨砚被王管事打的浑身是伤,连小狗崽都打死了好几只!结果七小姐出现,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墨砚带走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萧玉轩不解,“怎么?”
墨砚?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四婶顾氏总是带着的那条獒犬。
很乖巧也很忠心。
他很喜欢那样的墨砚,也曾想过要养一只犬在身边,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是因为,他行动不便,会束缚了犬的自由。
少年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结果七小姐带回去,亲自煎药又请了大夫帮着墨砚包扎后,它居然又活过来了!我今儿去瞧过了,那条獒犬像是没有受过伤似的,当真是太奇怪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十分有趣的场面。
不过,他的步子明明很轻,却依旧被墨砚注意到了。
若不是墨砚注意到了他,他或许会知道,萧子鱼方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到底是那位名医,有如此厉害的医术,能有把握将萧玉轩的腿脚治好。如果真的存在,为何这些年来乔家花了海量的银子,却丝毫没有得到一点点消息。
萧玉轩不以为然,“有什么奇怪的?她或许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治好墨砚的,是那位大夫!”
“啧!”少年感叹,“可我记得,曾有人说这位荀大夫是庸医啊!”
萧玉轩疑惑,“你说谁?荀大夫?”
在萧玉轩的记忆里,这位荀大夫的医术其实并不怎么样。昔日,荀大夫给他扶完脉后,甚至药方都不敢开,便急匆匆地逃出了府,之后萧府的人再去请他,他便直接称病,说不方便出诊。
然而,父亲萧三爷几日后受了风寒,荀大夫又带着药箱来了萧府。他的身子比从前又圆润了不少,精神百倍的和人谈笑风生,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很快,萧玉轩便想明白了。
这位荀大夫其实只是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而已。
当真是胆小的庸医。
少年点头,“是啊,是荀大夫!我还去打听过,那天荀大夫的确只是帮墨砚包扎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连药方都是七小姐自己写出来的!瑾瑜,我觉得七小姐知道的事情,并不像你我知道的那么简单!”
萧玉轩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疯了,疯了,你方才没听见她怎么说吗?她说,我被诅咒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诅咒?她是话本子看多了!”
这种东西,他从不相信。
无论是苗疆的蛊术,还是被传言的神乎其乎的厌胜之术,他一个都不相信。
全都是无稽之谈。
少年皱眉,将手里那本破旧的书丢给了萧玉轩,又说,“我从前也不相信,可祖父那件事情后,我也会怀疑为何有如此奇怪的事情!总之,你先看看这本!”
萧玉轩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书接了过来。
他曾在幼年的时,和萧子鱼的哥哥萧玉竹有过短暂的来往。他至今都记得,比他还小几岁萧玉竹,言行举止之间都带着稳重。那时的萧玉竹,神色根本不像是个孩童,连说话都让人找不到一丝错误的地方。
后来,他才知道萧玉竹和萧子鱼在京城萧家的处境。
他很庆幸,自己一直被母亲和外祖父庇护。
辛苦又艰难的处境,会加速一个人的成长。
而萧玉竹,约摸就是这样的人。
萧玉轩暗暗地想,如果真的是萧玉竹告诉萧子鱼那样的话,或许……或许,他可以再试着相信一次。
……
从望梅院出来后,萧子鱼一直沉默不言,而初晴更不敢上前询问。
初晴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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